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叫祁越“猫猫”
祁越抬着凤眸,对面的女孩垂着眼睛细长浓密的眼睫轻颤,委屈的模样快要溢出来,祁越无声的轻轻的勾起嘴角。
将她的小动作收入了眼底。
真可爱,就像小猫咪被欺负了亮出的小爪子却不挠人只是委屈巴拉的冲你喵喵。
祁越眼神淡薄的望了旁边人一眼,声音清冷却也没有感情:“滚出去”
沈岁瓷低着头,绕着睡裙抽绳的手指一僵。
许娇娇冷哼了一声,脸上胜利的笑容越发藏不住,她就说嘛!表哥一定是向着自己的。
高傲的下巴扬着,沾沾自喜的说:“表哥让你滚出去听见没有”
旁边的赶回来的林嫂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这许小姐就不能看看家主眼神在对着谁说的嘛!
照她这几天看,沈小姐宝贝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让她滚出去?
沈岁瓷咽了咽心里的酸涩,抬脚准备走就被旁边的男人拉住了手。
“去干嘛?”男人皱着眉,修长纤细的手指圈住委屈小猫的腕骨。
将她从一旁拉到自己面前,公主小猫茶褐色的猫瞳浸湿了眼眶,嫣红的小嘴撅的比谁都高。
从现在开始祁先生是一个坏人,一个只会欺负人还听信坏人话的坏人。
祁·坏人·越
祁越眉头一皱,停了一会似乎在思考小猫为什么会这样,修长的手指招了招,在一旁的林嫂会意。
林嫂赶忙上去,笑的和八月的秋虎一样“许小姐,请”
还处于得意洋洋的许娇娇一愣“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表哥说的是她,不是我!!”
许娇娇尖叫挥开女佣“不准碰我”
可迎上而来的健硕保镖可不管,架着许娇娇就往门外去“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不是我”
直到外面她也不甘心,还在叫喊。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自己,这群不懂事的下人,啊啊啊。
可是,没人听她讲话。
许娇娇被塞进车里,打包送回了家。
沈岁瓷被迫仰着头,卷翘的睫毛轻颤,猫瞳润着水光直勾勾的看着男人。
庄园里的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遣散了,静悄悄的安静到对方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得见。
带着薄茧的指腹擦拭着女孩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沈岁瓷被弄的有些痒,不禁眨了一下眼。
男人声音低哑声音哄到“怎么哭了?”
“没有”公主小猫嘴硬,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因为他要赶自己出去而掉泪珠子的。
“是吗?刚刚有一只小猫好像要掉泪珠子,可能是我看错了”祁越逗弄着眼前泪眼婆娑的公主小猫。
“哼”沈岁瓷表示自己现在并不是很想搭理这位欠欠的坏蛋祁先生。
祁越幽幽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瓷白小脸,暗哑的嗓音充满了磁性,还带着一丝丝的幽怨,仿佛被抛弃的小狼崽子。
“小没良心的”祁越瞧着嘟着嘴的沈岁瓷。
谁小没良心??
沈岁瓷迷茫的眼睛里似乎在询问着“是在说我吗?”
祁越幽暗的眼睛盯着女孩茫然疑惑的眼神有些气狠了。
低头将毛躁躁的大脑袋埋在她的细白脖颈处,白皙的纤细脖颈近距离的接触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如让人上瘾的毒药般让他深陷不已。
慵懒散漫的声音拉锯着沈岁瓷的心“我来之后岁岁好像都没有看过我,也没有想过我”
沈岁瓷:“!!!”没有看他吗?那刚才她瞪的是谁!
呼吸间的热气都喷洒在了细腻的脖颈,耳鬓厮磨,使的沈岁瓷痒的躲着。
小手张开抵在了男人肌肉分明的胸膛处,一下子就被他抓住了手,大手圈住了手腕,大小成了冲击。
“今天带你去个地方”祁越拉着她的手,顺理了一下女孩耳边稀碎的发丝,将它勾住到耳后。
沈岁瓷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呼吸了,男人的占有气息太强了,眨巴着茶褐色的眼睛被摸了摸头。
等沈岁瓷换完衣服下来就看到祁越在落地窗前,似乎是在打电话。
祁越好似感应到她在身后,和电话那头的人吩咐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怕女孩等久了。
沈岁瓷穿着很休闲的穿搭,衣帽间里的衣服都是成套搭好的。
扎高的马尾随着主人蹦蹦跳跳的卷翘的发尾跟一个钩子一样吸引着注意力
素面朝天的模样不需要用一点东西装饰点缀,脸颊泛着健康自然的淡粉色,茶褐色的猫瞳,嫣红的唇显得格外的让人想入非非。
“祁先生,我换好了”沈岁瓷来到他跟前,小手揪着不安的捉弄着,也不知道祁先生要带自己去哪。
祁越听着“祁先生”三个字怎么听就怎么刺耳。
“岁岁还是觉得我们是陌生人吗?”祁越低着头声音有些小声的询问着沈岁瓷。188的大个子显的跟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沈岁瓷一怔,有些慌 ,连忙拉着祁越的手,柔弱无骨的手掌拉上祁越的修长且温热的手指“没有,不是陌生人”
“那岁岁为什么还叫我祁先生?”祁越看似无意委屈的提问。要是被那些人看见了,因为一个称呼而撒娇的阎王爷,恐怕就如见鬼了一般吧。
沈岁瓷想了想,好像是哦!祁先生都叫自己岁岁了,就好像爹爹和皇帝舅舅叫唤自己那般的亲切。
嗯,那要叫什么好呢?
沈岁瓷低着头思考着,同样对面的男人却在看她,只见女孩秀眉微微一皱,小鼻子都动了动。
细白微凉的手掌攥着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捏了捏。
祁越以为吓到她了,眉头微紧蹙,其实叫祁先生也可以,怪自己太贪心了想过于急切的与她近一步。
若是祁越的心理医生知道了他的想法,一定痛哭流涕,毕竟没有一个病人比祁越这个人更加的变态了。
偏执,那是一种遗传的精神疾病,而祁越是一个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对什么东西一定是势在必得,且也生性多疑不轻易相信他人。
他刚想出声,原本低着的脑袋咻的一下抬起,亮眸,长睫轻颤,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实在想不到该叫什么了,那就叫”
“嗯?”
祁越听着声音如越来越小,声若如蝇,他躬着腰侧耳靠近了沈岁瓷。
沈岁瓷吓了一跳,字跟蹦出来似的“猫猫猫!!”
说完立刻捂住了嘴,悄咪咪的抬眼望着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