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豢养男宠
萧寂对此却无动于衷，他挑起孟瑶下巴，轻声低笑，“有些人还嫌弃你是寡妇。”
孟瑶打掉萧寂的手，“你阴阳怪气什么。”
萧寂趁机捏捏孟瑶的脸，承认错误及时，“是，本殿忘了，太后也曾为皇祖父守寡。”
敬德太后看着一唱一和的二人，脸色铁青，“萧寂，你可将哀家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萧寂笑容顿收，“没有。”
“阿瑶如今是本殿的妻，你却一口一个寡妇，太后是否忘了，皇祖父已经走了多年。”
萧寂目光阴鸷，似乎是在提醒敬德太后什么。
敬德太后指着萧寂，气得站不稳，若不是有喜嬷嬷扶着，她早就跌坐在地，“你个不孝子孙，若你皇祖父还活着，岂能容你这般放肆。”
萧寂冷笑，“若皇祖父还活着，哪能容你在金台寺豢养男宠。”
“又哪能容你对孟家满门下手，你满口仁义道德，做的却是丧尽天良之事。”
敬德太后对萧寂的话并不意外，她知道那些事瞒不住他，但他手里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没有证据就证明不了她的罪。
她是明昭国太后，想干倒她，凭他一个萧寂还做不到。
也就是明仁帝那个软蛋才会受他威胁，被他钳制。
喜嬷嬷扶着敬德太后，她满面慈光，“殿下，凡事都讲证据，你说这种话，伤的是太后娘娘的心，你如今被人蒙蔽，和太后娘娘在这争吵不休，只会是亲者痛仇者快。”
喜嬷嬷跟在敬德太后身边多年，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应对这种场面而已，她还不在话下。
萧寂神色阴鸷，嘴角却微微上扬，他抬手就掐住喜嬷嬷脖子，“既然太后不想给阿瑶道歉，那本殿随手杀一个喜欢鸡叫的奴婢，太后应该不会有异议。”
他的力度很大，喜嬷嬷又有了年纪，在萧寂手里毫无反抗之地。
敬德太后神色阴狠，“你我当真要撕破脸皮吗？”
“撕破脸皮的是你，你昨日动阿瑶时可有想过今日？”萧寂依旧还在追究昨天的事情。
他的阿瑶，谁都伤不得。
敬德太后看向被掐得面目通红的喜嬷嬷，她挣扎着说不出一句话，随后敬德太后闭上眼睛，“让哀家给她道歉，绝不可能。”
这话一出口，喜嬷嬷忽然就不挣扎了，她只是把眼睛转向敬德太后，孟瑶从那双眼睛里，读懂了心如死灰。
萧寂并未手下留情，只听“咔嚓”一声，喜嬷嬷便直接断气。
萧寂把尸体丢到一旁，拿出手帕就雍容自若的擦手，“在你这自建的小佛堂杀人，不知会不会激怒你祭拜的神佛，从而迁怒你身。”
敬德太后没看已死的喜嬷嬷，若她看一眼就能看见喜嬷嬷那双还没闭上的眼睛。
萧寂擦干净手后，又将孟瑶搂在怀里，“当初你可是善良得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如今看本殿杀人，你也无动于衷了。”
孟瑶何止无动于衷，她甚至还笑了笑，她看向摆在神台上的孟家牌位，“把这些牌位撤了吧。”
“这地方，我嫌脏。”
敬德太后的佛堂，不配供奉孟家三万英魂。
萧寂下巴在孟瑶头顶蹭了蹭，“好，都听你的。”
临走时，孟瑶回头对上敬德太后那双凶狠隐忍的眸子，她面色平淡，嘴角扬起微微笑意，“皇祖母，今日叨扰了。”
“你们又能嚣张多久。”
萧寂冷笑，“苍白无力的威胁最无用。”
敬德太后盯着萧寂和孟瑶离开的背影，神似尖刀。
她睨了眼倒在地上的喜嬷嬷，不做一丝停留往佛堂外走，“来人，喜嬷嬷突然急症去世，寻块宝地将她葬了。”
佛堂里，喜嬷嬷孤寂的尸体和无数无字牌位融合在一起。
从太极宫离开后，萧寂就和往常一样去往盛明殿替明仁帝处理国事。
他到盛明殿时，明仁帝已经坐在椅子上翻看奏折。
“看来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明仁帝闻声抬头，就看见萧寂站在光影处，他身姿挺拔，怀里还抱着个人，“你来了。”
“坐。”
“咳咳……”
明仁帝说几个字就咳嗽不止，不一会就咳出血来，吴光立马拿出帕子给明仁帝擦嘴，提醒道，“皇上，太医说了，你要卧床静养，少说话，你这……”
明仁帝打断唠叨的吴光，“你烦死了。”
“带你儿媳妇来见见你。”萧寂抱着孟瑶就往正坐上去。
孟瑶瞪他一眼，“父皇在，放我下来。”
萧寂把孟瑶温柔放下，“慌什么，他现在也得听本殿的。”
孟瑶：“……”
她都忘了萧寂这太子位就是靠威胁明仁帝得来的。
他们父子向来不睦。
孟瑶提醒道，“不管如何，他都是你父亲，注意言辞。”
萧寂哂笑，“他还是你孟家灭族的仇人呢，你对仇人都能这么宽容，却唯独对本殿，恶语相向。
萧寂没给孟瑶反应的时间，挖苦完就转身朝明仁帝走去，他夺过明仁帝手上的奏折，“想随着宁王去就告诉本殿，送你一程。”
“免得他死了你心不在焉。”
明仁帝最喜欢萧桓这个长子，为他的身子搜罗天下神医，但还是没救回他的命。
“你这是在心疼朕？”
“想多了。”
明仁帝哂笑道，“口是心非，咳咳……咳！”
明仁帝再次咳血，吴光惊得不行，拿手帕给明仁帝擦嘴，“皇上，您就别说话了，就当是奴才求您了。”
萧寂微微蹙眉，“送他回房间休息。”
明仁帝紧抓着案桌，显然不想走，“你今日得罪太后了？”
萧寂冷笑，“你还有空担心这个？”
“不如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活到太后死那天，你是儿子，得给她戴孝。”
“吴光，送他进去休息。”
萧寂脸色沉下来后，明仁帝也在吴光的搀扶下颤颤悠悠站起身，“若老大还在，哪里还轮得到你这么嚣张。”
萧寂把玩着手上奏折，“不如，你下去和他商量商量，看他还能不能活过来？”
吴光倒吸一口凉气，“皇上，奴才扶你下去休息。”
明仁帝咳得脸色通红，咳出来的血都把龙袍浸染成血红色，他用手擦掉嘴上的血，“只要你一日没在百官中站稳脚跟，朕就一日不会死。”
“朕答应桓儿的，不会食言。”
说完，明仁帝就甩开吴光的手，“把你的手拿开，朕自己能走。”
吴光的这颗心脏跳个不停，明仁帝每走一步他的心就跳一下，生怕他摔跤。
萧寂冷嗤上前，一把抱起明仁帝，“满口都是大哥，你都快死了他照样不能在你跟前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