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陈凡的顺序
自己上一世不是炼丹大家，对炼丹也只是略懂一二，可凭借玄阶上品的八卦炉，也是炼制出过六品丹药。
今日青瑶的炼丹举动，在陈凡看来，属实不错。
对于炉火的控制微有瑕疵，倒也不影响丹药的效果。
而且以她筑基中期的境界，能这般控制火候，也是不易。
只是最后两株灵草放的顺序有些不妥。
若能改进，聚气丹的效果能提升两成。
青瑶手握聚气丹，满脸笑意道：“今日这聚气丹，人手一颗。”
众弟子听后，高声呼喊感谢大师姐。
陈凡不感兴趣，就要离去。
就听见一道声音响起。
“喂！大师姐炼丹成功，陈凡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这声音响亮异常，盖过了他人的呼声。
众人听闻，都转头望向陈凡。
青瑶的眸子也透过人群，落在他身上。
陈凡寻声找到发问之人，果不其然，正是张盛身边的钱满。
不做理会，在众人的注视下，陈凡抬腿迈出。
“你给我站住！”
一声喝叫响起，陈凡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这回是李翠山瞪着自己道：“别以为你得了考核第一就能得意，今日大师姐费心炼丹，是为了传授我们经验，你在最后摇头，别以为我们没看见，你是对大师姐炼丹有什么意见？！”
话锋直指陈凡，他瞟向李翠山和钱满。
没想到他俩会注意到自己，且拿此事来针对。
“他俩所说是真？”
众人听见青瑶发问，向两侧退去，让出道路。
青瑶的目光直勾勾落在陈凡身上。
还不等陈凡回答，钱满就着急道：“那还有假，我们俩看得一清二楚，最后丹成时刻，他在那里摇头，很是不满的样子。”
李翠山也跟着极力附和。
“唉！”
听到他俩煽风点火，有了决定的陈凡心中叹息。
为此就将修行之路葬送，只能用愚蠢来形容。
见陈凡没有回答，青瑶眉间微皱，移步来到他面前，责问道：“你对我炼丹有所不满？！”
陈凡看着她，摇头轻声道：“并没有”
“那你是何意？”
陈凡见她追问，不忿的样子看来不问出个满意结果不会罢休。
用借口脱身的想法也收回。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当着众人反问道：“最后那两株灵草，师姐为何先放温脉草，后放月寒叶？”
钱满一听，伸手指着他，吼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责问大师姐？啊？！”
陈凡一眼都没有看他，只等着青瑶的回答。
青瑶则是先瞪了一眼钱满，见对方安静后，才想道：“自己放的顺序，没有任何问题，师父也没有说过，对此你敢质疑？我今天就告诉你，我青瑶不是你能质疑的！”
青瑶开口娓娓道来：“温脉草属阳，先放入炉中，起激发其他草性作用，月寒叶属阴，最后放入，收敛所有药性，至此丹成，可有问题？”
陈凡点头道：“师姐这么做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师姐忘了一件事。”
青瑶眼皮不由自主颤抖一下，问道：“什么事？”
陈凡心中叹息，她是怎么当上这个大师姐？
“这丹药炼出来是给人服的。”
陈凡的话响起，众人哈哈嘲笑，这不是废话。
青瑶也是十分不解，再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陈凡没有回答，再反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将这两种灵草放入的顺序换一下？”
青瑶听后，心中思索，自己自炼丹以来都是像今天这般顺序来炼制聚气丹。
换个顺序？
心头闪过一丝不同的想法，但她没有抓住。
此时和陈凡的对话已经变成了炼丹的讨论，对于炼丹一事，青瑶十分看重，便继续耐心问道：“这换个顺序又能如何？”
陈凡说出摇头的真正原因：“你的顺序最后用月寒叶收敛，本也无错，只是会限制丹药的药性。”
陈凡顿了顿，继续道：“若是换个顺序，先以月寒叶的阴性收敛炉中半成丹药的药性，最后成丹时再用温脉草的阳性内外一同激发，这样炼出的丹药服下后药性吸收较快，且效果会增加两成左右。”
随着陈凡话语的不断落下，青瑶开始疑惑的眼神逐渐明亮，心中也暗暗惊疑。
这…
好像有些道理。
他怎么能这样想到？
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想到？
此时顾不上问出心中诸多疑问，青瑶再取出炼制聚气丹需要的灵草，就要重新炼制。
二人的对话和青瑶的举动，众人看在眼里，期待这一次炼丹结果是否真会如陈凡所说。
而张盛也心中细想陈凡换灵草顺序的原因。
“他这么说是有一定道理，但是大师姐的顺序也有她自己的见解，只能等大师姐再炼丹后，才能看出他所说真假。”
“若是假的，哼，质疑大师姐，口出狂言，日后峰中必难以容身。”
“可若是真的话…”
张盛不敢也不愿继续想下去，眼神复杂看了一眼陈凡后，朝重新炼丹的大师姐看去。
此次炼丹，前面步骤和上回一样，等到了要放最后两株灵草时，青瑶心中突然生起一丝犹豫。
手已经伸向月寒叶的她想道：“万一他说的对，那日后自己在弟子们心中的地位，以及师父对自己的看法…”
青瑶不自觉望向陈凡。
陈凡从她眼中读出这股信息，心有玩味，看她要如何抉择。
同时神识暗中向她点去。
青瑶猛然回过来神来，看向丹炉，差点就错过了放灵草的最佳时机！
青瑶红唇贝齿一咬，做出决定。
陈凡见她如自己所说，先放月寒叶，后放温脉草，嘴角淡淡勾起。
此时，青瑶已心无杂念，全神控制炉火，将灵草炼化结丹。
炉火熄灭，青瑶注视着丹炉，心跳渐渐加快。
众人也瞪大眼睛，要看出这一炉聚气丹和上一炉有何不同。
炉盖揭开的刹那，她心里就有了答案。
青瑶眼神凝重，将丹药收在手中。
众人看去，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盛也一样，内心瞬间闪过不同猜想。
只有手持丹药的青瑶感受到，药性外发不散，内敛沉稳。
果然比自己之前的强！
抬眼深深望向陈凡。
他不过是得了考核第一，怎么会懂这实际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