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医治条件
天已黑，四月的夜风还是有些凉。
宁残谱和钟静在禽院的门口相见，钟静觉得这个莫桑是一个难搞的人，他心存死志。所以她把宁残谱找了过来商议。
“我去见过了那个莫桑了，他就没有想过自己要从里面出来。”钟静给你个残谱介绍了下当下他们面对的情况。
“是呀，被关在这样的地方，人不人鬼不鬼的，就算是有什么雄心壮志也早就消磨掉了。”宁残谱想了想道。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他要是继续这样拖延不出来，我们可是等不起的，”钟静有些焦虑，太子妃的病可不允许他跟这个莫桑在这里比耐心。
“要想打动他，必须知道他在乎什么，抓住他的弱点。”宁残谱分析道。
“他现在无欲无求，哪里有什么弱点。就连太医院的曾大人是他的师弟，他都能不管。”钟静无奈的道，她已经拿曾大人威胁过他了。
“那他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至亲之人。”宁残谱问道。
“他当初犯事所有的亲人同罪，男的早就被发配边疆了，多半是死在了路上，女的全被充入了教坊司。”钟静突然顿住了。
“教坊司，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我这就去查，”钟静激动地道，她本来就是掌握情报的，要彻查一个人的那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是她在莫桑这里受挫了一时半会没有转个弯来。
宁残谱在一边想怎么让窦平君中毒的凶手伏法，一边在等待钟静调查的结果。
密谍司办事的效率就是高，不一会钟静就去而复返了。
“查到了？”宁残谱有些紧张的问道，这关系到他们是不是有机会撬开莫桑的嘴。
“查到了，莫桑还有一个孙女在教坊司，今年十六，我已经派人去把她提调过来了。”钟静拿的是太后的懿旨，现在有这个权利。
“我们先进去吧。”宁残谱有点等不及了，他要先跟这个老顽固谈谈。
“怎么又回来了，是来杀我？”莫桑还是蹲在刚刚的那个地方，似乎是在等钟静她们再次回来。
“莫御医误会了，我们是有事相求，”宁残谱开口道。
“禁军？”莫桑打量着眼前这个新来的少年，看起来不大，却是禁军都尉，这在赵国还是很少见到的，可谓是青年才俊，前途光明。
“在下禁军都尉宁残谱。”
“我现在相信你们确实不是来杀我的，杀我用不着派一位禁军的都尉，既然都尉都来了，我倒是好奇，什么事情需要我这个禽院来的犯人帮忙。”
“太子妃中毒，是一种叫做柳叶豚的慢性毒，曾大人说您能解，”钟静说道。
&34;柳叶豚，这在赵国确实罕见，我也确实能解，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帮助你们口中的太子妃。&34;莫桑对这整个赵氏皇族的人没有一个有好感，他们弄的自己家破人亡，如今孤家寡人，他凭什么要救她们赵家的人。
“我能帮你离开这里。”钟静再次劝说道。
“可是我并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呀，”莫桑笑着说。他已经与世隔绝了那么多年，现在他出去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已经打听过了，你有一个孙女，现在在教坊司，名唤莫箐，今年十六。”宁残谱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说什么？”一副什么都波澜不惊的，无所谓的莫桑表情终于有些动容了。
“您有一个孙女，莫箐还活着。”
“我凭什么信你。”莫桑有些不敢确信，因为他知道教坊司是什么样的地方，自己的孙女当初才五岁，不可能活下来的。
&34;这个您可以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提她，一会你就能见到您的孙女了。 &34;钟静淡淡的道，
不一会，密谍司的人就带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
小女孩十六七岁的样子，衣衫破旧，面色蜡黄，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是五官却是十分的清秀，也算的上是一个美人痞子。
小女孩有些害怕，在教坊司只要是被单独的叫出去的姐妹就没有回去的，不是去官窑就是被杖毙，自己被一群人带到这样阴森恐怖的地方，是不是就要死了。
“你是莫箐？”莫桑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他怕自己弄错了，虽然孩子的脸庞像极了他的儿媳。
“我是，您是，，，爷爷？”莫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她五岁的时候爷爷出去就没有回来，随后自己一家就被抄家了，后来听说是死了。
“莫箐，真的是你！”莫桑一把抱住发愣的莫箐。
“爷爷，”莫箐也抱住老头，两个人抱头痛哭，这些年的委屈都哭了出来。这些年她们都以为自己是家里唯一活下来的人，今天见到亲人，喜悦和难过已经很难分的清楚了。
“其他人呢？”莫桑擦拭着孙女的脸上的泪水问道。
“母亲和姨娘们都死了，”说完莫箐又哭了起来，
钟静和宁残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场悲剧，不舍得打扰他们难得的相逢。
良久，
“你们能救她出教坊司？”莫桑对着宁残谱问道。教坊司的女子十六岁之后就要被送到官窑，这是莫桑无法接受的。
&34;能，只要你能医治好太子妃。&34;回答他的是钟静。
&34;我有话要跟这位将军说。&34;莫桑没有理会钟静，直直的看着宁残谱道。
“好，”宁残谱点头答应，
钟静带着其他人离开，把这个地方留给了他们。
“我看得出来，你比那位密谍司的姑娘更加关心太子妃的死活。”莫桑笑着说道，都是男人，他懂得。
“不知道前辈有什么要求。”宁残谱没有否认。
“既然她都是太子妃了，你们之间就没有可能了。”莫桑继续插刀。
是呀，她是太子妃了，自己跟她之间是没有任何的可能了，宁残谱心如刀绞。
“前辈还是说说您的要求吧。”宁残谱语气生硬的说道。
“我要你娶我的孙女！”莫桑一字一句的说道。
莫桑不再说话，他在安静的等待脸色变化的宁残谱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