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见黄蓉
黄昏，小镇上已是万家生火，缕缕炊烟给红橙的天空染上了一层灰霾之色。
街上却是少有行人，在街道的尽头站立着六个佩刀的黑衣斗笠人。
他们默默注视着向前奔行的两人，待两人行的近了，纷纷抽出长刀。
来人是一男一女，女子一身鹅黄衣裳，身段婀娜多姿，容貌却被披着白纱的斗笠遮挡住，看不清楚，只是透过那细纱，隐约可见容貌姣好，是个极美的妇人。
男子身高八尺，极为魁梧，脸上有一道刀疤，一手长刀，一手却抱着一个满月大的女婴。
女婴似乎察觉到了不祥的气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嘹亮的哭声打破了长街的寂静。
男子停下脚步，将怀中女婴交到女子手上，道：“郭夫人，前面是暗殇十六部的人，今晚怕是很难善了，你带着郭襄突围，我来断后。”
女子脸现悲戚之色，毅然道：“秦大哥，我们一起闯过去！”
男子大笑道：“郭夫人，你们夫妇十年前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今日如果不幸身死，也算是还了这份恩情。”
“嘿嘿嘿，你们一个也逃不掉，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这时背后也有六个同样黑衣斗笠的人追上，形成了合围之势。
“走！”男子低喝一声，向前冲去。
女子紧抿着唇，一手紧紧抱着依然在哭啼的婴儿，一手长剑，紧随他的身后。
短兵交接，长街上顿时响起兵刃撞击的锵锵声，街道上原本还开着的窗户纷纷关上，再无一人敢窥视。
女子长剑架开一柄长刀，另一黑衣人刀锋已至，划向她的脖颈。
她仰头避过，斗笠纱巾被刀刃划开一道口子，顿时露出一张有些苍白的脸。
从那惊鸿一瞥中可以看出，她年纪约莫三十多岁，然而岁月并未在脸上留下一丝痕迹，这竟然是一位俏丽无匹的女子，唯一遗憾的是脸色太过苍白，以至减了一分姿容。
而男人身上已经被斩中三刀，他拼着再挨一刀，逼退挡路的两人，暴喝道：“走！”
女子犹豫了一息，接着毅然冲出包围，夺了一匹客栈门前吃着料草的马匹，飞身跃上马背，一剑砍断缰绳，剑刃划过马屁股。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扬起蹄子飞奔离去。
她回头望向那男子，只见他已经被长刀刺穿腹部，却兀自不倒，拼死抵挡着追兵。
泪水划过女子的脸庞，她不再回头，蹄声渐渐远去。
女子奔逃了十多里地，后面隐隐传来追兵的蹄声，她心若死灰，低头去看怀中的婴儿。
此时女婴哭得累了，已经睡着，只是泪痕未干，划过胖嘟嘟的脸蛋儿，显得既是可爱又甚可怜。
“襄儿啊，今晚我们母女怕是回不去襄阳了，你还未见过爹爹，真是可怜。”女子语声轻柔，带着万分不舍。
黄昏的最后一抹余晖落入了远山，天空中下起毛毛细雨。
女子又骑了一阵，前方道路旁出现一个破庙，而追兵越发近了。
“就在这里结束吧。”她望着那破庙，脸上出现凄美的笑容，让马儿缓了下来。
到了庙前，她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抱着女婴步入庙里，却意外发现庙中有人。
一个年轻男人，还有一个白裙女子，女子甚美，她不由多看了一眼。
接着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取下斗笠，顿时露出绝美的容颜，摘下斗笠的一刹那，昏暗的庙里似乎都明亮了几分。
正在跟小龙女低声交谈的叶凡抬头望去，不由一呆，这女子美貌竟然不输小龙女，不知是谁家的夫人？
他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远处蹄声渐近，不一会冲进来六人，听动静，外面还有几个。
领头之人目光先是在叶凡跟小龙女身上停留，看见小龙女时眼神一亮，接着转向那女人。
“夫人，你是故意停在这里的吗？这环境倒是不错，我会让你死得愉悦些的，哈哈哈。”他贪婪地在女子脸上身上扫视，显然动了邪念。
女子缓缓起身，单手握着长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秦大哥呢，你们杀了他？”
领头那人嘿嘿笑道：“不急，等下让我和兄弟们爽够了，我再告诉你。”
女子脸上闪过怒容，轻叱一声，挥剑砍去。
她抱着一个小孩，身法依然灵动，剑招精湛，显然武艺高强，然而对方配合紧密，攻守之间不见丝毫破绽。
六人围着她游斗，见占了上风，嘴上便不干不净起来。
“哈哈哈，不愧是名动九州的侠女，这等美貌，怕只有移花宫主可以相比了。”
“这样娇滴滴的美人，以前便宜了郭靖那家伙，现在该轮到咱们爽了，嘿嘿。”
“郭靖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等下一定要让他夫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叶凡听见郭靖的名字，已经猜出这女子是黄蓉，怪不得这么漂亮。
可这些人污言秽语的话听得他皱起眉头，心中怒气渐生。
黄蓉心中愤懑，面对暗殇十六部的围攻，已是左支右绌，眼见一柄长刀砍向怀中孩儿，她眼中闪过绝望，却无法闪避。
就在这时，只听‘呼’的一声，砍向襁褓中婴儿的长刀被一物荡开，几人的攻势立刻停了下来。
只见场中悄无声息出现一人，他挡在黄蓉身前，手中握着的居然是一根柔软的柳枝。
“退到墙边，夫人。”叶凡头也不回，望着对面那黑衣人，眼神冰冷。
黄蓉缓步退至墙边，眼中依然一眨不眨盯着突然出现在身前的男子。
是他替自己挡下了那必中的一刀，可不知是当时太过紧张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自己居然没有发现他是如何出现的。
为首的殇六心中一惊，这男子是何时出现在眼前的，自己居然毫无所觉。
而且，对方用一根柳枝就拨开了自己的长刀，这让他细思极恐。
“你是何人？”他色厉内荏道。
叶凡声音淡然：“你们想睡这样的女人我可以理解，毕竟她长得这么好看，我也想睡，可连婴儿都不放过就不对了。”
这话一出口，不但众黑衣人一窒，连身后的黄蓉也是神情愕然，“什么叫，你，你也想睡我？”
黄蓉从未见过说话如此粗鄙之人，银牙暗咬，望着他的背影，又是感激又是气恼。
坐在一角落的小龙女也是翻了个白眼。
被扣上登徒子帽子的叶凡接着道：“给你们三息时间滚蛋，不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