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欺负小孩
宿舍这边,苟一清和室友早就起了。俩人一个趴在猫眼上,一个贴着门根儿坐着,全神贯注的留意着隔壁的动静。
苟一清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看到什么了?”
室友的右眼全都贴在猫眼上,一说话脸上的肌肉就对着门板一点一点,“走廊上没动静,什么人都没有。”
苟一清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上班的点儿了,没动静也正常。“再等等。”
室友转头盯着苟一清,只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儿,“还等?”
“对,多等等,等三楼完全安静下来咱们再出去,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们。”
室友抱怨,“真踏马麻烦。”
大约再等了半小时,苟一清站起身搬开椅子,“走吧,动作轻点。”
开门,苟一清先把脑袋往外探出去,四下扫了一圈,这才招呼室友一起出来。来到隔壁房门依旧是室友上去开门,室友动作很快,三分钟不到。
苟一清看着对方娴熟的开锁技术,想着以后得搞个什么样儿的锁才能防住这狗东西呢。
门一开,两人就闪身进去。
“嗬,这屋子可比我们的小多了。”进了里屋一看,“卧室也就一间。”室友不知想到什么,脸上挂着十分猥琐的笑容。
苟一清瞥了一眼就转过脑袋,实在是辣眼睛,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这狗东西的,现在真是越看越难忍。
室友对苟一清的嫌弃浑然不觉,还在仔仔细细的翻找。明面上的东西翻遍了,什么都找到,就剩这张床了。室友朝苟一清抬下巴,“来吧,就剩它了。”
两人合力把床抬起来,里边还是什么都没有。室友一屁股坐在床上,问苟一清,“难道不是她俩拿的?”
苟一清没办法下结论,“找不到先撤,回去在琢磨琢磨。”
他俩把翻乱的东西归位,室友骂骂咧咧的,不知道碰到哪儿了,“艹,这么多灰。”
“灰?”苟一清过去一看,的确有灰,灰上面留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痕迹。苟一清看向地面,这才发现几乎整个房间的地面上全是灰,灰上有很多杂乱的脚印,他们刚才的行动被一个不落的记录在这片灰里了。现在,苟一清无比确定那些钱就是好邻居拿回去了。
室友跟着也发现了,十分嫌弃,“看着体面的两个人,这住的地方也不打扫打扫,真埋汰。”
苟一清看着旁边的室友,十分庆幸自己没有把发现的结论说出来,就这个脑子,自己在跟他合作简直是侮辱自己。
回去之后,室友还等着苟一清接下来的计划,结果对方一句话不说就要进卧室。
室友挡在前面,“哎,钱还没拿回来呢,你又要睡觉?”
苟一清表现得很丧气,“怀疑的人都找了,什么都没找到,还要怎样?”
室友急了,“不是,你这是不打算找了?”
“那你倒是说说上哪儿找,我是没招了,自认没那个富贵命。”
“别呀,没钱我们还怎么吃喝玩乐。就算这些钱找不回来,那我们再去找其他钱呗。”
苟一清推开室友,“要找你自己找,我要睡大觉。”
室友抵着大门不松手,“你就这么睡完等待期?”
“有什么不可以嘛,反正这房间已经交过费用了,又不会没地方住。”说完啪的一声就把门关上。
室友差点儿被门板打脸,对着大门恨恨的竖了一个中指。“靠,狗娘养的。”
苟一清把门反锁了,找了两个布条塞到耳朵里,这才倒回床上躺着。双手枕在脑后,左腿交叠在右腿之上,脑子里想着以后的计划。这见屋子虽说可以一直住,但室友不行,最好还是搬走。搬走就需要找房子,找房子就要花钱,问题就来了,要上哪里搞钱。之前那些钱,对方已经有防备了,想要拿回来不太可能,只能另找来源。去工作吗?苟一清不太想。生前就是死在工作上的,死后不想在跟工作结缘了。难道继续拿别人的,可这地儿该怎么找目标呢,看来得多出去踩踩点才行。想明白了之后,苟一清决定先睡一觉,晚上再行动,至于门外那个就从现在开始甩了吧。
小乖对这些身份信息真的是很急迫,我每整理出来一点儿她就拿走一点儿,还不停催促我快点儿再快点儿。我在她催命般的念叨下终于搞完了两箱。
我伸着懒腰感慨,“我的天,总算完了。”
没等我一个懒腰伸完,小乖又扔给我一个密封好的蓝色文件袋,“把这个送到城北收发站。”
我接过来一看,没看出什么名堂,也不想好奇,只是问,“给收发站的谁?”
小乖解释,“送到那儿就行,他们一看就知道该怎么办。”
“行吧,那我走了。”临出门我看了一眼时间,“小乖姐姐,你看这点儿都要下班了,我送完就直接回家咯。”
小乖这才拿正眼瞧我,“下班?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下班这个词儿,你下一个给我看看。”
我咬牙切齿的关上门,小声嘟囔,“什么人呐,自己不走还不让别人走。”
下了楼,我先去花英那儿一趟。花英正好在门口招呼顾客,我几步上前,“花英,我去城北送个文件。回来还得加班,什么时候下班真不好说,你先回家,不用等我了。”
花英皱眉,“又加。”
“是呀,我怎么那么倒霉。”
“好了好了,你先去吧。我下班后先上去找你,回家再说吧。”
告别花英,我就直接向城北而去。那收发站还挺好找,路上随便问个人就知道在哪儿。我一路小跑过去,收发站门前站着一个男的,头发花白,正弯腰在锁门。
“哎,大爷大爷,等一下,我还有东西要给。”
被我叫大爷的人转过身,是一张特别年轻的脸庞,就这脸说是初中生都说得过去。只见这脸上怒气横生,“你叫谁大爷呢,眼神不好就有病治病,别他么乱嚷嚷。”
嘿,这小子真是得理不饶人。“我说,就你那头发十个人九个也得看错吧。但也确实是我叫错了,我不该随便叫,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但你也得跟我道歉,哪有不管不问就骂人的。”
那小子估计没想到我认错会这么干脆,梗着脖子不肯承认自己有问题,“你的歉我收了,但事情是你引起的,你不叫错,我也不会骂你。所以我没理由道歉。”
看看时间,我也没工夫跟他掰扯了,把手上的文件袋递给他,“给,蓝门的。”
那小子只看了一眼,并没有接手,“到点了,明天再来。”
我试图跟他理论,“怎么就到点了,你这不还没关门嘛。”
结果这话我说完,那小子赶紧立马把门一拉一锁,“好了,门关上了。”
我气不打一出来,“你故意的吧。”
那小子十分嚣张,“故意的又怎样?”
怎么样是吧,我拿眼睛扫了一圈大门。这门做得不严实,大门最下边和地板只见还有手指宽的缝隙。我拿文件袋跟缝隙对比了一下,刚好。我顶着那小子的视线一步一步走进大门。
那小子捏着门锁十分紧张,“你要干嘛?”
我嘿嘿两声,“很快你就知道了。”
趁他不备,我快速弯腰把文件袋从缝隙里塞进大门。站起身拍拍手,“好啦,东西已送到,就劳烦你了。”
那小子气急败坏的开锁,“你有病吧。”
等他开门再把文件袋拿出来,回头一看哪儿还有人。“啊啊啊啊啊啊,再让我遇见你就死定了!”
我快快乐乐的在马路上奔跑,欺负小孩儿的感觉真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