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谈判是一门技术活
结盟？
纸人张家在津门卫盘踞多年，跟张夫人结盟能获取奇门江湖上一些消息，让我别那么被动之外。【】
这一回，像林家找我麻烦，我跟林家斗法，最后林老爷子遭到术法反噬。我在文玩店锤了林海，唐老爷子喊我去聊事情，半道绑了李紫桐，最后我镇住唐家。这两件事在江湖上自然发酵开传开，那些奇门中人就是要说我练无极拳，是邪门歪道。
说我跟李家关系好，给有钱有势的人当狗，丢了奇门中人的脸。
我招惹江湖人士了吗？没有，甚至林家，唐家，都没说什么？江湖上一些人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给我打上了邪门歪道，为钱财做狗的标签，我招人江湖上的人了吗？没有。
但事情就是发生了。
不管江湖上出于什么原因，把我定位成邪门歪道，反正这个消息，我是一点也不知道，就显得很被动了。说不定哪天走在路上，就遇到了江湖中人伸张正义的袭击了。
许多年轻的江湖中人脑子就这么简单，听别人讲那是一个邪门歪道，就去除邪卫道了？还有一些人是想踩人上位，属于那种装睡，别想叫醒装睡的人。
江湖和社会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在于，江湖中人刀口舔血，没那么多顾忌，三五成亲，性情中人，说刚就咱就去刚了。不是蠢，也不是二愣子，热血上头，而是蛮多修行中人都讲究心气通达，打过再说。
先打，磨炼玩自个的术法和神通再说。
其实还是利益的问题，这是这里的利益，是在较量的生死当中磨炼，通过较量来提高自个的感悟。
江湖弯弯绕绕很多，但相对社会又直接了很多。
每个人只有一条命，热血洒在江湖上，是一种浪漫，但这种浪漫的代价却未免过高。
这就是江湖。
眼下我成为了奇门江湖人眼中的邪门歪道，活靶子，总不能碰到垃圾找茬，我就自己出手，或者请灯姬和静音出手吧？
我没那个时间。灯姬和静音的人情也不好欠。
活人与鬼物之间的人情，搞不好得用命来还。这关乎到了许多无形的规则，比如灯姬就会因果律，欠她的，就算她自个不要我还，说不准冥冥之中会造成我运气变差。冥冥之下，是没有欠债这一个条约的，活人请死人办事，死人请活人办事，都是等价交过，只是交换了什么？有时候不会立刻显现出来。
这是阴阳法则，也是阴阳相隔，人鬼殊途这一句话的来源。
人和鬼物打交道，永远是平等交易。即便现在静音现在认我为主了，我可以驱使她，也不过是我帮她蜕变成了恶煞，她欠我的，欠多少阴阳法则自有判断，这并不受我掌握。
命运虚无缥缈，又真实存在。
话再说回来，江湖人士喷我为邪门歪道，拿我当活靶子，如果一些小苍蝇找上们来，每个人时间有限，我哪有闲工夫搭理一些垃圾？纸人张家就能给我挡住一些小苍蝇。
跟张夫人结盟，我有两点好处，一是打通奇门江湖上的消息渠道，二是张家能跟我挡住一些宵小之辈。
然而张夫人并没有放弃救治她丈夫，并且找我报仇的想法，只是她把这个想法埋藏在了心底深处。
跟她结盟，就是与虎谋皮。
不对，是她与虎谋皮，她有把我抽筋扒皮的想法。
我有她心通在手，也不怕她翻出什么大浪来。
我审视着张夫人贵气漂亮的容颜，一副眼馋她身体的模样，问了一句跟她结盟我要付出什么？我紧接着继续说：“毕竟咱们互相不信任，我们之间也不会产生信任，结盟也仅仅是相互利用而已。既然是相互利用，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纸人张家在津门卫传承悠久，根深蒂固，我在上京混跟你结盟，确实有许多好处，但对我而已也不是非跟你结盟不可。比如唐家，甚至是林家，只要有共同的利益，我和这两家就能结盟。我俩结盟，你又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陈先生，爽快！”张夫人迎着我眼馋她身体的火/热眼神，她违心的保持着令人舒适的笑容，讲着恭维的话。
我因为会他心通，了解她内心的情绪，心里产生了一种暗爽。
这娘们明明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却委曲求全，说着违心的话。她因为违心，饱受情感和道德的折/磨，因此内心很痛苦。
我就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我眯眼盯着她的胸，精美打底衫勾勒出的线条。
那真是养眼。
我说：“我爽快，张夫人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你丈夫成了植物人，一个人挑起纸人张家的大梁，还要跟我这个仇人虚以为蛇，如此城府称得上女中豪杰。”
她跟她丈夫青梅竹马，除了是师兄弟，婚后更是郎情妾意，相敬如宾，幸福美满。我这个把她丈夫弄成植物人的罪魁祸首，当着她的面戳她心窝子，她差点没忍住直接动手杀了我。
但杀意刚起，又被她按下了心头。
她表面仿佛没事人一样，笑着从我对面的位置，坐到了小四方桌的侧面，甩了一下类似马尾的盘发，拿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调节好了她羞怒交加的情绪，美眸含春的跟我说：“贬低我一个有妇之夫，凌迟我一个有妇之夫的思想和意志，对你来讲很开心吗？”
“我有那么几个爱好！”
我教在桌子底下碰了一下她的鞋子，鞋子碰到她的鞋子，她受惊的连忙把脚缩到了别处。
我瞅着她像桌子底下什么事情也没发现的俏脸，手指敲着桌面说：“我喜欢劝良入风尘，劝风尘女从良。还喜欢从恶人行善，赌徒戒赌。更喜欢的是劝尼姑还俗，劝家庭主妇出家。”
“你……你简直就不是人，愧为般若心无一脉的当代世尊。”
“小僧法号无心。”我开玩笑似的双手合十，又认真虔诚的说：“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一切有为法，皆是梦幻泡影，我劝尼姑还俗，有活着劝婊砸从良，只是帮助这些人打破认知障碍，换位思考。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只要亲身体验的感受才能感受到不同的东西，打破一些认知障碍。”
说着，我的脚在桌子底下碰到了她的小腿外侧，她笑颜如花，满腔厌恶的一抖腿说：“你们佛门的秃驴都是口绽莲花，我懒得跟你闲扯。还是那个事情，按照张家二代老祖宗在三百年前，留下遗言说：五个甲子后，太阴降世，祸乱人间。张家后人若是遭劫，可开启祖坟，助张家破劫。今年就是第三百年整，张培玉出事了。想破解，就得打开纸人张第一代祖师爷的坟墓，那块墨玉八卦是打开古墓的钥匙，但墓里头机关重重，死路万千，关于墓内结构的舆图就在观音庙地下的水牢里。”
讲到这里，张夫人说：“我需要进水牢，拿里头的舆图。”
“嗯哼？听你的意思，张培玉跑到观音庙帮忙驱邪，是有打观音庙地下主意的意思咯？”我站起来，走到张夫人身后，轻轻捏着她柔嫩的香肩。
她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说：“陈先生，还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