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面试
第二天我又是被痛醒的。
花英一大早起来准备收拾收拾就去看看面试情况，一看我还躺在沙发上，随意在我背上一拍，“大豪，起来了。”
我嗷一声，“痛痛痛痛。”
花英给吓愣了，“怎，怎么啦，我没用大力呀。”
我把脑袋埋进沙发等缓过劲才慢慢爬起来，腰背僵硬得不行。
花英看着我奇怪的动作吐槽，“跟僵尸似的。”
我瞪花英，“还好意思说，你昨天不管我，我就成这样了。”
花英哪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愣愣的问到，“你这是上楼弄的。”说着伸出脑袋向窗户外望去，“你难道从这外边爬上来的？”
我试探着活动两下脖子，“你这想象力可真好，我要能爬楼了还跑不过你。”
花英点头，“我就说嘛，那你这是什么情况？”
我苦笑，“大爷不让路，我就干脆趴旁边睡觉。大爷起身的时候躺椅翻了就砸我身上，就成现在这样了。”
花英立马就来扶我，我一脸莫名，“干嘛？”
“扶你进去躺着。”
我赶紧摆摆手，“不用不用。”为了展示我的不用，我咬着牙左右转腰，“你看我这不好好的，不用躺了。”我推着花英往门外走，“咱们赶紧出门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你的面试情况了。”
花英被我推着往前走，脑袋往后看，“真不用，我怎么感觉你在装呢？”
我展开双臂想要给花英再次展示一下，结果花英一下子倒在我怀里，我低头往下看着花英，花英抬头懵逼的看我。
我俩尴尬的互盯几秒，赶紧站直，花英急匆匆的往门外走，话都没顾得说一句。
我在原地走两步又退回来，又走两步又退回来，最后看着花英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扶着慢腾腾的出了门。
大爷今天一直在听三楼的响动，只听到噔噔噔的脚步声，连忙正襟危坐，结果就下来一个花英。大爷伸长脑袋往后望，还是没看到想看的人。
“哎，姑娘，今天就你一个呀？”
花英愣愣的啊了一声。
大爷觉得今天这姑娘不太对，“你怎。”话还没说完，又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
花英像是突然被打开了开关，都顾不上请大爷让路，一个翻身从楼梯扶手上滑下去了。
大爷目瞪口呆，“现在的女孩儿身手都这么好吗？”
随后一转身终于看到自己想看的人，假装不在意的坐下，还摇晃两下扇子，就跟平常一样。
我照旧趴在大爷耳边叫了两声，大爷这回耳朵特别好使，我刚说完他就起来了，不用我帮忙就把椅子挪开。
我迈着步子往下走，走两步又偷偷的回头看大爷，正好和大爷眼神撞上。大爷愣了，终于想起来自己这会儿应该是干什么，嗖的一下躺回去闭眼哼小曲儿了。我摸不着头脑，怎么一起来好像就全变了。
下楼后，我刚好看到花英的背影，她就在前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我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就默默的跟在花英背后。花英在前边走也很纠结，不知道自己别扭个什么劲儿。
上了主街之后，花英就一门心思放在面试。娇姐那家是板上钉钉的，所以就先去看其他两家。到这会儿了，我也顾不上什么尴尬不尴尬。走到店门前一看，擦了擦眼睛再看，居然没有花英。我准备进店问问，花英拦着我，“你要干嘛？”
我回头，“我去问问老板是不是弄错了，昨天不是聊得不错吗？”
花英拦着我没让，“我会错意了吧，既然结果都公布了，去下家。”
我纳闷儿，“真不用呀，好歹知道个为什么。”
刚好店里边一个身穿工作服的漂亮女生出来了，花英看着这个女生，“我知道为什么了。”
“为什么？”
“你看看这个女生。”
花英让我看的那个女生穿着店里的工作服，长相十分漂亮，店里好多人都在盯着她看，那些路过的看见女生也都往店里走。我哑火了，不太高兴的跟着花英去下家。
结果下家还是一样没有花英，我认认真真的看了这家的店员，还是昨天见到的那几个，没有什么漂亮的新人。
我着急，“不是，他们家怎么也没有。”
花英十分淡定，“面试就这样的，习惯就好，去找娇姐吧。”
我拉着花英不让走，“真去呀，我觉得娇姐奇奇怪怪的，她还摸你脸。”
花英乐了，“你是不是害怕她摸你呀，要不藏我身后，我保证不让她摸到你。”
我着急，“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反正咱们还有钱，要不就不干了。”
花英不笑了，“我也说正经的，你也看到了我就这一个选择，只能去那儿。活儿还是要干的，难道咱们还真能一觉睡完等待期，咱又不是睡神，总得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
我还是不想去，脑子疯狂运转想要找个能阻止花英的理由。“对，还有四楼，咱们先去四楼。”
