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别这么圣母好吗
“对了，你们二位是要上哪去啊”老婆婆问。
“婆婆，我们想往南边去!”
听到“南边”老婆婆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词，连连摆手:“桑姑娘，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南边可万万不能去!”
桑语疑惑，问:“婆婆，这是为何”
“南边的县上正闹着鼠疫呢!我听别人说这件事呀，大抵是鼠怪在作祟。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突发鼠疫呢？”
老婆婆语气认真，谈起鼠疫，神情也变得凝重。
桑语从包袱里掏出罗盘，面向正南方站定。只见罗盘指针平静如水，毫无异动。
老婆婆不懂桑语在做什么，只觉得桑语手上拿的道具她先前好像在某位风水大师手里见过。
“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呀？”老婆婆问。
桑语讪讪地冲老婆婆笑了下，解释道:“老婆婆，我先前学过一点风水，我在这算前路凶不凶险呢！”
“哦。”
老婆婆似懂非懂的点头。
告别了老婆婆，桑语和岁桉便上路了。
在无人处，岁桉变回原形，载着桑语上天入地。
桑语坐在岁桉背上，云层与她并排，雁队与她同伍。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对了，你刚刚一直盯着罗盘看，看出个什么名堂没”
岁桉突然问话，桑语悠悠开口道:“罗盘并无异动，那处的鼠疫与鼠怪没什么关系。”
“天灾人祸，总得占一个。”岁桉小声嘀咕了一句。
越过山岭，看着下面一片齐齐整整的房屋，桑语知道自己到老婆婆口中那个正在闹鼠疫的县城了。
“这地方正闹着鼠疫呢，你看你，随便淋场雨就能病上个十天半个月的。要是被传染了鼠疫，那不得下地府啊!”
虽然岁桉是在表达关切之意，可这用词却不太妥当。桑语眉头微蹙，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向岁桉的鬃毛。
“所以啊，在去那个鬼地方之前你是不是得先做啥准备想办法整点防护的道具。”
岁桉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后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弄得他尖叫连连:“啊，怎么回事!桑语，你个缺心眼的家伙是不是在扯我毛!”
微风拂过，将桑语手中细长的湛蓝色鬃毛吹走。桑语摊摊手，装出一副很茫然的样子:“什么鬃毛我没有拔啊。”
岁桉心里笃定这毛就是桑语拔的，默默在心里记下这笔账，打算以后再找时间报复回来。
想到刚刚岁桉说的那一番话，桑语也觉得自己该在前往那座小县城之前准备点防护用具。
“岁桉，你先带我找找县城附近的竹林。竹林里的竹子最好以毛竹为主。”
“哦。”
跟桑语在一起了这么多天，岁桉对桑语使唤他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了。连他自己也没发现，每次只要桑语下达什么指令，他都会乖乖照做。
岁桉在县城附近的天际盘旋，终于发现了一处竹林。
“桑语，快看，下面有竹林!”
岁桉欣喜出声，桑语也从岁桉背上探出脑袋朝下张望。
“不错，是一片竹林!岁桉，你再往下飞一点，我好看看那些竹子里有没有毛竹!”
应桑语要求，岁桉再往下飞低了些。桑语仔细观察后忙让岁桉降进竹林。
“不错，是毛竹，而且都是至少长了三年以上的毛竹!”
看到桑语放光的眼睛，岁桉小声询问:“这毛竹有啥用吗？竟然能让你这么亢奋。”
“毛竹可经高温烧制成竹炭，而竹炭又有净化空气的效用。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用布和竹炭制成可过滤空气的面罩，戴着面罩进县城就不易被感染鼠疫了。”
“哦。没想到你懂的还挺多!”
“道法之术意蕴丰富，这些不过都是些皮毛。”
桑语从包袱里掏出一把斧头，继而对岁桉说:“你去找些碎砖头或者石块过来。对了，黄泥也拿一些。”
“哦，好。”
岁桉按桑语的吩咐，去找碎砖头，石块和黄泥去了。桑语则抡起斧头砍竹子，不一会儿便砍倒了一片毛竹。
岁桉带着桑语让他找的东西回来时，竹子已经被桑语砍的差不多了。
原本茂密的竹林突然多了一个缺口，岁桉不禁对桑语的举动感到诧异。
“你怎么砍这么多竹子”
“多吗？算上县城里的百姓，我砍下的这些竹子都不一定够用呢！”
岁桉傻眼了，他原以为桑语要做的这面罩只有他俩戴，他万万没想到桑语还要给那儿的百姓做。
“诶哟喂，我的姑奶奶，你别这么圣母了好吗？这面罩做出来我俩戴就成了，何必还给那些百姓做呢。”
“咋的，你还想拯救苍生啊？世界以痛吻你，你报之以歌啊”
“岁桉!”
桑语面色一沉，声音稍显严厉地唤了一声岁桉便立马打住了。不敢再多言语，谁让他是桑语的小跟班呢？
岁桉唯唯诺诺:“接下来要怎么做有啥忙是我可以帮的诶呀，我最热心肠了，我爱世界，我爱苍生!”
面对岁桉的表演，桑语一脸尬色，摆手叫停岁桉:“倒也不必说得如此夸张。”
“这把斧子你拿着，先帮我把竹子劈开。”
岁桉接过斧头，语气颇为不满:“那你干啥”
桑语再次将手伸进包袱，从里面掏出一柄一模一样的斧头来。
“我也负责把竹子劈开。”
“……”
岁桉原本还以为桑语是打算把斧头交给他以后就坐一旁躲懒，没承想桑语也是要砍竹子的。
不是，就不能直接从包袱里拿出另一把斧头给他是吧？还让他误会了。
比起这件事，另外一件事更另岁桉好奇。
桑语的包袱里到底都有些什么？怎么像百宝袋一样，啥都能从里面掏出来。看来以后得找机会把桑语的包袱拿过来研究研究了。
“岁桉，你干什么呢！该干活了!”
听到桑语催促自己干活的声音，岁桉这才回过神来。
“好好好，来了!”
两人一起劈了一会儿竹子后桑语便跑开了，岁桉见状，不服气地伸直腰杆朝桑语喊道:“诶，你可别想偷懒，你要是不干我也不干!”
就这样，岁桉又挨了桑语一个白眼。
“谁跟你说我要偷懒的”桑语一边在竹片竖起的柴火堆外搭上碎砖块一边说，“我这是在提高烧制竹炭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