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把他舌头割了，再让他吃下去
孟瑶起身上前，走到热闹的人群中，她看向李夫人，声音淡淡，“李夫人确实没说错，我是个寡妇，殿下也宠爱表妹。”
“但殿下恐怕没有福分娶表妹做侧妃了。”
“表妹与衡王情投意合，只要衡王还在世，殿下就不能把他王妃抢了去。”
李之之：“……”
李夫人心虚上前，她用手打自己嘴巴，“太子妃莫怪，都怪我管不住这张嘴，喜欢乱说。”
孟瑶冷笑，“既然管不住，那就把自己毒哑，免得什么时候因为一张嘴惹出塌天大祸，让李氏盐商在京城无立足之地。”
孟瑶不是软柿子，即便孟氏一族被灭，她也依旧挺直腰板活下去。
她大仇未报，侄子还未能抚养成人，谁死她都不能死。
李夫人脸色骤变，她心里哀怨，但看着孟瑶身后握着拳头的梨浅，她也只能把嘴闭上。
但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以前孟震和还在的时候，孟家在京城是四大世家之首，哪个做生意的没把孟家门槛踏破，偏生孟震和是个清高的，一不收礼二不要钱，所以为了生意能运转下去，多少人被孟震和骂得狗血淋头。
还只能笑着凑上前去。
可这做生意的，哪个手里没点不能拿出来说的事，孟震和偏要事事追根究底。
孟家倒台被灭，也是活该。
如今看见孟瑶过得这么惨，只能在萧寂这个狠辣的太子手底下讨生活，被孟震和骂过的商人们别提有多高兴。
现在自己却被孟瑶指着鼻子骂。
她如何能甘心！
李之之虽然不喜欢孟瑶前来抢风头，但明面上她也只能笑着解围，“李夫人，表嫂就是这么个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你千万别见怪。”
李夫人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之之姑娘果真通情达理。”
孟瑶懒得再看她们在这里虚情假意，就打着哈欠，把手放到梨浅掌心，“快到正席了，差人去看看殿下有没有醒。”
孟瑶说着转身欲走，谁知萧瑾衡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百官，百官手上都拿着昂贵的礼品。
萧瑾衡打头阵，随后就是鼻青脸肿的徐有志，她看见孟瑶时，还冷哼一声以示不满。
“太子果真是有揽财的好手段，办个宴会，这一进一出的，不知道能收多少大礼。”
萧瑾衡把礼物放下，“徐丞相话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免得有人不高兴。”
徐有志自己找了个地坐下，“臣管他高不高兴，敢做就要敢当。”
宴席已经备好，整个院子里备了有十几桌饭菜，就差开席。
萧瑾衡坐上主位，对孟瑶道，“太子还没起来？他可是太子府家主，这宴会也是他主办的，他不来，谁敢开席？”
孟瑶上前一步，“你坐的就是殿下的位置。”
萧瑾衡对此嗤之以鼻，“他人不在，这位置我还不能坐坐了，他没这么小气吧。”
孟瑶面色沉稳，“衡王，不如我去和殿下商量商量，把太子这位置也让给你坐坐？”
孟瑶把坐在萧瑾衡旁边的李之之拉起来，“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该坐的位置不要坐。”
“表妹和衡王的位置在另一桌，梨浅带他们过去吧。”
孟瑶随即坐在李之之刚才坐的位置上，气质绝尘。
萧瑾衡指着孟瑶，面红耳赤道，“孟瑶你什么意思？”
孟瑶笑得淡然，“衡王别气，今日是表妹的生辰礼，也是你和她订婚的日子，我刚好有份礼物送给你们。”
萧瑾衡一脸茫然，“订婚？什么订婚？本王何时说过要和李姑娘订婚了，孟瑶，本王娶谁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萧瑾衡平时就仗着有敬德太后撑腰嚣张跋扈，如今敬德太后回京，他更加目中无人。
萧瑾衡这话一出口，参加宴席的人都窃窃私语，说孟瑶是因为嫉妒才想赶紧把李之之给嫁出去的。
孟瑶故作惊讶，她看向李之之，“表妹，原来衡王没想娶你做王妃，那你们之前还……还那样……”
李之之顿时眼眶微红，“表嫂，你这样诬陷我和衡王对太子府有什么好处，莫非你是想借这个机会来报复表哥，你恨他把你抢过来，恨他对宁王做那些事情。”
“但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又何其无辜！”
孟瑶冷笑，“你无辜吗？”
孟瑶从梨浅手上拿过那幅画，直接打开，一幅栩栩如生的“春宫图”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眼前，画像上的人正是李之之和萧瑾衡那天晚上做的事情。
众人顿时哗然一片。
“看着这幅画，表妹可觉得眼熟？”
李之之连连后退，“你……你这是诬陷，衡哥哥，她分明是在诬陷我们。”
萧瑾衡上前夺过孟瑶手中的画丢到地上就乱踩一通，“孟瑶，你别太过分。”
“你一幅画能证明什么，分明就是你故意画出来恶心我们的，果然，寡妇都让人恶心。”
萧瑾衡正在气头上，他恶狠狠瞪着孟瑶，恨不得把她立马杀了解恨。
孟瑶微微叹气，“你们这两天都在太子府上痴缠，想必衡王一定在表妹身上留下不少痕迹。”
“不如，表妹把衣服脱下让大家都做个见证，如何？”
李之之连连后退，泪水把妆都弄花了，她现在满是屈辱，“表嫂，你一定要把我逼到绝路是吧！”
“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表哥对我好是因为我娘曾经对她娘有恩，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为什么表嫂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你自己还是死过夫君的人，你又何必为难我。”
“就是，这太子妃确实过分了，之前她被太子抢婚时还有点同情她，现在觉得她也不过是恶人一个。”
“果真和太子配一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也不知道宁王泉下若是知道他的兄弟和妻子在他死后这么背叛他，会不会永不瞑目。”
“……”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多，而这些都是之前萧寂抢亲时，一个屁都不敢放的人，自从敬德太后回来后，他们的胆子也就越发大起来。
人一旦知道自己有人撑腰后，胆子就会越来越大。
孟瑶依旧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徐有志就在她旁边不远的位置，他脸上的伤尤其惹人耳目。
随着议论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徐有志直接摔筷子，“你们还吃不吃饭？一群大男人说一个女人很光荣是不是。”
“徐丞相，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她现在不就是个被万人骑的骚浪货吗？宁王当初若没有娶她，说不定还不会被克死。”
说话的人正是礼部祭祀司刘石正。
满嘴污言秽语，徐有志听到都觉得刺耳……
徐有志最听不得谁说宁王一句话，他起身就往刘石正脸上一拳挥去，“狗日的，再说宁王和宁王妃一句不是，本相也是会杀人的。”
“什么宁王妃，她早就不是宁王妃了，丞相，你也该改口了，叫太子妃。”萧瑾衡擦拭着筷子，悠然看着徐有志。
他们最好往死里闹，把他和李之之的事情揭过去。
徐有志冷哼道，“在本相眼里，她永远是宁王妃，本相维护的也不是她，是逝去的宁王。”
刘石正只能生生挨下这一拳，宁王虽死，但徐有志的地位没有受到丝毫撼动，他依旧惹不起。
“本殿以为丞相会拿出前天晚上的力气和他打，看来丞相还是更恨本殿。”萧寂施施然出现，他虽是在和徐有志说话，人却径直朝着刘石正过去。
他阴恻恻的眼神与刘石正的眼睛撞上，他笑得阴森，“刘司这张嘴这么臭，还是不要了吧！”
萧寂面色骤变，“顾三，把他舌头割了，再让他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