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厨艺
“你现在就要走？”
霍悉收回脚步，“程二小姐舍不得我吗？”
“霍小少爷，它马上就要出锅了；已经叨扰了这么长时间，在耽误一些也没问题的对吧？”
霍悉肯定地点头，“程二小姐这么舍不得我，那我就再待一会儿；程二小姐，其实你不用这么别扭，直接说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程一鸢：“”
霍悉的性格变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程一鸢想找出问题所在，解决变故。
“霍小少爷，是什么时候学会这道菜的？”
“这是边关，每个人必须学会的一道菜。程二小姐，你想象中的边关是什么样子？”
不等程一鸢回答，霍悉自问自答。
“边关，其实没有那么好；生活在那里的百姓每天在水深火热中挣扎，吃到一口热饭都是奢侈。有的时候，战事告急，朝廷的补给没有发到的时候，我们就会吃这些东西；平日里，也会吃，形成习惯，不要挑剔——”
霍悉声音淡淡，娓娓道来的词汇，让程一鸢联想到他在边关时的样子。
从古至今其实都是如此的。
霍悉或许没有变，在边关的生活磨练了他的性格，造就了几年的他。
“霍小少爷，谢谢；谢谢你们守护我们的和平，谢谢你们的奉献。”
“程二小姐真的要谢我吗？那就退了和徐家的婚约，和我成亲。”
程一鸢：“”谢早了。
她都遇到的什么人啊。
“我开玩笑的，程二小姐别生气，”霍悉注意到程一鸢的表情变化，赶忙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出锅了，她们应该等不及了；程二小姐不想尝尝吗？这可是我的一番心意啊。”
揭开蒸锅，一阵云雾缭绕后，程一鸢沉默了。
勉强能看出，能吃；但，长得太可怕了。
程一鸢下意识皱起眉头，“霍小少爷，你确定？”
霍悉看到蒸笼也被吓了一跳，镇定自若地点头，“当然了，程二小姐吃惯了山珍海味；尝一尝家常小菜，也会有一番风味的，程二小姐放心吧。”
“多谢霍小少爷。”
程一鸢给自己调了一个小的，面相勉强好看的。
剩下的，被分别端上了桌。
霍悉的厨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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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
看到面前的东西后，笑容僵在脸上，下意识地想要皱眉。
“霍小少爷，这是什么？”
“这是我在边关经常吃的东西，程三小姐不是想尝尝嘛，快点吃吧。”
程一凰用帕子挡住口鼻，遮掩住自己嫌弃的表情。
“多谢霍小少爷。”
做了很多次心理建设，程一凰张嘴，咬了一小口。
皮肉伤。
“不错呢。”程一凰皮笑肉不笑。
“一凰都说不错了，那我也不客气了。”程强非常捧场，用筷子夹起，就咬了一大口。
表情僵住。
草草咀嚼了两下，就下咽。
“不错，霍小少爷辛苦了。”
“不辛苦，程老爷喜欢就好。”霍悉面色如常地吃着。
吃完一个，程强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在我小的时候，我也在边关生活过；那个时候，已经很久没有吃的了，是一个老嬷嬷给了我东西吃。当时，我觉得它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这些年来，虽然我吃过无数好东西，却一直在寻找这个味道。今日，吃完霍小少爷的，我终于找到了小时候的感觉。”
程强是个优秀的演员。
泪眼婆娑的他，不知道是真情流露，还是难吃到哭。
“没想到程老爷年少时还有这段经历啊，”霍悉感慨，“那，程老爷有找过那个嬷嬷吗？”
程强擦干净眼泪，“说来惭愧，等我去找的时候，那里已经夷为平地，什么都没有。”
“真是可惜，不管没关系；如果程老爷喜欢，我可以把做法教给你。到时，程老爷喜欢自己来做就可以了。”
“那就辛苦霍小少爷了，快去准备纸墨。”
程强迫不及待地说。
下人将纸墨拿过来的时候，霍悉示意他放在一边；恍若无人地看着程一鸢：“程二小姐，你的丫鬟会写字吧？”
程一鸢不解，点了点头。
“我手前些日子受伤了，写不了字了；就由银雀代劳吧，我来说，银雀姑娘来写程老爷 ，可以吗？”
出风头的事，怎么可能都落到程一鸢身上。
“爹爹，霍小少爷，就让我来写吧，”程一凰出声，“ 爹爹从小对我这么好，我也没有什么尽孝的法子，就让我来吧。记下后，我学会了，亲手做给爹爹娘亲还有两个姐姐吃。”
此话一出，程强满足地笑起来。
“一凰这么贴心，以后出嫁了，嫁得远了；爹爹想吃，还要赶路去你夫家，不能立刻吃到怎么办。”
“一凰不会远嫁的，爹爹大可放心，以后你想吃了，随时可以来；到时候，我让我的夫君也来帮忙，我们两个人一起做给你吃。”
程一凰看了一眼霍悉。
纸墨放到程一凰面前，霍悉开始口述做法。
霍悉的语速不快，程一凰写完已经满头大汗了。
整整三大页，上面写满了细致地做法。
“就是这些了，详细的做法我已经交给你们了； 程老爷，今日我就不叨扰了，改日我会再登门拜访的。”
霍悉终于要走了。
走过程一鸢的身侧时，霍悉冲着她小声说了什么。
当时，程一鸢的注意力在别的地方，没有听到霍悉的话。
疑惑地看向银雀。
银雀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一鸢，赶紧送送霍小少爷啊，一凰你也去。”
程强注意到，临走时霍悉和程一鸢的私语；又想让程一凰入了霍悉的眼，就让两人一起去。
“爹，我去了。”
程一凰走到程一鸢身边，“二姐，霍小少爷在前面等咱们呢，快走吧。”
程一鸢被拉起来，被迫和程一凰装出亲昵的姐妹，一同送别霍悉。
“霍小少爷，等一下——”
程一凰将程一鸢推出去，“霍小少爷，我二姐姐有话要和你说；你刚刚走得太急了，都没有听我二姐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