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伯府有古怪
“你”薛故一时不备,被这丫头给压在身下。
这姑娘似乎将他当做个大抱枕,小脸在他脖颈处来回磨蹭,小手也伸进了他的怀里。
冰凉的小手四处乱摸,企图想要找个温暖的地方暖手。
薛故捉住她的手:“秦觅,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
小醉鬼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顾着想要寻个舒服位置睡觉。
她这一翻身折腾,领子便有些松散开来,露出姣好白皙的脖颈,碎发在薛故喉结上掠过,让他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
他又不是真的不举,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姑娘趴身上,还能没一点反应?
薛故吸了一口气,将她给掀了下来,把她露出的小腿给塞进被子里。
“你该庆幸遇上的人是我,要是换个人,哼哼~”
薛故给她盖好被子,又将覆在唇边一缕发丝给捋了下来,这才转身出去。
小豆丁跟小糖宝将锅碗收拾了,打着个小风灯就准备进屋睡觉,被薛故给叫住了。
“你跟我一起睡!”
小豆丁摇着小手回道:“不用不用,我跟娘亲睡挺好的,一点都不挤,爹爹你自个儿睡去吧!”
跟娘亲睡多好啊,暖暖和和香喷喷的,他才不要去爹爹那里盖旧棉被。
薛故脸沉了下来:“你一个男人,老跟女人睡一起,像什么话!”
“我是娘亲的宝贝儿子!”
“儿大避母你懂不懂?”
啊?小豆丁愕然,他很大了吗?明明还是娘亲的小宝宝啊!
小糖宝一脸赞同道:“对,你是男孩子就该跟爹爹一起睡,老跟我们女人挤一起像什么话!”
“爹爹早点睡,哥哥再见!”小糖宝说完麻溜关上房门,留下外面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真好!以后晚上娘亲就是小糖宝一个人的了。
小糖宝在秦觅额上亲了一下,钻进秦觅怀里,嗯,娘亲怀里真香,真暖和。
晨曦透过窗棂照了进来,秦觅一个激灵睁开眼。
她揉揉有些昏沉的脑袋,这身子也太差劲儿了吧,居然一杯倒。
等等,昨晚那样的大好机会,薛故居然没乘机下手?
算他识相,以后再她揍人的时候,也给他留几分面子,当是还他这回的人情吧!
她出门绕过大殿,就见小豆丁站在院里水井旁,吭哧吭哧的搅轱辘绳,见着秦觅脸上颇有几分哀怨之色。
“咋啦?宝儿?昨晚娘亲喝多了打你骂你了?”秦觅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发酒疯,生怕自己无意间伤了孩子幼小的心灵。
小豆丁不高兴道:“娘亲,爹爹说,以后都不让我和你睡了。”
“可爹爹的被窝里冷冰冰的,都没有娘亲的被窝里暖和!”
秦觅一听这话可就不高兴,“你等着,娘亲去给你讨公道!”
她说完匆匆去后山竹林处找到薛故:“姓薛的,你几个意思?”
“挟持孩子让他跟你睡,企图让我给你买新棉被是吧?”
薛故在竹林里练功,见她气冲冲过来,先是想起她昨夜的醉态,有些不好意思,可听她这么一说,当即好气又好笑。
他有些看不懂这姑娘,说她笨吧,她耍赖搞事挺聪明的,说她聪明吧,她连一些起码常识性的东西都不懂。
“他是个男孩子,已经四岁了,再和你住一起,有些不妥!”
秦觅仔细想了想,好像这时代男孩子早早的便要独立了,确实与她住一起不太合适。
“你不早说!”明日好像逢集,那便去镇上给小豆丁单独买棉被褥子。
今天把她得将隔壁屋子弄好,免得万一下雪,这么个小孩子怎么抗冻。
“顺便给我买两床被子!”薛故看穿她的心思淡淡道。
秦觅又转头跑回来,扬起小脸笑道:“打一架?”
薛故睨了她一眼:“你想趁人之危?”
呵呵~,秦觅干笑两声。
秦觅离开之后,竹林悄无声息的走出一人来。
“这莲家千金有古怪,而且庆安伯府也有些奇怪。”
那人神色凝重道:“我回去仔细查了下这莲家千金的生平,这样一个才貌卓绝的姑娘,居然在盛京并不出名,甚至好些人都不知道这姑娘的存在。”
薛故有些怔忪:“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她在盛京颇有名气,就是宁王都对她起了心思,这样的人,又怎会不为人知?”
那人回道:“先前是我没搞清楚,这姑娘的名声,正是宁王传出来的,但莲家养了她十五年,却从未让她出过门,你说这事是不是有些奇怪?”
薛故沉默不语,庆安伯府是老牌勋贵,这样的世家,儿女都是要出去交往,打入盛京命妇贵女圈的。
他们将这个姑娘给藏起来,是想做什么?
“这姑娘每月十五,都要去盛京白云寺上香,宁王便是在白云寺遇见了她,惊为天人才有了盛京的传说。”
“宁王遇见这姑娘的次月,莲家便匆匆带着这姑娘回乡祭祖,接着便有了真假千金之事。”
“据说,莲家是不想让她回来的,是那位真千金死活不愿意,莲夫人又心疼亲生女儿,这才放了她回来。”
薛故心跟着沉了下去:“可真是够巧的,宁王遇见了她,莲家便回来祭祖,接着便是秦家阿月揭开真相,一步步简直如折子戏一般精彩。”
“她与咱们的事,可有牵连?”
那人摇头道:“没有,这姑娘生活极其简单,一直都在莲家,除了白云寺,不曾去过别的地方,实在是诡异的很。”
薛故沉吟片刻,“莲家千金可曾习武?”
“不曾,莲家本就是靠姻亲起家,家中子弟不好刀枪,身为莲家嫡女,那自然是不可能习武的,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薛故捏了捏手腕:“她功夫来路邪门,不过月余功夫,居然可以与我打个平手!”
那人大惊:“怎么可能?就算你身负内伤,她又怎会是你的对手?”
薛故没有说出口的是,他感觉秦觅是在山里的那一夜,犹如脱胎换骨一般,重塑筋骨将潜力发挥到了极致。
那人见薛故不语,压下心头不安:“此女不利,趁她羽翼未丰,不如我带人将她尽早出去,免得将来坏事。”
“您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