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南栀答应与凌澈同行
“正巧,我们也打算明日启程。”
“公子的伤病还未好,明日启程的话会不会”
南栀直直看着凌澈,话未说完便被他炙热的目光打断了,只见凌澈离得南栀越来越近,柔声说道:“姑娘这是在关心在下?”
“没没有,既然公子已经决定了,那便明日一同启程吧。只希望公子答应我的事不要食言就好。”
“自然不会,那说定了哦,出发时间和路线全听姑娘安排。”
“好,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
说罢,南栀缓缓站起身走出了凌澈的房间,凌澈则望着她的背影默默扬起了嘴角。
回想着南栀所说的话,凌澈絮絮念着:“她说她没用晚饭,头晕了,又看到又看到?莫非?”
思考了片刻,凌澈起了身,径直走到了胥萧的房间,一脸欣喜地说着:“明日我们便继续赶路吧。”
胥萧看到凌澈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不禁有些讶异,想着这小子怎么忽然精神这么足了,甚至比他这个没生病的人都要欢实。
“明日?你不说病还未好,要再休息几日吗?”
凌澈摆了摆手,走到了胥萧身旁。
他说,“不用了,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栀子姑娘说计划明日启程,明日我们找辆马车来吧,天气愈发寒凉了,两个姑娘步行着,难免要受冻。”
胥萧听了此话冷笑了一声,心中不屑的很,明明自己与凌澈步行了一年了,他都未曾要过马车,如今可真是殷勤得不行。
“怎么了?”
缓过了神,胥萧还是对着凌澈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们明日什么时辰出发?去往何处啊?”
“这个还不确定,一切等栀子姑娘明日定好了再说吧。”
“我”
胥萧听到此话气得很,却还是攥着拳头生生把这口气吞了下去。
“好,好。”
这世间人向来悲喜不能想通,凌澈想到这次终于没有弄丢所念之人,便喜上眉梢。胥萧则忧心忡忡,不知自己此次同意让南栀同行,到底是好是坏。
而南栀的心里却也五味杂陈,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她坐在梳妆镜前,凝望着自己拼了命得来的娇丽容颜,长舒了一口气。
“公主,我们当真要和凌公子他们一同走吗?”
小北边给南栀拆着发髻,边问道。
“嗯,和他们一起走,兴许也能快些找到千眼怪。”
“那阿胥公子日后会不会再为难公主啊?他那个样子,想必早已知道了我们是魔族,万一让他知道您是公主,会不会对公主不利呀?”
南栀思考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神族与魔族的恩怨与我们这些小辈又有何干系,他应该不至于会把仇怨加在我的身上。”
“那就好。”
南栀站起了身,脸上的愁容不减,看上去憔悴得很。
小北望了望桌上一口未动的饭菜,十分心疼公主。
她说道:“公主下午的时候本就又发了毒性,身体不适,连饭都没吃就又去照顾凌公子了,可我瞧着那凌公子今日精神好的很,反倒是公主更需要人照顾。”
“小北,”南栀下意识瞟着门口的方向,对小北悄声说道:“记住,有关噬颜露的事千万不能同他人提起,我若不慎在外人面前发了毒性,你只管告诉他们这是我的老毛病,可千万别说是中了毒。”
“哦,知道了。”
南栀坐到了榻边,若有所思地又说道:“明日我们天黑了再启程吧,这样不容易被那些暗卫发现,白天时你记得仔细盯着客栈周围的动静。”
“好。”
小北见南栀上了榻,便端起了桌上的饭菜离开了,见公主愁眉不展,她也默默叹着气。
漫长的一夜终究过去了,第二日一早凌澈便收拾好了行囊,早早坐在大堂点好了云吞面,等待着南栀下楼。
而南栀下楼的第一眼便看到了不同于往日的凌澈,今日的他,换了一身素净却精致的云锦面衣衫,一支玉簪盘着靓丽的黑发,腰间的云锦花纹带子别样的雅致。
“栀子姑娘。”
凌澈看到了缓缓走来的南栀,立刻掀开了面碗上扣着的碟子,轻轻推到了自己一旁的座位上。
南栀见了凌澈这般容光焕发的样子,心里也不禁偷笑着,轻轻坐到了他的旁边。
她说,“凌公子果然异于凡人,昨日还病重得端不起碗筷,今日便看着这般好了。”
“都是栀子姑娘照顾得好。”
凌澈与南栀互相凝望着,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惹得旁边被视若空气的胥萧忍不住说道:“你们两个要是不想吃面,不如我帮你们直接倒了的好。”
南栀这才注意到了胥萧,看着他面前摆着的肉菜,问候道:“阿胥公子早上就吃的这么油腻啊。”
胥萧则依旧不耐烦地瞪着南栀,说道,“我爱吃,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你们两个还真是不一样,一个不爱油腻之食,一个却一大早就”
南栀话说一半,忽的想起了凌澈不食油腻之事还是在草屋里和颍所讲,现在的自己还并不知道,便及时住了嘴,偷偷观察着凌澈的反应。
凌澈虽未说什么,但也一直注视着南栀,眼神中带有些许疑惑。
南栀见状立即转移了目光,埋下头去吃面了。
她拿着双著在面上挑了一挑,却发现整碗面似是变成了个面饼,全都粘连在了一起。
凌澈见状尴尬地笑了笑,心中想着本以为盖上碟子可以保温,谁知时间长了竟变成了这样,好心做了坏事。
他立刻起了身,端起了南栀的面碗,说道:“我去给姑娘换一碗吧。”
“不用”
反应过来的南栀正要叫住凌澈,一转头却发现凌澈刚走了几步,就与一位妇人撞在了一起,整碗面尽数洒在了妇人的衣裙之上。
只见那妇人先是直直瞪着眼,缓过神之后竟自己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凌澈慌了,从未见过哪位妇人哭得如此凶烈,竟像个孩童一般。他立刻蹲了下去,手悬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不停地道着歉。
这时,客栈的掌柜从后厨出来,见了此状便急急忙忙把坐在地上的妇人拉了出去,还一边抱怨着“你这疯子怎么就偏偏看上我这店了呢?我这里可容不了你,你到别处去闹吧。”
掌柜只把妇人丢到了客栈外,便不顾她的哭声匆匆赶了回来,对着凌澈恭敬有加。
他说道:“公子没受惊吧,实在对不住啊,一不留意竟又让这疯女人溜了进来,冲撞了公子。”
“我不碍事,只是这女子是何人,为何一个人跑到这里了呢?”
掌柜叹了口气,示意新来的店小二把打翻的面碗打扫了,又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这女子为何人啊,昨日就跑到这店里,非缠着客人给她些吃食,我往外轰了好几次,谁知今日怎得又来了。”
凌澈点了点头,觉得此事有些古怪,而南栀却望着客栈外的妇人,不忍她坐在那里独自哭闹,默默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