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狗咬狗
娇姐眉眼一横,“阿祖,你不干吗?”
阿祖想起以前,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娇姐满意了,又转头结果看不到我,“啧,小可爱你也就仗着有花花站在你前头,不过你已经在我这干活了,我已经把你的劳动合同呈给城主府了,你跑不掉了。”
我咻的一下窜出来,“你说什么,合同不应该经由我签字才可以吗?”
花英也愣了,“娇姐,合同的事我们当事人都不清楚,这算什么劳动合同。”
阿祖在旁边捂脸,他当初也是这么懵逼,还跟娇姐掰扯了很久,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在鬼城这个地方,不管是怎么签的合同,只要合同一进城主府就没得改了。而且必须按照合同执行,店主交了那么多的税,城主府是不会白拿的。
娇姐也是这么跟我们讲的,“小可爱们,你们今天来的不就是同意来我这干活嘛,这第一天试岗也完了,娇姐我很满意。满意的,我当然不会放过。咱们双方都有意愿,合同早早给上去不是更好。”
话虽这么说,但我们就是很郁闷。但最后娇姐又给我们塞了好几套不错的衣服,好像就更没处找茬了。真是一口老痰憋喉咙上,吐不出来,咽下去又觉得恶心,那感觉真的糟透了。
娇姐摆了我们一道,我们在这干活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她心情好,就让我们提前下班了。临出门的时候还提醒我俩记得明天高高兴兴的来上班。
我在心里反驳,高兴个屁,有本事我们摆你一道,你又高高兴兴的来见我们。
花英比我想得开,反正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过程,过程就算了。
“好啦,好啦,你那一张脸都要皱成菊花了,笑笑。”
我把头偏向一边,不想搭理。
花英把我脑袋掰回来,看着我的眼睛,“笑笑嘛,看见我还不高兴。”
我咧开嘴角,嘿嘿两声。
花英一副倒胃口的表情,“你这还不如不笑。”说完就放开手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我嘴巴一张,又不知道说什么,干脆闭嘴安安静静的跟在后边。
上楼的时候,大爷居然不在。二楼没了阻碍,还有点儿不习惯,但我也没心思琢磨大爷干啥去了。前头花英都已经走没影了,我赶紧跟上去。
一上去就看见花英停在苟一清他们门口,难道是苟一清在找花英麻烦。我冲上去一看,隔壁大门打开,之前被摔碎的东西还在地上没有收拾,而苟一清跟他室友就像两滩肉泥似的摊在地上,毫无动静。
我贴在花英耳根边儿,“这是挂了?”
花英觉得耳朵边痒痒的,不自在退开一步,顺带揉了揉耳朵。
我看着花英的动作,双眼一瞪,控诉到,“你嫌弃我。”
花英翻了个白眼,就这家伙的神经,永远想不到风花雪月的事情,不过幸好他想不到,不然又是一个双方尴尬的场景。“嫌弃死你了,说话就说话,贴我耳朵边干嘛。”
说完还不放心的嘱咐,“对别人说话你可千万别这样,记住了。”
我纳闷儿,“这样真的很讨人嫌”
花英郑重的点头,“可不讨人嫌嘛,很容易挨揍的,我刚刚拳头都攥紧了。”还有一句话英没说出来,那就是还容易让人误会,尤其是对女的。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花英的拳头,刚这拳头要真揍我脸上,赶紧摇头,不行不行,以后得保持距离。
就我们说话的功夫,地上那两滩肉泥终于有动静了。他们在地上慢慢的蠕动,这倒是解了我刚刚的疑惑,确认这俩是还活着。不过这就奇怪了,他俩挨揍都那么长时间了,之前还能相互搀扶着回到家,不可能放着好好的床不躺跑到这堆碎片上躺着,这也躺不舒服呀。难道是一进门就晕过去了?
的确是想多了。苟一清他们艰难的回来后就各自进了房间,准备躺床上好好休息休息。可这一躺就出问题了,感觉不对。他把金子和珠宝都是放床垫下边的,这床垫看着厚,但对着财宝这块儿垫子早就被他们掏空塞的棉花,人只要一压上去就能感受到下边的财宝。别人可能会觉得他有病,这样睡觉还不硌得慌,睡得着个屁。苟一清不一样,他就喜欢这硌的感觉,这样才会觉得自己是有钱人,活得有底气有安全感,才会睡得更踏实。现在这踏实的感觉没了,苟一清疯了似的把床垫一掀,里面空荡荡的,哪还有财宝。
苟一清血气上头,双目赤红,气势汹汹的从房间里冲出来,对着隔壁房间就是一脚,“狗日的,是不是你把我金子和珠宝都拿走了。”
室友刚艰难的躺回床上,被这一吼,全身一震,还以为是之前那个彪形大汉又来了,睁眼一看才发现是苟一清,遂又慢慢的躺回去,“是你呀,又发什么疯,赶紧出去,别打扰老子睡觉。”
苟一清这会儿哪儿能听他的话,上前一把把室友拖下床扔地上,动手就要掀他的床垫。
室友被这么一摔,本来就不好的身体,这回更是要散架了。疼痛激得他火气直冒,“你踏马有病吧。哎,你翻老子床垫干什么?”
