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失去记忆?
谢风行不敢相信这是一具女子的身体,更准确的说,他不相信这是一具人类的尸体。
肉与肉之间十分紧密相连,这样的的肉质给人的触感就像是树木,但其中的连接又比树干坚韧,所以即便是被一击穿破胸膛,贯穿之物离开她的胸膛后,她自己的肌肉组织又瞬间挤压在一起,这样的挤压力度,即便是很大的伤口也被挤压缩小,流血量也变得极少。
换句话说,即便是没有人相救,没有人处理,这样的身体受了这种程度的伤,也会自愈,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让谢风行大为震惊。
简单的处理了厉赛男的伤口,再弄上些止血的药,便完成了包扎,这一切比谢风行预想的轻松了太多。
他又弄了些热水来替厉赛男清洗脸庞,这才看清这是前几日遇到的那个女子,只要她醒了,就能解开所有的谜团。
而除了等眼前的女子醒来,谢风行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他找来村民种地的锄头和铲子,挨家挨户的开始忙碌……
两天后,谢风行已经把全村的人埋了,厉赛男也醒了。
“水……”厉赛男张口虚弱的说道。
谢风行守在门外,听到动静赶紧进门来“你醒了!”谢风行言语有些激动,连忙在桌上给厉赛男倒一杯水。
厉赛男接过水,一饮而下又问道“有吃的吗?饿了。”
谢风行又跑去厨房拿来了几个冷掉的菜饼。
厉赛男大口朵颐,丝毫不顾及女子的身份。
等一张饼被吃下,厉赛男拍拍手一脸茫然的问道“这里是哪里我睡了多久”
啊!谢风行心中晴天霹雳!她竟然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谢风行震惊的问道“你……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厉赛男听了谢风行的话,这才反应过来,晃了晃脑袋,用手拍了拍。
“我……是谁”厉赛男疑惑的开口问道。
受了如此重的伤,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但谢风行此前丝毫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所以一时间不能够接受。
谢风行再次急切的开口道“你再仔细想想,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吗?”
厉赛男轻轻敲了敲脑袋说“记不起来了。”
谢风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又说道“姑娘,可否让在下为你再诊脉。”
随后用眼睛看了看厉赛男的手腕,厉赛男看出他的意思,于是慢悠悠的伸出手腕似乎有些不情愿,说了声“嗯”
谢风行三根手指轻轻的搭上去,此刻的脉搏已经很强劲,她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了才对,至于为什么会失忆,目前谢风行找不出病因,则没有解决之法。
谢风行一脸愁眉不展,厉赛男一脸茫然的问道“我是得了什么病吗?”
谢风行回过神来,摇摇头说“并没有,姑娘的身体格外强健,只是可能才刚醒来,需要一些时日缓缓,或许晚些时候能记起些什么。”
厉赛男想了想试探性的说“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除了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或人,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你可以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你又是怎么发现的我,或许我能再想起些什么来。”
谢风行犯了难,毕竟自己对眼前的女子知道的也很少,甚至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谢风行开口道“我先去找一找你能穿的衣物,然后再想想该从何说起。”
厉赛男点了点头,眼睛在眼眶里慢悠悠的打转,开始尝试自己是否能思考出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谢风行找来了村里几个年龄年轻女子的衣物给厉赛男带过来。
厉赛男直接拒绝道“还有别的衣物吗?我穿这些不合适,其一我已经三十有余了,这些衣物太花哨,其次我比较喜欢利落的衣服,你帮我找些男人的衣服合身即可。”
谢风行有些吃惊,眼前的女子看起来感觉才二十出头的样子,身体素质那更不必说了,居然已经三十多了,不过她竟然还能记得她的岁数,证明她没有痴呆之症,喜好也和她之前的一样,第一次见面时谢风行便觉得她与寻常女子不同,穿着更利落,像是练家子。
只是女子练武的算是极少了,所以他没敢确定。
谢风行放下手中的衣物后又去重新找了一些婶婶辈的衣物和几个男子的衣物回来。
一夜之间,所有的村民们都死了,除了各家各院自己挖的坟像是活着的,其余的东西都是死物一般了。
“李婶,我来拿些你的寻常衣物给村里前些日子来的客人。”
……
“狗儿叔,我来找些衣服给前些日子来的客人……”
……
谢风行每到一家户找寻东西,便先在院子里自己立的坟前先同这个家的主人说话,就像是活着时那样。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拒绝,因为活着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拒绝。
谢风行拿来了衣物后放在床头,便退出去,关好了门。
随后谢风行又快步走到药铺,拿来笔墨纸砚,待会复盘记忆时还需要写写。
等他赶回去时,门已经打开了,厉赛男挑了陈狗儿的衣物,贴身,而且利落。
她的头发如男子一般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两边各留一缕发丝垂下,鬓角也梳到了发髻处,整个装扮与男子无异。
刚进门时恍惚间,谢风行还以为狗儿叔回来了。
谢风行一进门,厉赛男便连忙说道“你来了,我现在能想起来的事很模糊,但对于发生了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还有一些我年轻时候的身世经历,不太方便透露,也和我消失的记忆无关。你是医者,这样的症状可曾见过”
谢风行将笔墨纸砚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到厉赛男的对面说道“姑娘这样的症状,在下只在医书中读到过。”
恍惚间,厉赛男脸上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
一切准备好后谢风行刚准备开口,厉赛男打断道“等等!我好像忘记了一件十分特别重要的事情,但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我感觉我很难受,你是医者,你说说我这个病症真的能好吗?”
厉赛男一脸担心,谢风行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病情,会不会永远治不好。
谢风行犯了难如实相告道“姑娘实在是抱歉,我如今我也还未到及冠之年,才疏学浅,根本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更别说治疗办法了。”
厉赛男听到他的回答又更像是松了一口气“既如此,那你先开始吧!没准我真的能记起些什么来。”
谢风行点点头说“嗯。”
“这里是桃源村,你是一个外乡人,前几天刚到我们村,一直住在鲍常叔开的客栈里,大概是三天前……”谢风行一边说,一边把重要的地点写在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