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好的
“抱歉，徐夫人。银雀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是第一次，银雀不在我身边，所以我有些不习惯。”
徐夫人的表情控制得很好，程一鸢还是看出了其中暗含的不满。
“既然大家都到了，就先开始吧；银雀既然回家了，就不会有危险的，对不对啊，婶婶。”
程夫人挂起标准的笑容。
“没错，银雀只是回家了；回家了，能有什么危险。落座吧，别傻站着了。”
程一鸢点头，坐在最远的地方，徐川也的身边。
“程二小姐，一会儿可能要劳驾你帮我夹菜了。”徐川也含笑说道。
程一鸢看了一眼场上，“徐少爷想吃什么，让护川帮忙啊；有些菜，我也夹不到。”
“一会儿是家宴，还有商量咱们的婚事；护川在内的下人都会离开，只有咱们。我没有摆脱别人的理由，又不想让母亲劳累，所以只能拜托你了；程二小姐，你真的要拒绝我吗？”
徐川也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让自己很可怜。
出于道德，程一鸢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请给我一套新的餐具。”
闻言，丫鬟去拿了。
徐川也温润地笑着，“多谢程二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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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儿子这么依赖、信任程一鸢，徐夫人有些欣慰，同时又不满。
毕竟是徐川也选择的，已经在商量婚事了，她只能让自己喜欢起来程一鸢。
“因为川也身体的原因，我们家的菜一直在忌口；如果吃得不习惯，还请多担待。程二小姐，辛苦你了，一会儿帮川也夹菜。”
“不辛苦的。”程一鸢连连摆手，“我和程少爷既然要成亲，有些事情，自然要提前习惯，夹菜只是开始，以后会有更多的需要习惯的事情。”
把话说得漂亮点，又不会损失什么。
成亲的事情存在变数，不一定会成功的。
丫鬟将一副新的碗碟放在两人中间，徐夫人摆手，让所有下人都下去了。
现在场上只有程、徐两家人。
“好了，现在只有咱们两家；咱们先吃饭，吃得差不多了再讨论两个孩子的婚事。如果吃完了，还没有讨论出来也没关系，咱们移步前厅，继续商量。”
说完，徐夫人率先动筷。
接着是程强、程夫人。
大家一起动起来了。
“徐少爷，你想吃什么，夹不到，我可以帮你。”程一鸢询问。
徐川也将面前的炖盅打开，舀了一勺汤，“我需要先喝汤，程小姐先照顾自己吧；今天做了很多可口的菜，程小姐会喜欢的。”
“好，一会儿你有夹不到的，再告诉我。”
这些菜果然如徐川也所说，非常好吃。
由于菜色很多，每道菜只吃一口，就差不多饱了。
接近饱腹，进食的速度减慢；程一鸢的眼睛开始在场上乱瞟，眼睛扫到程一凤。
发现她也在打量着自己。
程一鸢给她一个笑容，正巧此时，徐川也要她夹菜。
程一鸢拿起旁边的筷子，夹给他。
看到两人亲昵的动作，程一凤将一块米糕塞进嘴里，用力地嚼，发泄心中的不满。
“程二小姐，你这个大姐有很多小心思，需要我帮你吗？”
徐川也吃了一口菜，冲着她狡黠的笑着。
“你能怎么帮我？”
“你想知道吗？”
程一鸢看着他不语。
“娘，我觉得，今年腊八是个很好的日子；不仅有充足的准备时间，还能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了解对方，建立感情。”
此话一出，场上和谐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徐夫人拿起帕子擦干净唇角，“既然川也都这么说了，那么程老爷，咱们现在开始商量婚事吧。”
“我们家只是嫁女儿，而徐家是娶妻，新的人进入家门；一切全凭徐夫人做主，我们程家没有特殊的要求。”程强笑得谄媚。
他根本不想为程一鸢花费任何心力，只要把人赶出去就行了。
“这样啊。那明天我就差人来准备婚服了；这是我们程家唯一一次娶亲，自然要弄得隆重，程老爷既然要我们自己做主，准备得隆重一些 、花费大些，也是应该的。程伯父，您不会有意见吧。”
徐川也温润地说着，非常像关心妻子的好丈夫。
“不——”
徐川也报出一个数字，程强的笑容差点破功。
程家众人的伪装也差点破功。
“徐少爷，我们程家不比你们徐家；如果，这么拿出这么多银子，我们以后的生活——”
“徐家娶亲，这些银子是必须的。一鸢是最好的人，我会找最好的嫁娘，缝制最好的嫁衣；她值得，这个钱，我们徐家会出。你们需要花费的钱很少，不会太多的。”
听到徐川也的夸赞，程一鸢觉得周围的聒噪声都消失了。
就算是任务，这一刻也心动了。
场上的氛围凝固几分，徐川也微微侧头，小声说，“怎么样？”
“你这么做是为了我？”
“也不全是。我是真的这么想的，难道你想和别人成亲？”
徐川也的眼神危险。
程一鸢心虚地避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就已经敲定好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反悔。我觉得徐少爷会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这话说得没错。”
徐川也语气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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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鸢和徐川也的互动，被程一凤尽收眼底。
“一鸢，大家在这里为你们的婚事做打算；你和徐少爷在这里说悄悄话，不合适吧？”充满醋意地开口。
“没关系，两个孩子，多相处、多相处；以后感情好，不吵架，把自己的小日子过的美满，就够了。”徐夫人笑着说，表现出对二人的纵容。
程一凤醋意膨胀。
“徐夫人，是我僭越了。”
“知道就好。咱们继续吧，我们徐家会出大部分银子，你们程家也不能闲着；到了该定的流程，你们一定要做得漂亮，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徐夫人释放出威压，“一鸢，这段时间，你也不能闲着；俗话说，娶妻娶贤。我不管你之前是什么样，但是我徐家的夫人；一定要能文能武，这段时间就开始练习吧。我会差人给你找训练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