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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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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楚岳皱了皱眉“看样子这陆张氏得罪了不少人”

    我苦笑道“我这祖母啊,十里八乡都排的上号,可以说是仇人遍地”

    “那你怎么打算的”安楚岳侧过身来问我。

    “我明日就去官府鸣冤,只要证明了我娘的清白,她就可以回家了。”我坚定的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家’,又回头看了一眼陆延的坟墓。心里默念道‘如果你泉下有知的话,希望你能保佑我明日顺利,虽然我不是你们的女儿,但我占据了她的身体,就会履行她该有的责任。’

    村子里热闹了一整夜,一开始大家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可找遍全村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人群中有人开始了‘合理猜测’,一时间人心惶惶的。

    我休息一夜之后便踏上了去县城的路,这次我走得急,中午便到了。

    刚到县衙,便看见我那三叔正在挨板子。在他一阵阵惨叫中,县官老爷才从后面出来。我从人群外往里挤,刚挤到前面,周大伯一眼就看见了我“瑶瑶,瑶瑶,这里来,你怎么过来了?”

    “我”我刚要开口,话又咽了回去,毕竟三叔来这的目的还不知道呢。

    “我担心我娘,我三叔这是犯了什么事?”

    “早上击鼓鸣冤,县官老爷升堂一看你三叔有点眼熟,问了几句就挨板子了。”周大伯听着三叔的惨叫倒吸一口凉气。“你还不知道吧,昨天村子里可乱成一锅粥了,你二婶还怀疑是你干的,特意派人去山上瞧你在不在。”

    “发生什么事了”我明知故问。

    “闹鬼了,你祖母半夜和你三叔喊冤呢,你三叔天不亮就叫着我们赶路过来了,说是要给你祖母申冤,不然的话,我感觉他会吓得睡不着觉。他两天跑了两次衙门,衙门又不是他自己开的,昨日说你娘是凶手,今日说你祖母有冤屈,但凡换个人,也不至于挨二十下板子”周大伯道,此时惨叫声慢慢停了下来,我三叔被衙役搀扶着跪在了衙门里。

    “说说吧,你母亲有何冤屈?”县官老爷有些恼怒的开口。

    “我母亲昨日跟我说她死的冤!”我三叔理直气壮的说道。

    只见县官老爷皱了皱眉头“她死而复活了?”

    “不不不,她衣服是解开的,那么大一个血窟窿,她跟我说她冤,她冤啊,县官老爷,您一定要帮我申冤,一定要帮我申冤啊”三叔被吓得有点语无伦次,还有些夸张的比划了一下那血窟窿的大小,鸽子蛋大小的窟窿,让他比划成了碗口大。

    “你的案子,昨日来上报的,已经派人下去查了,今日又来报案,官府办案不需要时间吗?”县官老爷高声询问。

    我趁着三叔刚比划完,赶紧也哭着喊冤“请县官老爷为民女做主”

    县官面对突发现象显然十分有经验,再看我是个孩子,也没和我计较。

    “你又是何人啊?”他疑惑的问道。

    “民女是昨日羁押的陆氏的女儿,也就是死者陆张氏已经断绝关系的孙女”我特意强调了一下断绝关系,过了明面,以后陆家再也不敢欺负我和我娘了。

    “那你说说,为什么和他们断绝关系了?”县官好奇的问道。

    ‘跑偏了,跑偏了啊,不应该问我为什么有冤屈吗?’我愣了一下,赶紧道“几个月前,我祖母同我二叔三叔两家以为我祖母养老的名义,将我家的房子要走了,我当时生着病,祖母也没因此而心软,于是我娘和我跟陆家断绝了关系,我祖母也高兴的同意了,当天我们就从自己家被赶了出来,过了几个月,他们还是这样欺负人,前日我母亲明明在家和我一起睡的,第二天他们就诬陷我母亲,说是我母亲用银簪杀了我祖母,刚刚我三叔比划我祖母身上的窟窿足足有那么大,一根小小的簪子,怎么可能刺出这么大的窟窿来。”我一口气将冤屈说完。

    县官听完有些疑惑,这种一看就是抓错了人,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有些惊慌的看了一眼底下桌子上坐着的人。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衣着讲究的人正饶有兴致的坐在一旁看他断案,看样子是个比他官位高的人。

    “张仵作呢,来人,给张仵作给我找来”县官派人去请仵作过来。“谁说陆张氏死的那日看见陆氏的,把人证也给我带来。我倒要问问他们俩,银簪子怎么刺出碗大的窟窿!”

    我此时恨不得给这县官鼓掌,这一通义正言辞的发言,瞬间就让人觉得他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可是,如果真是个好官,他昨日就该查清事实才对。“你这娃娃也是,前日要是一起来,不就能证明你娘的清白么”

    听完这话我心想‘好家伙,甩锅你甩到我身上了,你们的人说的我的证词没用,这会又说我的证词有用了。’

    “他们有人说我跟娘关系太亲,说我的证词是没有用的证词”

    “一派胡言,这种事,但凡有一点疑点,都有可能搞出一件冤案来,亲人的证词一样是证词。”他说完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下面座位上的人。

    门外围着的人议论纷纷,都说这县官的好话。我抬头看了一眼那座位上的人,他感到有人看他,也向我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我赶紧假装害怕的低下头去。

    仵作很快就到了,县官大喝一声“张仵作,跪下”张仵作赶紧跪了下来。

    “说说验尸的事”

    “小人验尸时并未发现异常,那簪子正刺中陆张氏的心脏,陆张氏也正是失血过多身亡的”张仵作大声喊道。“大人,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的家人为了解救凶手,又往死者的身上扎了一刀”

    我生气的握紧了拳头,这仵作,简直是在颠倒黑白!

    “您说我祖母是流血过多死的,可一个小小的簪子,一时半会也流不出那么多血来,我祖母被刺伤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呼救?我母亲也并没有学过什么医术,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用一个小簪子正正好好的刺到心脏上了?我祖母身强体健,这一点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我母亲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我祖母向来就讨厌我母亲,我母亲又是怎样近身一击致命的?”我愤怒的问着眼前的仵作。

    “她可能中毒了,对,她如果被陆氏投毒了,就有可能不呼救被刺死。”张仵作大声喊道。他内心认定我娘是凶手,不惜找各种理由,来验证他的说法。

    “那您刚说陆张氏是流血身亡的”我弱弱的开口,更加突出他的气急败坏。

    “轻微的中毒,一定是轻微的中毒”他仍然在挣扎。

    “那你报告上为什么没写呢,断案都靠你在这推测不成?”县官显然也是生气了。

    “换个仵作,咱们一起去看看”下面坐着的人终于开口,县官赶紧派人去其他地方请仵作来。

    “这一来一回怕是要等明天了,咱们明天一早带着所有人过去,您看?”县官询问道。

    那人点点头,在县官的陪同下去了衙门内部,连退堂都没说。旁边的师爷赶紧让众人散去,只说是明天会到村子里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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