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魏华的回忆
说实话,魏华目前的形象还是很可以的,修炼后他的精气神一直都处于最好的状态,有了笔钱更是让他底气十足,信心爆棚,再加上及格线以上的颜值和不错的穿搭,按理来说女孩子还是会比较乐意结识这样的人的。
可是遥遥领先的导购员却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她自身的条件很不错,而且也认为自己非常优秀,不但对自己的外形很满意,也对内在的学习能力很是自豪,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强的业务能力了。
她认为魏华的身高还是太矮了,表面礼貌,语气轻佻,虽然穿戴都是大牌,但谁又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哪怕是真的,那也是贷款消费,骗小女生的手段罢了!怎么比得上叶总?
所以她还是带着那幅职业笑容,不失礼貌地对着魏华说:“先生,我们这个是网络预约,时间到了会短信通知您的,我也不会知道得更早的。”
魏华尴尬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也是着相了,这是六千两百块钱,你点一点,点完你就帮我预约吧,对了,还有导一下资料,谢谢。”美女还是很矜持的啊,魏华暗道自己有钱就飘了,这样着实不利于道心,于是不再勉强,付了钱就坐在一旁喝茶了。
那一沓突然出现的现金还是让导购员小小地震惊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反应了过来,果然是贷款消费,人家都不往你卡里打钱。
买好了手机,魏华不再继续逛商场,而是打了辆车直奔n市的寻安县(此地名非现实中的真实区域,请勿对号入座),那里是他的老家,如今得了一大笔钱,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路上他先给自己的死党加发小——薛胜旻薛胖子打了一个电话,“老薛,干嘛呢?忙不忙啊?”
“我能接你电话就肯定不忙,说吧,什么事儿。”电话那头的薛胜旻嘴里说着不忙,听声音却像是在走路,魏华一猜就知道他是专门走出去接的电话,暗赞不愧是好兄弟。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最近赚了点钱,今天回家里一趟,给我爸送点钱,顺便也跟你聚聚,怎么样?有时间没?”
“我现在调到n市了啊!你怎么不早点说。”
“啊?啥时候的事儿?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你还说呢,上次给你说到一半你就挂了,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忙,不过还好,真让你赚着钱了啊,这次终于能蹭你的酒喝了!”
“好说好说,那既然你在n市咱们就方便约了,这样吧,我先回家里,明天咱们去ktv怎么样?”
“行啊!不过地点我选,别看你赚钱了,这些地方我可比你熟!毕竟我总是陪客户去嘛。”
“你选就你选,那咱就说好了啊,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ok没问题,那就这样,我先去忙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必须的!明儿见!”
“拜拜,明儿见!”
挂了电话,魏华的嘴角依旧带着笑容,这小子,还是没变啊……
又翻了翻号码簿,魏华找到父亲的电话,按了上去。
“嘟……嘟……”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最终传出了无人接听的忙音。
魏华叹了口气,父亲估计又在忙吧,这么大年纪了,一个人守着那家洗车店,也不雇个人,什么都要自己来,真的是太辛苦了,好在自己现在有钱了,回头不管是把父亲接到n市,还是在寻安县置一套新房,他都可以没有压力地选择了。
嗐,把钱留给他,看他怎么花,只要老爷子开心就好了。
魏华也不再继续打电话,靠着车上的背椅舒服地看起了风景。
魏华的父亲叫魏大林,早年间是个大车司机,运送货物的那种。有一次出车时遭遇了车祸,把右腿搞残废了,那时魏华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两年,此时家里又遭此变故,几乎让当时的魏大林崩溃了。
还好魏大林的大哥魏大有倾力帮助,不但安排魏大林住院治疗,做饭守夜,还把年仅八岁的魏华接到自己家里住,这才让魏大林有了生的希望,得到了及时的治疗。
只可惜魏大有的帮助也是有限的,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自己的弟弟。魏大有的妻子一直对帮助小叔子颇有微词,虽然一开始会给魏大林送饭,但没过几天就推辞不去了。
有一天夜里,住在大伯家里的魏华突然听到了大伯和大婶在吵架,吵了一会儿魏华便听明白了,大婶埋怨大伯只顾着自己弟弟,却把家里的活儿都放在一边,送钱送饭就不说了,还让魏华的堂哥魏恩去她娘家住。
“到底谁才是你的儿子?我不管!明天就把小恩接回来!医院你也不许去了!你弟弟自己有钱,让他买着吃!我不伺候了我!”
“我爹娘死得早,大林的婆娘又不在了,你让我这个时候扔下他们父子俩,你还让不让我做人了?”
……
后面的争吵魏华没有再听,他只是用被子捂着头偷偷地哭泣,哭得枕头都湿了,哭得何时睡着都不自知……
第二天魏华醒来后没有去学校,而是收拾了行李搬去了父亲的病房里。
魏大林一看这情形,瞬间就猜到了个大概,他没有责怪魏华,只是强忍着痛苦搂着魏华,无声地拍着他的背。
后来大伯和大婶来了,大伯把头撇过去一句话不说,大婶却歉意地跟父亲解释着最近家里的窘迫,最后嗫嚅着表示自己家不能再过来照看了,希望父亲能理解,大伯看着父亲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父亲却笑了笑表示理解,只是请求大伯再帮最后一个忙,等出院后给自己找一个营生,大伯终于开口说话,郑重其事地保证自己一定会帮父亲找一个好工作。
后来的事魏华也记不清了,只是记得那段时间很是艰难,学校也不怎么去,只是帮着父亲买饭倒水、接尿接屎、擦拭身体,入夜的时候,连觉也睡不踏实,总能听到父亲压抑痛苦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