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萧厉给出的条件
莫问天没想到他所说之事如此重大，且如此突然。
而莫柔水听到后，惊愕万分，眼神有些飘忽，望向自己父亲。
莫问天见后，知道她心中不情愿，沉思道：“萧贤侄年轻才俊，柔水怎敢高攀。”
早已和父亲商好的萧云默不作声，不时看向莫柔水的眼中露出欢喜。
萧厉大声笑道：“莫兄此言差矣，柔水秀外慧中，和云儿可称得上是郎才女貌。”
莫问天笑中满是愧意，道：“此事对柔水太重要，我不能帮她决定，还要问过她的意思。”
不等他问莫柔水，萧厉就抢过话：“莫兄不急，既然是提亲，我们当然不是空手来的。”
萧厉大有深意地看向莫柔水道：“我得知柔水已经是筑基圆满，所以不惜跑遍众多地方，花大价钱购得一颗完美结丹药，用作提亲礼送给柔水。”
他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
除去萧姓父子二人和陈凡，玄灵门众人皆是暗自吃惊。
“完美结丹药！这提亲礼的手笔太大了些！”
萧厉继续道：“就算是云儿在结丹时也没给他，只是普通结丹。”
莫问天心中沉吟：“那洞府中的丹药是假，现在又有一颗摆在眼前，柔水已经筑基圆满多时，再不尽早完美结丹，就只能普通结丹了。”
莫柔水也是同样想法，但她不是为了一颗丹药就能同意提亲的人。
她宁愿再进入比上回洞府还要凶险的地方，也不会就这么答应。
何况…
眼珠转动，瞟向后方，生起万千思绪。
萧云观察到她的眼神变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一个有些消瘦的年轻人坐在那里，其余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对完美结丹药的惊讶，而这年轻人却是一脸平静，衣着也不是玄灵门服饰。
“此人是谁？”
萧云微微皱眉，探查他的境界。
眉间展开，心有不屑之意。
“筑基圆满而已。”
陈凡感受到他的目光，没有看回去。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权当看场好戏，给枯燥的日子添些乐趣。
“这丹药太贵重，柔水受不起啊。”
莫问天的声音打破殿内略显凝重的氛围。
萧厉心中有一丝不悦生出，但仍心平气和地道：“莫兄，你玄灵门与我真一派联姻，一来可以让柔水完美结丹，二来可以互相扶持发展，三来嘛…”
萧厉用只能让莫问天听到的声音道：“三来，莫兄你的境界问题我或许能帮到你。”
莫问天心神颤动，一脸认真，严肃道：“当真？！”
萧厉只是笑看着他，不说话。
莫问天深思熟虑道：“此事，我还要和柔水商议，萧兄今日就先住下，明日我给你答复。”
萧厉点头答应，心中冷笑：“如此，看你动心不动心，就算不答应，哼！别逼我用出后手！”
莫问天面上露出轻松之意和他继续交谈着其他一些琐事，心中却时时惦记着他所说联姻后带来的好处。
莫柔水没有听到他们最后说了什么，但父亲表情的细微变化落在眼里，心中还是“咯噔”一下，有些沉重。
瞬息间，便想过各种可能。
“各位长老，陈兄弟，暂无他事，诸位先回吧。”
包括邓遇春在内的所有长老还在各自思索着萧厉所说的提亲一事，也不知莫问天到底会如何决定，此时听到他发话，只好起身和两位门主告别。
从始至终没有任何波澜的陈凡也转身向殿外走去。
心思杂乱的莫柔水远望他的背影，眼中忽明忽暗。
萧云瞥向殿外，心头涌出一阵酸意。
从进入殿内到现在，莫柔水就没正眼看过自己，反而多次眼神复杂地看向那年轻人。
趁着萧厉和莫问天谈话的空闲，萧云乖巧道：“莫叔叔，方才坐在最远处那年轻人我看不是你门派中人，他是何人？”
他这一问，让莫问天想起这几天莫柔水对待陈凡时的表现，心中直摇头，道：“那位陈凡道友帮了我门派一小忙，所以邀请来做客几天，不多时就会离去。”
萧云点头，再问道：“不知他师出何门？”
莫问天没有回答，看向萧厉。
“云儿！他人之事莫要打听太多。”萧厉略微责备道。
萧云尴尬道了一声“是”，然后眯起眼，指尖在袖中缓缓敲打着。
莫问天的萧厉的交谈也告一段落。
萧厉起身道：“莫兄，明天我等你的好消息。”
再看向莫柔水，笑道：“柔水，好好考虑一下，此事不管是对你，你父亲，还有你们玄灵门，都有莫大的好处。”
莫柔水轻声道：“是，萧门主。”
萧厉点点头，在意味深重地看她一眼，带着萧云走出大殿。
“父亲！”
二人刚离开，莫柔水就急声喊道。
莫问天眼里满是疼爱地望着她，道：“柔水，这婚姻之事，你若不愿，我也不会强求你。”
莫柔水听闻，急乱的心情放松下来，感激道：“是，父亲。”
莫问天叹了口气，沉声道：“不过，除了那完美结丹药，柔水你还不知道他们给出了什么。”
莫柔水一听，看来方才谈话间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眼中流露出疑问之意。
莫问天话语中有浓浓的哀愁：“柔水，你也知道我的境界已经停滞不前将近五十年，若是再不能突破，此生就会永远停留在元婴中期，寿元也不会再增长。”
莫柔水心头跳动，父亲境界停滞不前，门中其他人都看不出，只有自己知道。
而自己在寻找完美结丹药的同时，也在为父亲寻找解决境界问题的办法，这么多年下来，却是苦寻无果。
自己能否完美结丹倒是小事，让父亲突破境界来增长寿元才是重中之重。
莫柔水忧虑道：“父亲，你的境界？”
莫问天忍不住道出实情：“他说若是你答应，有办法能解决我境界的问题。”
莫柔水听后，深深沉默。
“自己若是不答应，父亲的问题不知何时才能解决，单凭自己能不能找到解决之法也是个问题。”
“可是答应的话，对那萧云，自己根本没有一丝好感。”
莫柔水皓齿轻咬，陷入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