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八嘎！你说话别喷我一脸口水
苏墨没有理会她的哭泣，也没有理会她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看，我曾经心里装的都是你，而你心里那么大的地方，却容不下一点点我的身影啊。”
“苏墨，对不起。”
“你不用对不起，你没有错，错就错在我当初是个煞笔罢了。”
苏墨仰起头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落到乔婉清眼中，显得格外扎眼。
“我一共追了你五年零两个月，我一共对你表白九十九次，但你一次机会都没给我啊。”
“你需要我时候，对我呼来唤去，当狗一样驱使，当狗一样使唤，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我在别人眼中，就是那个人人嘲笑的小丑，人人鄙夷的舔狗啊。”
“但是我呢，我始终坚持不放弃，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把你追到手，我就不再是那个舔狗，可惜我错了……”
苏墨收回目光，落到乔婉清身上。
那一霎那间眼神，让乔婉清心头狠狠的颤抖了一下，眼泪流淌的更汹涌。
“知道吗？我之前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奇怪，又非常真实的梦，我梦到你发生了车祸，我把你用力推开了。”
“然后，我被那辆车撞飞了，浑身是血的倒在地面上，当我努力扭头朝你看去时，我发现你只是站在那看着，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本来，我以为我会生气，会难受与悲伤，然而我当时的真实感受很平静，宛如放下包袱解脱了呢。”
“后来，我泪流满面醒来，我明白了一件事，其实我早就不喜欢你了，我只是不甘心追了这么久，就此放弃。”
“亦或者说，卑微的自尊心，让我需要一个彻底放下释怀的借口罢了。”
苏墨一口气把心底藏着的话，全部说完，全部发泄出来。
乔婉清已泣不成声，她紧紧的拉住苏墨衣角，深怕放手那一刻，他就会从眼前消失一样。
“苏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乔婉清边抹着眼泪，边对苏墨哽咽道歉道。
“不用道歉，我都说了，你没错，错就错在我当初是个煞笔，不该喜欢你。”
苏墨笑了笑，又道，“还记得大半个月前的这次表白吗？知道当时我遭到你拒绝时候，我为什么没有伤心，会笑吗？”
“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拒绝，所以心头没有任何的意外与失落，也是给自己一个彻底放下的理由。”
乔婉清听着苏墨的话，不自觉的想起那日操场上，苏墨表白时情景。
当时，他说……这是他最后一次表白了。
最后一次。
乔婉清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那一次转身，将会成为永远。
苏墨没有再说话，也不想在煽情。
他今天只是借着这个机会，与乔婉清彻底说清楚，彻底划清界限罢了。
他推开乔婉清的手，转身离去。
乔婉清如遭雷击般傻在那里。
片刻后，她回过神来，立刻追了上去，一下子从身后抱住了苏墨。
“苏墨，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爱你，喜欢你。”乔婉清边流着泪，边开口道。
以往，一些藏在心底，说不出口的话，此时全部说了出来。
她知道，如果今天不说出来，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再也鼓不起勇气。
“喜欢？爱？你知道什么叫喜欢与爱吗？”苏墨没有转身，淡淡道。
乔婉清听到苏墨的话，娇躯微微一僵。
她回答不上来，因为她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啊。
“回答不上来了吧？”
“我虽然回答不上来，但从那天拒绝你表白后，我每天都过的非常不好，我一天比一天不习惯，一天比一天难受。”
“难受与不习惯，只是因为没人再给你送饭送奶茶了，没人给你给你买姜糖了，没人在你生病时陪你去医院了，仅此而已。”
“不是的……不是的。”
“不管是不是，我们都不可能在回到以前，还记得那天在餐厅里，我说的话吗？曾经的那个苏墨已经死了。”
苏墨说完，挣脱开紧紧抱住他的乔婉清手臂，朝食堂外走去。
乔婉清再次追了上来，又抱住了他，泪流满面道：“苏墨，求求你，求求你把属于我的爱还给我，我再也不任性，不傲娇……”
“抱歉，我做不到。”
简简单单一句话，听在乔婉清耳中，宛如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刺在她心头。
那股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窒息的说不出话，眼泪断了线珍珠般流淌着。
苏墨再次挣脱开她的手，走出食堂。
出了食堂，苏墨立刻就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杜欣妍，径直走过去。
“苏墨……”杜欣妍朝着楚楚可怜的乔婉清看了眼，就要说话。
“闭嘴！”苏墨怒斥一声，拽着她离去。
后方，乔婉清蹲在地上，无助的哭泣声，苏墨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苏墨，你是不是有些太冷血了，乔婉清哭的那么伤心。”离开了乔婉清视线后，杜欣妍迟疑了下道。
“冷血？我冷血吗？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该同情她，该答应跟她和好如初？”
苏墨放开了杜欣妍，情绪激动道，“为什么我追她是错，现在不追了也是错？”
“哎！？你别那么凶嘛，我也就是小声说了一句好吧。”杜欣妍瞧见苏墨愤怒的瞪着她，弱弱的道。
“我很凶吗？我只是说话大声了点，我没有很凶好吧！而且，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为什么我连选择权利都没有了？”
“喂喂喂！你说话归说话，别喷我一脸口水行不行。”
“我凭什么要顾及她感受？我顾及她感受，谁来顾及我感受？”
“八嘎！我都说了， 说话别那么大声，更别喷我一脸口水！真的好过分！”
杜欣妍抬起手抹了下脸上口水，瞧见苏墨情绪失控大吼大叫，抬起手就是一拳打在他脸上。
“嗷！”苏墨口中一声惨叫，捂住鼻子上蹿下跳，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杜欣妍，你有大病是不是？好端端的你打我做什么？没听说打人不打脸吗？打毁容了，你赔吗？”
“哎？我这不是瞧见你情绪太激动，让你冷静冷静嘛，别在乎这些细节，下次我轻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