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炼丹一脉
反应过来的王冲想要将丹药吐出。
陈凡极速出手拍向他脑门。
一股压力传来，喉咙竟是不受自己控制，上下一动，便将丹药咽了下去。
王冲惊慌失措，运转灵气也没能将这失心丹逼出。
弯腰跪倒，手指扣动喉咙，发出干呕，手上的力量却是越来越小。
陈凡见他动作停下，双目涣散，知道是丹药已经生效。
“这是何丹药？”
王冲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道：“这是失心丹，炼气以下服用之人在半个时辰内不会说谎话。”
陈凡眼神一凛，道：“你给所有弟子都服用了？”
呆滞的王冲道：“没有，那只是为了让你服下的借口。”
陈凡目光冰冷：“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从那天早晨过后，我就猜测，你身上发生过变化，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陈凡哼了一声，取出两颗丹药，再射进他嘴里。
除念丹，用来消除他脑中对自己这段时间的记忆。
乱气丹，扰乱丹田内灵气，以王冲的资质，这辈子若是没有什么福缘机遇，境界永远不会突破至筑基！
“自己离开！”
陈凡说完，王冲就起身，一脸迷茫地走了出去。
做完这些，陈凡将杂念收起，静心打坐。
第二日，早已清醒的陈凡听到外面响起阵阵急促表示弟子聚集的铃声。
走出门外，见所有杂务弟子皆是向一处空地走去。
陈凡跟上后，就见已恢复正常的王冲站在那里。
眼看弟子到齐，王冲沉声道：“稍后，周长老会过来决定你们的去留，都机灵着点。”
话毕，便抬头望向空中远处。
不多时，一道黄光接近，众人看去，原来是一个中年男人脚踩一柄散发黄色灵气的飞剑御空而来。
所有人都露出羡慕的眼光。
周长老一落地，王冲就弯腰低头将杂务弟子的名册递了上去。
周长老环视众人，打开册子，边看边道出每个人的去向：“李二，灵气微弱，杂务弟子期间表现不合格，遣回。”
名叫李二的弟子，听见自己无法留在门派，着急出声，道：“为什么！”
“嗯？！”
周长老抬眼径直盯向他。
充满威严的眼神让李二直打哆嗦，低头不敢再说一个字。
周长老继续道：“赵小虎，东阳峰炼器弟子。”
赵小虎先是露出一副愁容，然后一咬牙跺脚，好似决定了什么，鼓起勇气迈出步子。
周长老没有出声呵斥，由他走到自己身前。
赵小虎额头有汗，不敢直视周长老。
背向众人的他，动作极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悄声道：“周长老，这一株千年人参是弟子孝敬您的。”
已是筑基后期的周长老，一眼看穿包裹。
心中喜悦不止，没想到一个区区杂务弟子居然能拿出此等好货。
这人参单吃下便可增加不少寿元，若是炼化成丹，效果更强。
借着赵小虎的身子遮挡，周长老一挥手将人参收下。
十分满意道：“我看你小子也算机灵，那东阳峰就不用去了，跟着我修炼便是。”
本来还有些心疼的赵小虎，内心狂喜，恭恭敬敬道：“是！”
赵小虎退下，见他满脸喜悦，不少人猜出他刚才做了什么。
同时恼恨自己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名字和去向接连从周长老口中响起。
有人欢喜有人愁。
“陈凡…”
听到自己名字刹那，陈凡眼神凌厉。
今日变化为结丹中期的神识化作一道厉芒，庞大的精神力夹杂着一道命令直射进周长老脑海深处。
筑基后期的周长老哪里能抵挡得住，脑海一阵颤动。
本来想说出的遣返二字，却不由自主变成了：“南灵峰炼丹弟子！”
陈凡见事无差错，暗自点头。
而其他人差点惊呼出声，齐齐看向他。
尽是表现出不解和眼红。
陈凡日常的表现看在眼里，怎么能分到最好的炼丹一脉？！
难道他也给了周长老什么好东西？
就连王冲也是不可置信，失声道：“周长老，这…”
陈凡的命令深深钉在脑海之中，周长老面有怒色，道：“怎么？你有异议？”
王冲降头埋低，战战兢兢道：“弟子不敢。”
周长老道：“你去安排遣返弟子，我带其他人去各处报到。”
王冲带着几名弟子离开。
周长老看向剩下之人，说教道：“今日起，你们就算成为了我望仙门的外门弟子，不管分在何处，修行才是重中之重，你们可明白？”
“明白！”
部分弟子心有不满，也只能装模作样回答。
周长老御剑而起，双指掐动。
就见他脚下飞剑光芒闪动，生出十几道同样的幻影飞剑。
周长老挥袖一卷，每个弟子升空各站在一道飞剑上。
周长老提醒道：“你们切记要心无旁骛，休要摔个粉身碎骨。”
说完就率先升空飞走。
那些承载着众人的幻影飞剑紧跟其后。
脚踩飞剑，高空飞行带来的感觉让众人新奇不已。
观看四周风景的同时担心一个不稳，从高空掉落。
陈凡心中毫无波澜，此等飞行自己早已经历过几百年。
飞行至一座峰头上空，周长老带领几名弟子落下。
和峰中接收弟子略做交代后，继续带着剩下人飞行。
在门派各处不断落下，跟在周长老身后的人逐渐减少。
再一次落下后，周长老身后只剩赵小虎和陈凡二人。
又有一座翠绿山头映入眼帘，陈凡望眼看去，那些绿色尽是各种灵草。
灵草气息和丝丝细微丹香进入鼻孔，很明显这就是炼丹一脉所在的南灵峰。
周长老带领二人落至一处大殿前，立刻有一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上前行礼道：“周长老。”
周长老一点头，问道：“你师父呢？”
那弟子不好意思道：“师父在炼丹，无法出来迎接您，您请见谅。”
周长老摆手道：“言重了，我一个长老哪里敢让姜峰主迎接。”
然后一指陈凡，道：“这是此次给你们送来的弟子。”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陈凡，心有疑惑，但在周长老面前也不好表现出来。
客套几句，周长老离开后，他重新望向陈凡，心想：“这回怎么会送个只有炼气一层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