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霍悉
徐川也笑得和狡黠的狐狸一样，程一鸢觉得被看穿了。
“好，我陪你一起休息。母亲既然将婚事全权交给咱们来操办，少一个人，就是不完整的；这是咱们两个人的婚事，我不能一个人做主。”
徐川也合上册子，护川非常有眼力见地将补茶端上，“少爷。”
徐川也眼神示意，“程二小姐，要喝吗？”
程一鸢想起徐川也之前生病的样子，赶忙拒绝。
“不用了，我喝茶就好了。”
徐川也再次发病，程一鸢自己可能也会跟着发病；而且， 徐夫人——
上次，她那样心虚，徐夫人肯定看出什么了。
程一鸢偷看一眼徐川也，徐川也就在看她。
偷看被发现后，程一鸢就猛地灌了一口茶。
一杯茶，接着一杯茶下肚。
一壶茶都被她喝了。
看着倒不出来的茶壶，程一鸢悻悻地将茶壶放回去。
“程二小姐很口渴吗？”徐川也低笑道，“还要喝吗，让小二再给你上一壶。”
茶叶喝多了容易失眠。
而且，她喝饱了。
“不用了，我已经不渴了，徐少爷休息好了吗，咱们继续看，早点做出选择，婚服也能早点完成。”
程一鸢现在尴尬地只想赶紧结束。
“我也休息好了，咱们继续吧。”
徐川也非常迅速准确翻到那页，跟着程一鸢继续选择。
一本画册看完，翻翻看看三五遍后，终于确定了图案。
绣娘根据图案给出介绍，又是一阵头晕眼花，终于确定下来了。
从铺子出来的时候，天边洒满了晚霞，给人镀上一层金色。
“晚霞，徐少爷马上就天黑了，我该回家吃饭；就不送你，徐少爷慢走，护川照顾好你家少爷，注意安全。”
程一鸢非常公式化地说。
徐川也在护川的帮扶下，上了马车；程一鸢刚松口气，徐川也掀开帘子，冲着他轻盈一笑。
“程二小姐，今天和你相处的非常愉快；程二小姐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相信以后的生活也会非常愉快的。”
“徐少爷那里的话，你也是。”
徐川也往后看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放下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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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也终于走了，程一鸢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小鸟儿，你选择的图案真的喜欢吗？”
周栖望突然一问，把程一鸢砸懵。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选择了，就是喜欢，不然我为什么会选择？”
“小鸟儿，你一定要幸福。”
“我当然会幸福了，你也要幸福。”程一鸢没心没肺地说，指着天边的红霞，“今天的晚霞很好看，我要和银雀去看晚霞；就先走了，下次再见。”
说完，程一鸢拉着银雀冲着晚霞跑去。
周栖望落寞地看着程一鸢的背影。
晚霞让他地背影看起来更加凄凉。
银雀回头看了一眼周栖望的背影，拐角后，拉了拉程一鸢的袖子，“小姐，周少爷很伤心，你这么对他真的好吗？”
程一鸢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周栖望。
“银雀，世上可怜的人有很多，不只是周栖望；我和徐少爷的婚事，是无法违背的事情。除非有比徐少爷还厉害的人，但，这个人暂时不存在。晚霞这么好，银雀咱们就不要被这种事牵绊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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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霞格外的美丽。
似乎老天爷不想让这份美丽太快消散，今天天黑的时间很晚，晚霞一直存在半空中。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程一鸢和银雀紧紧地拉着，也被人群冲散了几次。
“前面有个酒楼，我去要壶茶，咱们边喝茶，边看吧；现在人太多，一会儿兴致该挤没了。”
没听到银雀的回答，突然一阵不知哪里的躁动，两人被冲散了。
“银雀，银雀，你在哪儿？”
找不到银雀，程一鸢朝着她消失的方向寻找；可惜，人实在太多了。
认错了几人后，程一鸢放弃了。
摸着口袋里的银子，程一鸢朝着约定的酒楼走去。
要了一壶茶，坐上二楼，打开窗子，一边观赏晚霞，一边寻找迷失在人群中的银雀。
赏景是这个时代唯一的娱乐活动。
银雀不在，没人和她聊天解闷；兴致少了大半，无聊地剥瓜子，将它们堆成小山。
“这位小姐，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一位身着白袍锦缎的少年，脸上的表情轻佻张扬，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弟。
“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
程一鸢微笑，看了那人一眼。
长得像个正人君子，却是一个浪荡子弟。
果然啊，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看脸。
“这样啊，那我让小二加一个位子，可好。”
“？？？？？？？”
这人这么自我吗？
程一鸢自以为拒绝的很明显，这人跟看不见一样。
“多谢小姐，请问小姐尊姓大名？”
“我已经有婚配了，你就放弃吧；而且，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我叫什么。”
程一鸢冷着脸拒绝。
白袍少年单手撑在桌上，侧着头，笑着看着她。
“不会，我喜欢你；所以，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会觉得讨厌。小姐不告诉我没关系，小姐知道我是谁就好了。”
霍悉露出标准的笑容，摆出一个姿势。
“我叫霍悉，你应该听说过我。”
霍悉？
又一个男主。
程一鸢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转头喝了一口茶。
跟资料中的不一样啊。
不过，既然是男主了——
程一鸢回头冲着他一笑，“霍小少爷，少年将军，城中的大大小小都听过少爷的威名；一鸢当然也听过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霍小少爷跟传闻中的一样，非常豪爽。”
霍悉非常受用对自己的夸奖，爽朗地大笑起来。
“都是大家的抬爱，其实我也没那么优秀；你刚刚说你叫一鸢，我知道程家的二女儿叫程一鸢，你就是程一鸢吗？”
程一鸢点头，有些伤心地看着他。
“所以，你会因为传言而嫌弃我吗？”
霍小少爷多年从军，除了娘亲和姐姐，没有和别的女孩子相处过；看到程一鸢难过的样子，开始慌了。
“不会，不会；爹娘从小跟我说，人定胜天，那些加之人身上的传言，都是虚妄，都是因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