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渴望真相
时隔数月的今天，谭达终是意识到了不对劲，向李木楠寻找答案，得到了一句“我杀了你啊”的说法。谭达有些错愕地继续问：“雪娥所说的我死过，是你造成的？”
李木楠点了点头，颇为骄傲道：“对啊，我造成的哟。”
“有病！”谭达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吐槽道，“那你还真是厉害，能够让雪娥都完全被压制。”
“嗯？”李木楠有些惊讶，详细追问了谭达为何这般说法。
谭达想了想，对于这件事也不做隐瞒，将雪娥所说的被诡异力量压制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木楠越听越惊奇，他倒是没想过这种情况。一直以来，李木楠甚至怀疑过死亡威胁对于依附者来说没有逼迫效果，后来又以为是雪娥自私不愿出来，倒是没想过雪娥被影响到无法出来这种可能。这不能怪他，无论是他的异常器物，还是他们的异常之力，在异界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所以自然而然也想不到还有被压制的可能。但此刻一想，李木楠又觉得可能是亚生的空间规则在影响。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唯一的意义大概是让李木楠对雪娥有了一点改观，但这种改观仅限于她是否对谭达见死不救。而且受谭达的提问影响，他又一次清晰地想起了异界的种种，想起了那个世界有些异能者是如何轻视和践踏普通人的，让他更是厌恶过于异常的力量。
谭达并不知道李木楠的所思所想，此刻只是想在已经开始了话题的情况下，了解事情的真相。所以，谭达遵从本心，又一次追问了当初发生的事情。他是肯定不信李木楠前面这种轻飘飘的说法的。
李木楠微微叹息一声，转头看向了一个电脑界面，幽幽道：“你问那么多干嘛，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只要知道我害死过你一次就好了。”
谭达顿觉语塞，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如此轻飘飘地告诉他杀过他这种事情。但谭达对这件事的好奇程度，已经高到不弄清楚会寝食难安了，于是不厌其烦地又追问：“那我为何还活着？”
“你又捡了一条命呗。”说到这里，亚生的模样浮现在了李木楠的脑海中，这不免又引起李木楠的一阵无奈。
“怎么捡到的？”谭达依然不肯罢休。
李木楠沉默了，开始反思谭达现在为何敢这般追问自己了。在之前觉察到谭达的变化后，李木楠就曾怀疑过谭达是否是受了异世界之行的影响，但又因为谭达根本不记得异世界的事情而放弃了这种怀疑。现在，李木楠不由得又想起了这种可能，试探问道：“我说真真啊，你是从何时敢如此面对我的？你之前可是很怕我的呀。”
“你大爷的，不是说了不再这样叫我了吗！”谭达气得跳了起来，对着手机狠狠嚷道，“不守信是吧，小心天打雷劈！”
李木楠又沉默了，两秒过后，毫无诚意道：“好好好，不叫了。所以你到底为何不怕我了？你看你又骂我。”
谭达也愣了，这个问题他早被问过，他也想过，可没头绪啊。
“是不是因为你也有异常之力了？”等不到谭达的回应，李木楠问出了一种可能。
“绝对不是，”谭达十分肯定，随后继续说道，“所以我才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啊，或许跟当初的事情有关。”
听着谭达那煞有介事的语气，李木楠却只是笑了笑，提醒道：“诈我没用哟，何况我说的你又不信啊。”
谭达开始胡乱地摆弄起魔方，边弄边道：“那有件事不知道请教大老板你有没有用。我前段时间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就像有两个我在对话，你有什么线索吗？”
李木楠伸向一个键盘的手顿在了半空。收回后，李木楠淡淡地看着手机，正色道：“大概是你脑子要坏了，快要发生人格分裂了吧。”
谭达随意地哦了一声，接着漫不经心道：“那挺有意思的，我分裂的人格好像比我高出不少，原来人格分裂会出现不同的形象啊。”
李木楠微微眯了眯眼，神色凝重地问：“谭达，你还记得什么？”这下，李木楠不得不相信谭达是真的对异世界的事情还有一定的印象了。亚生说的是，在那里去世的人不会有记忆，可谭达这明显带有一些记忆痕迹，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
谭达停下了摆弄魔方的动作，郑重道：“这话然哥也在说漏的情况下问过，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呃？那他告诉过你什么吗？”
谭达十分坦诚：“什么都没说，不然我也不用来问你了。”
李木楠拿着手机来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天空和自己在玻璃上的浅浅倒影，微笑道：“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但你既然忘了就随它去吧，知道了也没有任何意义的。”
“可我觉得有意义，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你就是从那之后改变了对我的态度的，而我，应该也是那之后发生了一些变化。”谭达莫名有些执著起来遗忘的事情，因为他感觉到，如果说雪娥是造成他身体发生改变的源头，那么七月的事情就是他面对李木楠的心态发生改变的契机。何况，能够让一个执著于折磨甚至残害他的人，变得对他如此和善，肯定是十分不得了的事情。
李木楠的双眸更加深邃了起来，淡淡道：“对你的态度？已经杀过你了，满足了呗。至于你的改变，可能是你的错觉哟。”
谭达扔开了魔方，死死地看着手机上李木楠的名字，问：“你真的杀了我吗？那你可是犯罪了，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当然，因为我还真实地活着，你不可能被定罪。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相信‘我被杀了还活着’这种事情，为何要瞒着我真相？”
李木楠咧嘴笑得有些恶劣起来，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另一边的谭达也十分有耐心，静静等着他笑个够。
李木楠确实笑够了，然后玩味道：“你好像很好奇，可我就是单纯不想告诉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