花英一愣，“对哦，我差点儿忘了，那咱们先去四楼。”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空中一个沉闷的叫号声音，“466590,466590，请到城门口等候。”这个声音还连着播报了三次。紧接着就听到啊啊啊啊的叫声，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就飞奔而过，还边跑边喊，“哈哈哈哈，终于到我了，终于到我了。”
人说喜极而泣，我觉得这人要喜极而疯了。“花英，这是做什么呢？”
“你们这都不知道？”旁边一位大妈奇怪的看着我俩。
我们纷纷摇头。
大妈身边的年轻男子说，“他俩多半是新来的，还没见过。”
大妈哦了一声，“那还差不多，这家伙是排到号可以去投胎了。”说完一脸羡慕的看着那人远去的方向，“真好哇，也不知道我还要等到猴年马月。”
年轻男子，“你应该也快了吧。”
大妈嗤笑，“谁知道呢，有时候眼看着就要到了结果一直等，就是不到。有时候觉得差得远吧，结果没两天就来通知了，也没个准备，主打一个随意。”
我们都给逗乐了。
年轻男子，“大妈，那咱们也随意点儿。”
大妈转头看年轻男子，“好像是这个道理，还是你们年轻人会想。”
我和花英跟他们说了再见就继续往上走。四楼跟之前一样，大门紧闭，走廊上也没什么人，十分安静。继续往里那道蓝色大门就是这趟的目的地。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后，门马上就开了。还是那位叫小乖的女生，她依旧顶着鸡窝头，挂着深重的黑眼圈，看见我双眼一亮，“你终于来了，不枉我一直坐在门边儿。”
小乖说完一把把我扯进去，反脚就把门关上了。我被拉得一踉跄，扶着桌沿才站稳。“哎，我朋友还在外边呢。”
小乖拦着我不让动，“你朋友投了我们通道吗？”
我点头。
小乖，“哦，那就是没选上。没选上的不能进，让她在外边等着吧。”
我想了一下之前花英面试的时候，我也是在外边等着的，就没再说什么。
“那你要问我什么吗？”
小乖低头在看手上的纸页，她周围全是一堆堆的纸张，看起来就很忙。她头都没抬，“问你的人在后边。”
“后边？”我往后一看，一个老头儿正笑眯眯的看着我，吓得我一抖。刚刚这屋子里不就我跟小乖两个人吗，这老头儿从哪儿冒出来的？
老头儿拉开身边的椅子，“来来来，咱们坐下慢慢聊。”
我有点儿毛毛的坐在椅子边缘，整个身子偏向门口的方向，尽量拉开自己和老头儿的距离。
老头儿自己也找了把椅子坐下，大概是看出我的紧张，“放轻松，我又不吃人。”
我心想要吃人还了得。
老头儿上下扫了我一眼，“大豪是吧。”
我点头，“对。”
“哪里人呀？”
我沉默，这问题我真答不上来。
老头儿等了一会儿见我没反应，换个问题，“那你做鬼多久了？”
我继续沉默，这问题我也答不上来。
老头儿也不介意，“没关系，不想说就算了，我也就随便问问，不想说就算了。”
我解释，“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知道。”
老头儿诧异，“不知道？”
我，“对，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老头儿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这样啊。那咱们聊聊工作吧。”
我说好，“咱们这儿是做什么的？”这可是我一直以来非常好奇的事情。
老头儿看向小乖，“乖乖，你说我们是做什么的？”
小乖，“人家是问你不是问我。”
“啧，还是这臭脾气，行了行了，干你的吧。”
说完老头向我解释，“这小妮子被我惯的，你别见怪。”
我呵呵两声。
老头继续讲，“你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真要问是干什么的，我只能说什么都干，只要出的价钱我满意。”
我想起娇姐说的，忐忑的问了一句，“杀人也做？”
老头跟小乖都愣了，这什么虎狼之词。
小乖吐槽，“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还能买凶杀人。再说咱们做鬼了，杀哪门子的人。”
老头儿语气好点儿，“咱们干的可是合法生意，杀人越货的事情不做不做。”
随后又跟小乖讨论，“难道有人在背后败坏我们的名声，怪不得这么久了我总是招不到人，不会是红门吧，那老婆子一直看我不顺眼。”
小乖翻白眼儿，招不到人怎么不想想自己的问题，员工们都当畜生使，能招到才有鬼了。也就我当年脑子进水才会跑这来，现在想走也走不了，还扯人家红门。但这话她不能说，她现在就指望着赶紧忽悠一个进来好减轻减轻工作量。于是十分敷衍的回到，“可能是吧。”
老头儿得到了认同，“我得找红门聊聊，这属于恶意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