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清醒
“抱歉，程老爷，我不能给你开门。”
霍悉丝毫不抱歉地说。
程强看到是霍悉，眼里迸射出亮光。
“霍小少爷，怎么会是你？难道是你一直在陪着我一鸢，你和我们一鸢，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程老爷，程二小姐需要休息，这里需要安静；抱歉，程老爷请回吧。等到程二小姐恢复了，她就会回家了。”霍悉态度强硬。
“霍少爷，我们已经等二姐很久了；就让我们进去看看吧，我们不会捣乱的。”
程一凰开口。
霍悉瞥了他一眼，反问道，“程三小姐，我不信任你。”
霍悉说完毫不客气地关上了小洞。
转身就看见，盯着自己晦涩不明的周栖望。
“周少爷 ，你什么时候来的？有什么事呢，”霍悉大脑飞快地转动，“我刚才是在和程二小姐的家人说话，他们非要进来；不想他们打扰程二小姐，就让他们回去了。难道你还有什么要和他们说的吗，还是你想请他们进来？”
“没有，他们离开了就行。一鸢正在恢复地关键期，他们这个时候找来，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不能让他们和一鸢见面。”
霍悉正色回应，“当然。丘止今晚也会来吗？”
“丘大师来看一鸢的恢复情况，顺便调整一下药方。他之前交代的药材，我已经交给银雀处理了，现在只要等着他来就可以了。”
丘止已经来看过程一鸢很多次，调整了很多次药方。
虽然，她的命现在虽然保住了。
但，过度失血的脸色依旧没有恢复。
一直在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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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现在已经到秋天了；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过，要去看秋收吗。你要是再不醒来，就有要拖到明年了；明年你就出嫁了，到时候你就是当家主母，有很多事情缠着你，你就不能愉快地做自己了。”
银雀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小姐，你真是一个懒惰人，这么贪睡。”
“小姐，老爷夫人，他们刚刚来过，说要看望你；但是被周少爷拦住了，他们现在应该回去了。”
“你这么不喜欢他们，他们已经离开了，你赶快醒来吧；大小姐和三小姐一会儿知道了，该嘲笑你了。小姐，你可不要被她们比下去了。”
银雀抽抽嗒嗒、断断续续地说着。
给程一鸢擦洗完，也没等到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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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雀离开后——
很狗血的，在暗黑空间奔跑了很久，努力反抗了很久。
程一鸢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银雀，是银雀吗？”
她努力地想要发出一点声音。
就像被禁言一样，努力地一无所获。
慢慢地程一鸢放弃挣扎了。
“我不属于这个世界，现在是不是被排挤了；可是，回到原世界的大门被紧紧关上了，我该怎么回去呢？”
程一鸢在流浪、在迷茫
“程二小姐，该回去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程一鸢听到一声。
黑暗的世界出现了光亮，她找到了新的方向。
缓慢的睁开眼睛，视线慢慢接受现实。
第一个进入视线的是一个陌生的、微笑男子。
“你，是，谁？”
喉咙干涩地要命，程一鸢艰难吐出三个字。
男子站起身，负手，转了一圈。
“我不知道，我醒来之后，就一直在看着你了。”
“我听到有人叫你小姐，有人叫你程二小姐；我就学着他们的样子，也这样叫你。”
“我叫了你好久呢，可是我一直在叫你；你应该感谢我，要是没有我，你不会这么快醒来的。”
男人的表情有几分骄傲。
“你——”
程一鸢觉得脑袋炸裂的疼，眉头拧紧，视线一歪。
现在的日头正好，温暖的黄光照进来，给房间添上一笔温馨的色彩。
骄傲的男人没有影子。
没有影子！
程一鸢大惊！
觉得自己好了大半，连说话都利索了。
“你没有影子！”
“嘛嘛，不要这么惊讶；我就是鬼啊，你很意外吗？”
“不过，你放心，你还活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还活着，我可以看见你，还可以触碰你。”
“但是，触碰别人，没有感觉。”
男人脸上闪过沮丧的表情，“程二小姐，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男鬼叽叽喳喳的，程一鸢刚醒，已经觉得头痛了。
偏过脑袋，我不想理。
男鬼看出程一鸢对他的厌烦，走远，坐到门口。
耳边安静了下来，程一鸢得以思考自己的现状。
正思考着，男鬼开口。
“你的小丫鬟来了，在你昏迷的时候，她可是每天都在哭。”
程一鸢闭上了眼睛。
大病初愈，和银雀的再次见面，总觉得有些尴尬。
将丘止吩咐的东西放好，银雀坐在床边。
“小姐，不管多久，我都会照顾你的。”
银雀握紧拳头，“如果哪一天，我动不了了，也会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接替我照顾你；小姐是很好的小姐，小姐是最好的小姐，小姐一定会没事的。”
听着银雀的保证，程一鸢睫毛轻颤。
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银雀刚要擦去眼泪，就看到晶莹泪珠下，程一鸢睁开了眼睛。
顾不得擦去，银雀惊呼出声，“小姐醒了——”
大步往外面跑去。
其间，还因为左脚绊右脚，差点让自己摔倒。
“嘛嘛，程二小姐，她对你真好。”男鬼有几分艳羡。
程一鸢看着银雀的背影，欣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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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雀是一边跑，一边喊的。
喊叫声回荡在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周栖望和霍悉听到声音，赶紧丢下手中的事情，跑过去。
“银雀，你说你家小姐醒了，是真的吗？”
周栖望不敢相信，怕这又是自己的一场梦。
“是真的，小姐真的醒了。”
银雀激动地热泪盈眶。
霍悉现在顾不得礼义廉耻，直接冲了进去。
果然——
睁眼的——
“程二小姐，你真的醒了？”
“霍小少爷，我已经醒了，你怎么和银雀一样？”
程一鸢声音嘶哑，放缓语速，语气轻柔地说。
“我就是太开心了，当初抱着满身是血的你回去的时候，我真的怕——现在，一切都否极泰来了；程二小姐，我现在就给你准备仪式，帮你除除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