室友想要扑上去阻止苟一清的动作,但身体不给力,只扑到了苟一清脚踝,看着就像是抱着苟一清双脚在哀求。
苟一清毫不客气的一脚蹬上去,直接把室友整张脸都蹬变形了。
室友彻底趴地上起不来了。
床垫先开后,也是空荡荡的。
苟一清愣了,难道是他藏起来了。不对,自己一直都跟室友在一块儿,而且那些金子珠宝又大又显眼,没道理他藏的时候自己毫无警觉,难道不是他?苟一清终于冷静下来,盯着床垫怔怔的想。财宝一定是他们被扔下楼那段时间没的,因为在那之前他还确认过。他们被扔下去的时候房门大开,就只有那个大汉在。难道是那个大汉拿的,若真是他拿的,单凭武力自己是绝没可能拿回来,只能从其他地方想办法。不对,隔壁应该也在,不过这钱若真是隔壁拿回去的,那再想拿回来就很难了。这东西本来就是他们的,自己不能张扬,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苟一清兀自在那里沉思,没注意到地上的室友在拿着一根桌子腿悄悄的靠近。等他觉得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整个被大力踹到了墙边,然后棍棒的打击如雨点般落下来。
室友用了最大力挥舞桌子腿,“啊啊啊啊啊,狗日的,给我去死,去死,去死!”
苟一清想出声喊停,可现在一开口就是痛呼根本说不出其他话来,想要阻止室友就只能把对方制服。他挑了个空挡,冲着室友右脚伸手一拉,室友重心不稳倒地上。苟一清趁机骑在室友肚子上,左右手分别把室友的手按在地上。
“你听我说,刚是我昏头了,没搞清楚。咱们的钱不见了,要赶紧搞清楚是谁拿了。”
室友在地上不停挣扎,“狗日的,钱不见了就找我,我踏马看你是贼喊捉贼,还想奈在老子身上,想屁吃。”
说完室友一脑袋撞过来,这下使了大力,苟一清被撞得眼冒金星,双手不由自主的去捂额头。室友趁机一把掀开苟一清,抄起桌子腿继续往苟一清身上招呼。苟一清躲闪不成,只能往屋子外面跑,想等对方冷静下来在来沟通。眼看着就要跑出大门了,室友急了,看见手上的桌子腿就扔了过去刚好打苟一清背上。苟一清吃痛,反手摸了一下后背,刚够上去。室友就上来了,拳头一个劲儿的往苟一清身上招呼。苟一清再冷静的脑子也被这拳头打火了,“非要打是吧,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死,苟一清就倒过来写。”
两人在客厅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脚我一脚,打得不可开交。今个儿他们实属点儿背,那楼下的彪形大汉还没走,又听到楼上乒乒乓乓的动静,火气也来了。彪形大汉气势汹汹的上了楼,二话不说又把他俩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揍得他俩再也爬不起来才不怎么高兴的下了楼。
我看着地上那俩费力的抬着脑袋,互相张望了一眼,鼻子里哼哼两声,看起来都不怎么像看见对方。他俩脑袋一偏刚好和门外的我们大眼瞪小眼对上了。
苟一清脑子一转,“花英和大豪呀,能进来扶我们一把不,实在是爬不起来了。”
我想这人脸皮还真是,别人见着偷盗对象都是绕着走,他倒好还敢请人帮忙。我不想理他,就要拉着花英回屋。伸出去的手拉了个空,花英已经进去了。
花英一进去,苟一清笑呵呵的盯着她看,他室友也盯着看,不过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正经,他老远就伸出手,就等着花英把手放上去。我哪儿能见这个,冲上去把花英挡在后头,拎着他们的衣领子就要把他们提溜起来。想得很帅气,可惜我体格不到位,提溜不起来。脖子被衣领子卡死,那俩跟上吊鬼似的,两只手伸进领子里往下拽。
“我靠,兄弟,轻点轻点儿,要被勒死了。”
最后我老老实实的架着他们的胳膊把他们扶起来。刚站好我就要推开,他来紧紧拽着我不松手。“哎,兄弟,我站不稳,劳烦把我送到里面床上去。”
我耐着性子把他俩全都扔一个床上,手一拍就要回去。室友指着苟一清对我喊,“哎,扔错了,他在隔壁。”
苟一清一把捂住室友的嘴,“没事没事,兄弟,谢了啊。”
我懒得理他,直接拉着花英就回屋关门,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