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以牙还牙
唧唧！
微弱的虫鸣在耳畔萦绕，湿润的清爽空气经过鼻腔浸润肺腑，让洪惠霞享受着清晨的恩赐。
她睁开眼睛，厌恶的看了眼身边的丈夫，抱着女儿来到客厅，然后到浴室清洗一下有些异样的身体。
醒来后，沈强发现妻子看他的眼神充斥着厌恶。
表面看起来如往常一样，但是若有似无的怪异感让他浑身发凉。
咚咚！
是敲门的声音。
打开门，陆云菊见是陈北就开口大骂，“你这个小杂种来我们家做什么，滚远一点，看着晦气！”
沈强等人也走了过来。
洪惠霞眼神异样的盯着陈北看，就像一个舔狗。她怀里的女儿见到陈北也是开心的发笑。
脸上是戏谑的神情，陈北憋着大的，让他们家哭去。
沈强又惊又怒，像是被侵犯领地的野狗又不敢上前驱赶入侵者。
“听说你还想挖我们家的祖坟，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
我当年拿着刀从青石村到南林村，谁敢和我大喘气，你一个后生仔也敢惹我！干你娘的！”
沈林的形神凶恶无比，瞪着眼睛活脱脱一头恶狗。
“你们家的祖坟我挖定了，有种就过去看谁更硬，你娘还是留给你干。”
陈北气定神闲。
“跟我耍横，你有种别走！”
沈林跑到厨房抓着一把刀冲出来，在洪惠霞的尖叫中劈向陈北的胳膊，确实是一个狠角色。
夺走菜刀丢到一边，陈北反抓着沈林，让兰琪制服张牙舞爪的路云菊，“我是个文明人，不打架，来这里有两件事。”
“一是通知你们八点整到墓地，二是带一个人回去。”
“谁？”
不知为何，沈强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北对洪惠霞招了招手，这个女人就抱着女儿顺从着走到他身边。
不到三岁的小女孩发出稚嫩的声音，咯咯笑着，“哥哥……哥哥……”
沈强一家人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
像是吃了屎一样，沈强铁青着脸怒吼，“你干什么，疯了吗？”
陆云菊面色刻薄的，声音粗哑难听，“我早就看出来你这个女人不老实，果然被我说中了！你敢跟这个小杂种走，以后就别回来了。”
这里的动静不小，引来不少的邻居围观，但是没有一个人帮沈强家说话，平时怎么样大家都记在心里。
沈强的左右邻居心里是笑开了花，而且左边邻居一大早起来开门就见到两坨屎，是对沈强家怨恨到了极点。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要怨就怨你们自己做的太过了！”
如果不是有生化机器人在，外婆可能就没了，陈北想起来就发慌，无法想象失去亲人的景象会多么可怕。
等陈北从身边走过，左边邻居的大叔还悄悄给他竖起了大拇指，犹记得去年的一件恶事。
一个小孩子只是不小心撞到她，洪惠霞就把故意把那孩子绊倒，摔得鼻青脸肿。
“啊！我和你拼了！”
沈强捡起菜刀追上去就砍，被陈北简单几招制服。
“你这个小杂种不得好死，我们收拾不了你，天收拾得了你！”
沈强父母是哭天抢地。
没有人会同情他们，以前怎么不知道说因果报应，要收拾也是收拾他们一家。
村里有好些人在年轻时受过沈林迫害，被架着刀威胁，还得“奉上”钱财消灾。
他们要是知道了今天这事肯定拍手称快，买上好酒好菜吃上一顿。
家里人见到洪惠霞跟着陈北回来，还低眉顺眼的，跟见鬼似的。
洪惠霞很会说话做事，见到肖娥等人一一打过招呼，热情爽朗。
肖娥拉着陈北到一边，悄声问话，“小北，这是怎么回事？”
陆开颜、陆开怡也跟了过来。
“她早就对沈强不满，现在是弃暗投明了。”
陈北只能以此搪塞，到时带洪惠霞到城里去，留她当个佣人，待遇好点，也算是给她一个交代。
显然，肖娥等人对这个说辞不大信服。
陆开颜想到陈北这个好大儿的超强女人缘，看了眼洪惠霞，是耐看秀气的成熟女性，身材保养不错，非常有女人味。
年纪大了些，但是变成儿媳妇的话不是不能接受，陆开颜甚至隐隐有些期待这种事发生，有强烈的报复快感。
“呸！想什么呢，这女人的年龄比我小不了几岁，性格也不见得好，小北年轻有为，要是让她成了儿媳，不是便宜她了！”
陆开颜摇了摇头，将胡思乱想抛却脑后。
被母亲异样的眼神愣愣看着，陈北浑身不自在，摸了摸鼻子，“妈，有什么问题吗？”
清醒过来，陆开颜讪笑，低声道，“没事，你们没什么不正当关系吧！”
“不会，我是个正经人。”
开什么玩笑，就是有也不能说出来，保准降低自己在母亲心中的高大形象，陈北深知利害关系。
看不出儿子是否撒谎，陆开颜并不追究。
