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公子莫要再纠缠
凌澈被南栀赶了出来,站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此时胥萧听到响动打开了房门,看到凌澈依旧站在昨晚的位置丝毫未动,不由得竟觉得有些佩服他。
“不是吧,凌澈,你当真在这里站了一整晚啊?”
凌澈望着胥萧没有说话,只默默叹了一口气,一对偌大的黑眼圈挂在脸上,看得胥萧忍不住笑了出来。
凌澈不想搭理胥萧,只一心想着该如何处理失心疯姑娘的问题,刚打算趴在门口听听屋内的动静,此时门却被忽的打开了。
凌澈猝不及防地被门弹了出去,胥萧看到凌澈的惨状则笑得更大声了,而南栀依旧一副厌恶凌澈的模样,不耐烦地瞥了二人一眼便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姑娘,你要去哪里?你可有家人在这客栈?不如我帮你找你的家人如何?”
凌澈想起方才南栀那个狂躁的状态,担心她自己离开会出事,连忙追到了南栀的身后,可任凌澈怎么说话,南栀却始终头也不回。
直到南栀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打开房门一看,屋内的物品竟散乱不堪,看着似乎遭了贼一般。
南栀看到此状顿感不安,连忙跑进去找到了自己盛放法器的袋子,还好有惊无险,法器并没有丢失。
凌澈跟过来看到了南栀凌乱的房间,则更加笃定了这位姑娘确实神智不太正常,发起疯来把客栈的房间搞了个破坏,他望着南栀连忙劝道:“姑娘,咱们先冷静冷静,坐下来休息一下好吗?”
南栀看到凌澈跟到了门口,以为他又要像昨日对那位粉衣女子一样对自己搭讪讨好了,于是更加愤怒,气呼呼地走到了凌澈面前,大声质问道:“公子莫要再纠缠,否则我要喊人了!”
“我”
南栀未等凌澈开口,便“砰”地一声把其关到了门外,而凌澈面对如此大的一碗闭门羹,也无可奈何了,独自在门外嘟囔道:
“罢了,还是不多管闲事了。”
凌澈离开了,而南栀虽然表面做的如此决绝,内心却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她在门缝偷偷望着凌澈走远,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公主,是您回来了吗?您方才是去哪里了?”
听到小北的声音,南栀缓缓打开了房门,小北则担心地立刻冲了进来,上下打量着南栀道:“公主您没事吧?我看到房间这么乱,还以为您被人掳走了,公主到底是去哪里了啊?”
“我去我去了一个大骗子的房间”
“啊?那您被骗了什么?”
“感情。”
“啊?”
南栀轻轻叹了口气,极力让自己不再想着凌澈那个坏男人,终于她才想起问道:“我这房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昨晚并不在房内,这客栈莫非有贼人出没吗?”
“公主,我觉得不像是贼人,我检查过了,您这房里只丢了几件衣裳,金箔和盘缠都还在,而且刚刚我去了楼下大堂,还遇见了一件异常的事。”
“什么事?”
“就是那个客栈的掌柜,被人扒光了衣裳,丢在了柜台后面,底下有一堆人围观呢。”
“还有这样的事?”
南栀不解,看着房间内一地的凌乱和半开着的窗户陷入了沉思,她莫名有一种预感,此事或许与妖有关。
而凌澈在回到房间后,也被胥萧拉着前往了客栈的一楼。
只见柜台后的掌柜全身上下只剩一件里裤,半赤裸地躺在柜台的后面,无论旁人怎么呼唤,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凌澈见状把胥萧拉到了一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你把他弄晕了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胥萧一脸无辜,回忆着说道:“什么都没发生啊,我就把他拖到了柜台后面就走了,这家伙死沉死沉的,我怕惊动其他房客,光靠蛮力拖他,累得我腰都要断了。”
掌柜在柜台后躺了许久,终于被店小二拖回了卧房,而凌澈觉得此事很有蹊跷,也跟着去了掌柜的房间。
此时,店小二却拦住了他,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是?”
“我略懂医术,见你家掌柜昏迷不醒,或许我可以帮忙查看。”
“哦,那太好了,公子请进。”
凌澈进去后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掌柜瞳孔放大,鼻尖发紫,身上还带有一股非常微弱的特殊气味,凌澈或许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公子,磨掌柜他怎么样了?何时才能醒来啊?他不在的话,今日无人收银啊,小的还要跑堂,是没办法同时兼顾收银的。”
凌澈看了看店小二,耐心回答道:“你家掌柜应该是中了毒气,不过没什么大碍,最迟今日晌午便会醒过来了。”
“哦,那就好,那小的先去干活了。”
“稍等,”凌澈又叫住了店小二,继续问道:“请问这家客栈没有老板娘吗?怎么只见你和磨掌柜两个人呢?”
“是,我们客栈只有我,掌柜和许厨子三个人,别说老板娘,这么多年连个女客都极少见,昨日是最反常的,竟一下子来了三位女客。”
“哦?那你可知道是为何吗?”
店小二无奈地撇着嘴,又靠近了凌澈小声说道:“这家客栈不太平,闹淫贼,之前来住店的女客,陆陆续续有不少被偷看了洗澡。还有的长得漂亮的,直接被撸了去了,您说还有哪位姑娘敢住在咱这店不是吗?”
凌澈听到此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和店小二一起离开了掌柜的房间。
到了用餐的时间,他把收集到的所有信息都一一告知了胥萧,胥萧也立刻猜出了作案之人。
“是癸手?”
“嗯,从掌柜的症状来看,应该是他没错。”
胥萧边喝着茶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又说道:“一只被镇压在锁妖塔里数千年的妖现在竟沦落到当起淫贼了吗?据说,他被镇压之前,可是妖族首领赤殇的随侍呢。虽说妖力不算强,但好赖很受赤殇的重用。”
“嗯,我倒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我还是无法理解,他偷看姑娘就算了,那掌柜可是个五大三粗的男子,他为何会偷他的衣服呢?”
“姑娘太少,盯上男子了?”
胥萧说完似乎被自己的话恶心到了,露出了一副十分嫌弃的表情,而凌澈望着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南栀和小北,心中默默盘算出了捉妖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