第28章 全盘托出
沈辰一边手中不停地烤肉，一边和她聊天。
“程程今年多大了？”
“十五。”程程睁着眼睛说瞎话，盯肉。
“家是哪里的？”
“忘记了。”程程很无辜，继续盯肉。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你家小姐？”
“五岁。”程程想着自己数算不好，差两个零没关系吧，开吃。
看着还有些呆萌的所谓十五岁少女，只比沈辰小两岁，基本是沈辰问一句，她就答一句，虽然一句真话也没有，但还是能做到眼睛一眨不眨，始终盯着石板上的烤肉。
沈辰和她边吃边闲聊两句，增进感情，拉近距离，感觉时间合适才说道：“程程，能不能看看……”
少女一捂胸口，咽下口中烤肉，满脸惊恐：“不，不可以！”
沈辰一脸黑线，隔壁秦雪音都差点跳过来。
“程程，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唔……是喜欢没错啦，但是更喜欢你的烤肉，只是这样，你也不可以看……好害羞！”程程紧紧双臂抱胸，双手又捂着通红的脸颊。
随即不知想到什么，气呼呼的大喊道：“对，小姐说得对，你就是小姐说的登徒子！你要是不经常烤肉给我吃，我就……不喜欢公子了，哼！”
“我只想看看你的本体，你小脑袋里面到底在想啥呢？”沈辰的脸更黑，于是直接摊牌。
程程眼睛瞪的老大，随后一声尖叫：“啊？公子你都知道了？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妖，以后千万不要忘记吃肉的时候还要叫我哦，呜呜，我的烤肉。”
秦雪音在墙边听的白眼直翻，心想：真不愧是你程程，为了一口吃的简直丢人现眼。
既然沈辰已经摊牌，她已经没有让程程打探消息的想法了，
直接越过围墙：“姓沈的，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敢当着我们的面说出来，你到底是何意？”
沈辰坐在石桌边未动，甚至用帕子给程程擦了擦油腻的嘴角，又用干净的筷子给她的小碟里夹了块烤肉，才转过头，眼含深意的看着秦雪音，低声说道：“秦小姐当真不知何意？”
秦雪音皱了皱眉头，她虽然是妖但是也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不喜欢那些读书人的弯弯绕绕。
沈辰转过头又给程程夹了一块烤肉，看着程程鼓着小脸幸福的模样，笑到：“其实前日下午也是在此处，和姑娘吵架的那时候，我就知道两位姑娘是妖。”
说着就从怀里摸出那枚早已经泛着红光的玉符。
秦雪音看清玉符的模样，脸上神色一变，看着沈辰略微戒备：“镇妖符！”
“哼，就算是镇妖符，以你的这点修为又能发出此符几分威力？”
沈辰看着对面程程有些惊慌的脸，把镇妖符又放回怀里，示意她继续吃肉，嘴里却是笑道：“秦小姐误会了，我是说是这枚玉符提醒我你们是妖，不是说我要用这镇妖符来对付你们。”说完转过头，看着秦雪音问到：“姑娘可知为何？”
秦雪音看着已经盯着烤肉石板的沈辰，目光一闪：“哦？愿闻其详。”
“因为那晚，程程姑娘看着在下，如对哥哥般跟我说喜欢我，我不愿相信如此可爱的姑娘是害人的恶妖。于是我在知道西郊又害人妖孽的情况下，在房间等了一宿，用来证明两位姑娘不会害我。”
沈辰说到这叹了一口气；“事实证明我赌对了，第二日一早，我安然无恙。于是我决定，我要去捉到那只害人的妖孽，为两位摆脱可能存在被发觉后的危险，所以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一切。”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愕。
秦雪音有些迟疑，疑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沈辰手上不停，把手里烤好的牛肉一块一块的夹给程程，口中笑道：“我不是说了么？”
“什么？”秦雪音还是没有理解。
“我不是说了，是为了程程姑娘的那句喜欢啊。程程既然说了，那我自然要对得起她的喜欢。”
程程吃着沈辰给她夹的烤肉，听到这便是沈辰的理由，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秦雪音真的不理解沈辰的话，只能猜测道：“这是什么道理，除非……除非你也喜欢她。”
沈辰听完竟然哈哈大笑，道：“对，我当然喜欢程程姑娘，谁不喜欢如此可爱单纯的程程呢？哪怕她是一只妖。当然，我也喜欢秦小姐，这只是我说的喜欢和你说的喜欢可不是一个意思，秦小姐，等你明白了其中的区别，你……”
他没说完，因为他有些不好定义自己眼中的秦雪音。
秦雪音皱着眉，脸颊有些发红，若有所思。
玩世不恭或许会吸引优秀的妹子，但只能作为调味剂，请记住真诚永远才是必杀技。
“李青山回去了？”没有再继续刚刚那个话题，秦雪音有些突兀的问道。
“对，李青山回去了。”沈辰看着自己投喂的一颗蔬菜被程程皱着小脸吃掉，对她提醒道：“吃点蔬菜没坏处。”
程程低下头，嘀咕了一句：“你见过喜欢吃蔬菜的狐狸吗？”
沈辰听到了，心思一动，有些好奇的对着秦雪音问到：“秦小姐，那我昨晚见到的那位白狐是？”
秦雪音低下头，沉吟片刻，点点头：“你猜的不错，我们是同族，她就是我的姑姑，秦英，一位可怜白狐罢了……”
“所以你们把剑借给李青山，却不去和她见面，哦，我明白了，他们夫妻偷了如意镜，李大哥追捕他们，因为你们欠白狼族人情，可同族之谊仍在，自然是矛盾。”沈辰在一旁摸着下巴分析。
秦雪音回过神，冷笑一声：“哼，你倒是不知道在哪了解到这些关于我族的秘闻，但是事情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过，这些都不关你事。”
沈辰点点头：“那是自然，我无意深究贵族的隐秘，只是事发之时我在场看到听到了一些罢了。”
“我族隐秘被你知晓不少，那沈公子你呢？你又有着什么隐秘，看似是个书生，但是身份也不是那么简单吧？”
“哦，你说这个啊，我是幻月宗宗主的徒弟。”沈辰说完面色隐隐有些古怪：“你们是妖，我是魔，倒也相得益彰，互相匹配，哈哈……”
看着秦雪音逐渐阴沉的脸色，沈辰笑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