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朋友啊
眼睛刚刚适应了黑暗,眼前的这个高个子,长的一双丹凤眼,往身上一眼,一种莫名的凶气就在对方心上出现了,震撼。配合他那粗犷的口音,低沉的低音炮,每一个音节都让人在猜想他是不是要打自己了。
这样的猜想在王小小的身上也出现了,只不过就几秒钟的时间,他就淡定了下来。两个人都是同村,王一言家里还有一个老人,听村里的人说那是他的奶奶,眼神不好,听力嘛,也不好,需要说很大的声音才能让她明白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被王一言欺负的人,家长本能的反应是找到一言的家长投诉一番,自己打不了,那么就让他的家长来教育,可惜当到了家里,看到只有一个又聋又瞎的老人,说了几句话,把自己给整懵了,那一瞬间,换做谁都会在想,“我明明是来讨要说法的,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翻译人员,把自己的脾气整没了。”这种情况,出于礼貌,社会习俗,再对老人下手,估计会在良心上产生自责。
放弃讨要说法,各自回家,教育自己的小孩,别去惹那个叫王一言的同村人,他太危险了,不务正业,啥都不干,只会惹事,将来能干嘛。
当军不服管,自己又没有钱请老师,肯定是自生自灭~
关于这些,王一言是不知道的,夜晚回到家,奶奶已经睡着了,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买蜡烛了,其实是没有钱买,每个月带回来的钱只够买点面粉,奶奶眯着眼做出的馒头,可香可香了~
桌子上的馒头是奶奶留给他的,知道这个时候的他需要更多的营养,更主要的是他是她唯一的亲人,能想象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只能把更多好的食物留给孙子吃,而自己嘛,做馒头剩下的一些边角料,用多年的经验也能做出美味的疙瘩,水再多一点,就顶饱,年老了,也不需要太多的运动,足够。
这些王一言是不知道的,往往他回到家,把馒头一吃,就上床睡觉了,黑夜丝毫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影响,他的眼睛就是为了适应黑夜而存在的。
……
“王小小,我知道是你。”王一言先开的口,在他身边还有另外的几个同村人。身材瘦小的王大牛,只穿着裤子,没有上衣的王小虎,以及智商据说特别差、体力特别好的王思亮。
这三个人在村子里横行霸道很久了,以前还有一群能够竞争的人,但慢慢的要么是被王一言为首的四人打的不成样子,要么是家里实在没东西吃了,出去外面“闯荡”一下,总之,最近几年,留下来的就他们四个,后来撅起的王小小,不知道,这一次见面,竟然促成了一桩大机缘。
这是后面他们闯荡的基础,那个让人想念的山大王合伙人集团,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王一言你要干什么?”恢复过神来的王小小,眼神丝毫没有畏惧的光芒,环视一圈。适应了黑夜的眼睛,看东西反而比在白天更为清晰,没有那么多光线,人是什么样的,就还是什么样。
眼神停在了王一言的身上,继续不解的说道。“刚才是你帮我的吧,你怎么知道我会去那里,又为什么要帮我呢?还有在这里堵我是什么意思?”
本来不紧张的他,大半夜被四个人围堵着,还是村子里恶名昭著的四人,有很多想法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但一下子问的太多,反而让对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还好,王一言开口了,这期间,只用了不到30秒,内心就已经想过很多种答案了。
“我看到你走进去他们院子了,本来我们四个今晚也是要拿他们家的鸡来打一下牙祭,可惜一直不关灯,刚关灯,里面传来了女声好听的叫声,我们四个蹲在墙根听得入迷,没想到你来了。”王一言眼睛盯着他,看不出气氛,更多的是阐述这个事情的经过,在他看来,也没必要气愤的,主要原因是目前自己四个人,对方就一个,还怕他跑了不成?
“你这家伙,偷只鸡都能发出声响,夜晚的鸡视觉特别的差,听力也会下降到相当差的程度,只要动作轻点,快准狠,一定没有任何问题。可惜~”想说王小小的动作不标准,不曾想到了嘴巴的话,竟不知要用什么方式来描绘了。
“总之是你破坏了这个美好的夜晚。”听到声音,屋子里的男女主人不干活了,墙根的四人听不到现场让人着迷的声音了,而开灯出来的男主人更是让吃鸡的行动失败了。
今晚发现的异动,会让主人明天就把自己家捯饬得更好些,防盗能力嘛,肯定更上一层楼。
想吃到鸡没希望了,越想越气,直接就出现了在路上堵王小小的想法,这是一条他必须要经过的路,回家嘛,不从这一条回去,从另外一条,肯定要多花一个时辰,小小年轻,偷懒肯定是第一生产力。
“我也不知道你们也盯上了,可惜了,不然可以一起吃,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他家的会大一些。”平淡的声音从王小小的嘴里说出来,连他自己也有点不可置信,不是应该慌张,不是应该有一点点的害怕么?为啥面对这么多人,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跟在白天的时候一样。
当村子里的人尽量避开这些坏小子的时候,王小小每次看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自信与不理睬,有那么一段时间,王一言还以为这个小子是个瞎子,要么就是个啥子,随了家里老人的基因,可惜啥都不是,主要是王小小不怕,也不担心自己会发生啥。
有些人的胆子天生就大,不怕豺狼虎豹,也不怕委屈坎坷,更别说来自同龄人的武力威胁。不过这样的人,一般会惧怕妻子,主要是一物降一物,没有绝对的王者,只有绝对的克制关系。
说清楚自己的想法后,王小小就没有说话了。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想法很简单,既然大家都想吃,而鸡就一只,彼此分一点不更好么?吃撑了反而让自己难受。
“大哥,他想和你共吃一只鸡,这怎么行呢,地位,咱的地位他不配。”憨憨的王思亮开口了,与那体型相符的声调让人丝毫不怀疑他的战斗力。低沉,整个人虎背熊腰的,还有黝黑的脸庞,天王来了都得给他下马让座。
上天开了一个人的窗户,必然是因为没有把门打开。王思亮体型宽大,是个猛将,但是智商不是那么高,在遇到王一言之前,他一直是在被人欺负和欺负人的道路上。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真不咋样,后面遇到了王一言,并且有好几个兄弟,才开始慢慢展现他超猛的一面。
“哈哈,原来是误会~”几分钟之后,王一言率先打开了尴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