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做人流
2009年，9月11日……
“嗡嗡～”手机振动声突然响起！
朦胧中伸手摸了摸床头，拿起手机，用着还在睡梦中那懒散的话语接听：“喂～”
“……程宴”
手机里传来一阵熟悉的话语声，话音依旧洋洋盈耳，娓娓动听。
听得这话语，朦胧中的我即刻清醒过来，略微平复下心情，才说道：“你……有事？”
过了片刻，手机那边便传来一阵“嘤嘤～”的抽泣声。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程宴，再过一个小时我就到你那，到时见面再说。”
“……好！”我只是简单回了一个字！
她叫芙灵，我的女友。不过在三个月前便已分手，今天突然来寻我，也不知所为何事？
至于我们的分手，分不清我们是在赌气还是真的，分开了我更没有想过我们会这么快潦草收场，如果这是结局我希望她会满意。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多遗憾，我喜欢过她，也见过她喜欢我的样子，所以不算有太大的遗憾，要说有的话就是没能走到最后。
上午九点，房门被敲响，我走过去开门，芙灵便一身粉红色运动服，背着一个小包，就静静立在那，一双秋水眸子看着我。
尽管分手，可我对她依旧不曾忘怀。这或许因为她是初恋，更或许与她相处三年多的原因。
“…………进来坐吧！” 我让开身子。
芙灵坐下后，扫视几眼房中的情形，见并未有异性物品，才缓缓开口说道：“没处个对象？”
我倒了杯水，放到她身前。
“还没。你……现在怎样？”
芙灵脸色微变，眸光暗淡几分，开口说道：“我今天来，是想找你……帮个忙！”
她话语最后明显有些牵强，显得很是无可奈何。
“你说吧，什么事！”我在她对面坐下。
芙灵明显很难为情，抿了抿嘴唇，斟酌后才开口说道：“我怀孕了，想麻烦你陪我去趟医院打掉。”
当听到这怀孕二字，只觉得我的心如坠冰窖。三个月而已，她就怀孕了，而我竟然还每天的晚上苦思冥想，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
想想更可笑的是，她怀孕了居然让我陪她去医院打胎？这……tmd的我算什么？
芙灵明显觉察到我情绪的波动，她赶紧开口：“我知道这不应该，但我一个人去医院打胎真的很害怕，怕被人嘲笑……。”
说着说着，她便开始哭泣哽咽起来。
看到她落泪，我的心便又柔软了几分。
片刻后，我才缓缓开口： “什么时候去医院？”
我并未询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因为那根本没必要。
如今她孤身前来说去打胎，定然是被人甩了。
“下午就去，我想越快越好。”
……中午我炒了两个家常菜，随便吃了点就与她出门，向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我就充当起芙灵的男朋友，就如同意外怀孕，并未准备好生孩子的那些情侣一样。
那位女医生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明显带着些许鄙夷，似在嘲笑我：不能生，就别乱搞。
当然，我对此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全部承受。总不能说，她怀的是别人孩子不是我的。
相信如果那样，想必那女医生就更会把一个傻帽的名头，扣在我头上。
于是我便坐在人流室门口等待着，只是脑海中还时不时回忆起我与她的点点滴滴。
“程……程宴老师？”就在我回想之际，一声话语突然传来。
抬头看去，见李老师在不远处，正疑惑地看向我。
确定并未认错人，她走了过来。
李老师是一位教资有着近三十年的老教师，她年近五旬，可精神头十足。
“程宴老师，果然是你。你怎么……在这？”李老师指了指我身后‘人流室’。
正欲解释，突然身后手术室的房门打开，芙灵满脸苍白地走了出来。
不得已，只能转身去搀扶。
“你扶她去一楼，拿着这个付完钱，就去药房拿补血药回去吃。要是不舒服，就再来复查！”女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拿着一张票单递给我说道。
“好的！”我连忙接过。
“年轻人，打胎影响身体，以后注意着些，别太自私。”医生隐晦地嘱咐我一句，而后离去。
她这话语，明显是责备我乱搞，对此我也无力反驳，更无从反驳
搀扶着芙灵，来到李老师身前招呼道：“李老师，您是……？”
李老师抬了抬眼睛：“腰痛，就来医院看看。”
“那李老师您慢慢看着，我们就先回去了。”
到了一楼付医药费时，才发现竟然要三千六，这足足是我一个月的薪水。
依依不舍地掏出工资卡，心中估算着付了医药费，那卡里便只有三百来块钱了。
拿了药，与芙灵回到了我租的房子里。
尽管我每月只有三千八的工资，可我一直秉承着把钱花在‘刀把上’的原则，所以租的房子是八十来平的两室一厅，足足八百一个月。对于一位老师而言，已经是极为奢侈的存在。
“程宴，真是麻烦你了！”芙灵回到屋内，有些愧疚地说道。
我没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芙灵怀孕、医药费三千六……这两个对我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
双休已过，我便身穿勉强算得上整体的衬衫去了学校。
教师这个职业，或许在很多人眼中是极为不错的，可其实就是一个底薪工种，每天还要吸着那挥之不去的粉笔尘。
不过好在一年能领十三个月的工资，且只上九个月的班。
这里，我劝大家一句：若是家庭尚可，可以选择教师这个职业。反之则要慎重考虑了！
回到学校，对几位熟悉的同事打过招呼，便坐下准备今天的课程。
就这时，身后一人突然靠近拍了拍肩膀，对我说道：“程宴，听说昨天你带一姑娘，去医院打胎了？”
顿时我的眉头微皱，这事沈逸是如何知晓的？不过随即恍然，定是李老师那老婆娘传出去的。
心想这李老师也是快五旬的人，都分不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干笑两声，尴尬解释：“就一朋友，她男朋友临时有事，就让我陪她去。”
“你自己好自为之，刚听那几位女性在背后议论你呢。”沈逸轻说了声，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就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办公室里的几位女老师看待我的眼神明显非常不友好，好似我就是一位人面兽心的渣男。
“程宴老师，麻烦把你的物品移过去些。”隔壁的唐欣很不友好地对我说道。
看来确实因为打胎这事，得罪了所有女性。不得已，我只能尴尬的把课本往自己桌上移了移。
沈逸向我投来爱莫能助的目光。
这里着重强调下——唐欣，一身职业装，凹凸有致的身材，五官很是精致。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脸若银盆，眼如水杏。戴着超大号眼镜，只是脸色极为冷漠。
就似那万年冰封的女神，让人敬而远之。
她年龄与我相仿，也就24左右。都在大学毕业的年龄，我的存款仅有四位数。哦不对，现在只有三位数，别人却开着四十万的的奥迪a4。
关竟唐欣长得确实很漂亮，是我目前见过所有女性中，最为美艳动人的存在。
所以其中原由，……你们自己细品。
在食堂吃饭时，我们几位男老师私底下也会八卦一下她的情况。
有人说她定是富家千金，只是来学校体验生活。
有人说她是校长的小三，那辆车便是校长送她的。
……反正众说纷纭，而我也只是听听。
其实我对她身份不好奇，毕竟她就如同天鹅一样，不是我们这些蛤蟆能高攀的。
或许你会说，不梦想天鹅的蛤蟆，就不是一只好蛤蟆。对此，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