昨天晚上，陈北只是大致交代了一下思想、记忆的改造要求，不知道细节如何，
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的洪惠霞已经脱胎换骨了，是一个好女人，而且根据她的记忆来看，她之前除了心肠恶毒没有其它问题。
陈北自认本性纯良，不会苛待她，从她怀里接过她的小女儿，逗弄这个可爱的小孩子，“取名了吗？”
“叫沈清清，清水的清。”洪惠霞说着，教着女儿，“叫哥哥。”
陆青清奶声奶气的叫了几句，咯咯大笑。
陈北要到墓地撒钱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村子，村民们也猜到他的意图。
沈强家是愁云惨淡，个个以最恶毒的话咒骂着陈北。
但是，沈强无所谓祖坟是否会被挖掉，有一百万在手，谁敢看不起他们家，即使别人嘲笑他老婆跟人跑了，大不了找个年轻女人回来，看谁还会笑话。
这么看来，洪惠霞自己走了还是好事。
沈林、陆云菊两人将祖坟看的很重，但是两人欺软怕硬之辈，见陈北不好惹不敢耍横。
陈北到墓地的时候，已经很多人了，等十八号打开行李包将里面的现金呈现出来，众人哗然。
只要陈北表态，他们就敢将沈强家的祖宗骨挖出来挫骨扬灰。
“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以牙还牙！”
陈北推开沈林、陆云菊，不顾有人帮他们说话，一拳打碎他们的祖坟墓碑。
所有村民直吞口水，惊悚陈北的怪力。
陆展鹰、陆松石两人暗自咂舌，陈北展现出来的力量更加可怕了。
“你怎么敢这么做！”
沈林老泪纵横，看不出是个敢拿刀砍人的狠角色。
与沈强家亲近的人，像陆云菊的娘家同是本村人，他们指责陈北的行径，似乎忘却了沈强曾经做过的事。
“我为什么不敢？你们知不知道，我外婆磕到后脑勺，差点就出事了！就冲这一点，你们谁都没资格指三道四。
再者沈强挖开我外公的墓不说，胆敢将粪水倒进去侮辱我外公的尸骨，我没有来狠的都是我心慈手软！”
陈北声色俱怒，越想越气愤，要不是还保留着一丝理智，无法想象会干出什么事情。
“是啊，沈强做的太过，不留一点余地！”
众多的村民摇头叹息，沈强一家如今看似可怜却是罪有应得。
沈强面色阴沉的记下那些说话的人，等有机会再找回场子。
因为找他办事的人没了声息，而陈北又明显有不俗的人脉关系，他选择暂时当个缩头乌龟。
陆云菊的娘家人是支支吾吾的。
“这里一百多万，你们看着办！要是有谁再提几桶粪水过来倒掉，能得到更多。”
陈北不说透，和那些同乡略微示意。
破坏死者的坟墓终究是不道德的，他跨不过心里那道坎，然而不加以报复心里难以安宁。
巨款当前，少有人能保持冷静，几个混子立刻拿着准备好的锄头要掘开坟墓。
“你们谁敢！”
沈林父子各自抓着一把菜刀拦在前面，没人敢上前。
等陈北眼神示意，十八号、兰琪上去将两人制服。
群人一哄而上，推开陆云菊，提镐拿锄，没一会就将沈强家的祖坟挖开，露出森森白骨。
“你们不得好死！”
沈林痛哭流涕。
“粪水来了！”
忽然有人高喊，只见三四号人提着有盖的桶走上来，左摇右晃，看得出桶里的东西分量很足。
“谁敢倒下去，我杀他全家！”
沈林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疯狂挣扎，奈何十八号的力量不是他可以抵抗的。
陆云菊突然跪在陈北面前，苦声哀求，“我求你了，你就放过我们家吧！”
“当沈强将粪便倒下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不死不休了！”
陈北怒喝。
“我知道你牛逼，但是把我逼急了，我和你们家同归于尽！”
被压在地上，沈强吐了口嘴边的沙土，转而色厉内荏，“如果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保证以后绝不招惹你们一家子！”
“就凭你也想同归于尽？”陈北露出择人而噬的目光，抓起沈强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
“你知不知道，我昨晚甚至能无声无息的杀了你……早上起来是睡在地板上的吧，胸前还多了‘贱人’的烙印。”
恶魔般的低语让沈强身体发抖，瞳孔震颤，心里对陈北升起莫大的恐惧。
除了十八号、兰琪，在场没有人知道陈北对沈强说了哪些话，让沈强害怕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