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表姐
王伟哲和郑雪两人很快把话题聊到了假期生活上，自然谈到了除夕夜那个电话。
“新年零点你给我打电话时我已经睡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后我妈妈说有个声音很好听的男生零点打电话找我，问我是谁。”
“哈哈哈，那个电话太尴尬了，接通后我直接吼了一句新年快乐郑雪，结果电话那边反应了几秒说‘你好，我是郑雪的妈妈，她现在已经休息了，我会转达你的祝福，谢谢，可否告知我你的名字。’”
对面的郑雪已经笑的不行了。
“然后我说‘阿……阿姨好，我是郑雪的朋友王伟哲，深夜打电话实在是打扰了，抱歉抱歉，阿姨再见’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我很震惊好吗。”
“哈哈哈，我妈妈说声音很好听，有礼貌的男生，我一猜就是你。”
“太尴尬了，现在给你打电话都有阴影了，不过你除夕夜还睡那么早啊。”
“春晚实在没意思，第二天还要早起，所以就早睡了。”
“也是，春晚越来越无聊了，不过我还是保持着除夕夜过零点再睡的习惯。”
“你过年一般都做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过年没有以前的那种氛围和感觉了，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王伟哲也有同样的感受：“是啊，我也觉得是，现在过年一点儿氛围都没有，就是吃饭走亲戚，然后吃饭走亲戚，见同学吃饭，宅，然后等开学，却又不想开学。”
“哈哈哈，大家都差不多，不过我年初六就回来山城了。”
“来这么早干嘛，那时候学校还不开门呢吧。”
“来找我姐姐玩。”
“你还有个姐姐在山城吗？”
“表姐，我大姨家的女儿，因为和我年龄差不了几岁，所以从小就关系比较好，以前每个月都会到我大姨家住上几天，我姐姐要闲了也会到我家玩。”
“哦，原来如此，有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关系近的姐姐挺好的。”
“对啊，很多时候有什么不想和父母说的都会和姐姐讨论，对了，她也是我们山城大学毕业的，而且和你是一个学院的，是你的直系学姐哦。”
“啊？这么巧啊，现在在山城工作吗？”
“对，她毕业后本来想去上海的，但我大姨和姨夫都坚决不同意，她又一向听父母的话，所以就留在山城当了公务员。”
“那她岂不是放弃了本专业转行了？”
“好像是吧，当时一段时间她还是挺低迷的，后来才慢慢习惯，毕竟一直都很优秀，从小到大都是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本来毕业了想要到大城市去闯，却还是妥协留在了家乡。不过好在很快谈了男朋友，应该马上要结婚了。”
王伟哲若有所思道：“也算是有失有得吧，如果她当时去了上海，可能也不会全然像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好，也许没这么快找到男友结婚，但留在家乡却一直想着外面的世界一定更精彩。”
“所以世间种种都说不清楚，也许只有自己真正选择了且尝试体验过才会真的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但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可能没有试错的机会和资本，只是凭着自己当时认为是最成熟最安全的想法在做选择。”
郑雪狐疑地看了王伟哲一眼道：“我后来问过她会不会不甘和后悔，然后她说了和你差不多一样意思的话。你年纪不大思想到很成熟嘛，你从哪懂得这些，还是你们作为优秀的学霸这种能力是与生俱来的？”
“哈哈哈，也没有了，可能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吧。”
“如果换作是你会怎么选择呢？”
王伟哲如实道：“首先我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父母虽然是农民，没读过什么书，但他们思想很开明，不会过多干预我自己决定的想法和选择，只是提醒我一定要想好再选择。第二，如果换作是我做选择的话，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会毅然决然地选择自己的决定。”
“你有想过毕业后去哪个城市，做什么工作吗，又或者读研？”
刚刚还在长篇大论的王伟哲现在却答不出了。毕业？工作？读研究生？似乎离自己很远，远到好像从来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
一直以来自己唯一的目标就是好好学习，好好学习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可好好学习又是为了什么呢？拿奖学金吗，自信的底气吗，又或许为了以后找个好工作？这些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自然不得而知，看来的确是应该好好考虑。
王伟哲只好说道：“说实话，现在我都没想过这个问题，等我想到了再回答你吧，你呢，你有想过吗？”
“说来惭愧，我也没有怎么想过这个问题，我父母想让我毕业后留在山城，像我姐姐一样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但我不知道自己毕业时会不会有特别想去的城市，有特别想做的事情，如果有的话我应该也会坚持自己的决定的吧。”
……
两个人吃完饭后沿着街道随意走着，这是山城有名的商业步行街，所有吃喝玩乐设施在这条街上一应俱全，晚上七点，正是人多的时候，又恰逢周五，熙熙攘攘，热闹极了，身处其中，不免受热闹氛围所动。
郑雪说：“好久都没感受下城市的繁华了，从开学到现在第一次出来。”
“是啊，一直在学校里过着每天一样的生活，时间久了都有种真实世界就是那样的错觉，可出来看看发现世界原来是另外的样子。”
“时间还早，要不再逛逛吧。”郑雪提议道。
“好啊，要不要去前面电影院看个电影，最近好像有几部新上映的。”
“小雪？”
郑雪听到好像有人在叫自己，转身发现是佳宁姐。
“佳宁姐？”
原来就是刚刚聊天谈到的郑雪的表姐。
“我说看着像你，没想到真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郑雪指指王伟哲，说：“和朋友出来吃饭，这是我朋友王伟哲，这是我和你提到过的佳宁姐。”
王伟哲赶忙打招呼：“佳宁姐好，我是郑雪的朋友王伟哲。”
江佳宁满是和善的笑容，也落落大方：“你好你好。”
郑雪问道：“佳宁姐，你怎么也在这啊？”
“今天周五嘛，刚下班出来吃个饭。”
“你一个人吗？”
江佳宁笑着说：“和男朋友一起，他要加班开个会，所以我先来排位子。”
郑雪打趣道：“这么甜蜜，看你那幸福的样子都要溢出来了。”
“别拿你老姐开玩笑啊。”
“我们刚刚还提到你了呢，果然在背后不能议论人。”
“哈哈，我说刚刚怎么打喷嚏了，原来是背后谈论我了，老实交代说我什么了？”
“说你优秀，从小到大都是大人口中的好孩子，对了佳宁姐，这位也是个好孩子，是你的直系学弟哦。”
“是吗，你也是山城大学机械学院的吗？哪个专业啊。”
“机电工程专业的。”王伟哲如实回答。
“哈哈，果真是直系学弟，我也是机电工程的。”
“学姐好，听郑雪说学姐一直都很优秀。”
“什么呀，别听她瞎吹，只不过参加的社团和活动多了些，学习只是偶尔拿个一级奖学金的水平，比起我们班的真学霸差远了，人家后来保研了，我都没考……”江佳宁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住了。
王伟哲和郑雪饶有兴趣地看着江佳宁期待着后续的故事。
只见江佳宁神色一冷后很快恢复了刚才的和善笑容，继续道：“等以后有时间再和你们说，我先去排号了，一会人又多了，你们早点回去啊，拜拜。”
“啊？好，佳宁姐拜拜。”
“佳宁姐再见。”
江佳宁走后郑雪问王伟哲：“怎么样，漂亮吧？”
“漂亮到没怎么注意，但英姿飒爽的感觉，人很好，很亲切，能看出应该是很有能力的人。”
“喂喂喂，人家问你长相，你说了一堆内在优点。”
“哈哈哈，可能我和别人关注的点不太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