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我的爱才是错
她立马着急的看着何沁,也不顾自己的力道就开始在何沁身上到处检查着。
“姐姐,你为什么会死?你哪里受伤了,你快告诉我。”
何沁握住了向阳的手,莞尔一笑,说道。
“没事,姐姐没事,你坐下。”
向阳听了何沁的话,整个人气鼓鼓的,语气愤愤不平的说道。
“姐姐!你干嘛不和那种人渣离婚!”
何沁笑着伸手摸了摸向阳的头,温柔的说道。
“阳阳还小。”
林长意来了之后三人久违的轻松聊络了一下,尽管话题都是围绕向阳的生活和工作,但是三人都觉得很开心。
很快向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
“姐姐,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林长意点点头,似乎也觉得这不乏一个好办法,何沁沉思片刻。
随后还是摇了摇头,向阳有些不明所以。
“为什么啊,姐姐,我现在有工作了。肯定不会饿着你的。”
何沁叹了口气。
“这是我决定要走的路,路上的坎坷艰辛想躲也永远躲不掉。”
“我会处理好的。”
经历过这件事,她也没办法继续承受两人无休止的伤害了。
或许,应该和他谈谈离婚的事情,这么多年的爱恋和婚姻,到底都是无用功。
林长意也是担心,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你要和他离婚吗?”
何沁垂眸,片刻后点了点头,有些凄凉。
“他想要的,他都得到了。”
向阳看着何沁的模样,从心底愤恨道。
“结婚太可怕了,我以后一定不结婚,我宣布,现在开始我已经恐婚了。”
本来压抑的氛围因为向阳的一句话被打破,两人都被向阳的感慨弄的苦笑不得。
林长意还是先开口说道。
“你别怕,有我和你姐姐,要是你的老公也这么坏,哥哥找人揍他。”
何沁笑着附和道。
“阳阳是最幸运的,肯定会有一个人视你如珍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向阳被说的有些害羞,语气有些娇嗔。
“哎呀,姐姐你们乱说,哼,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啦!”
一时间三个人的氛围变得轻快愉悦,可能有向阳这个小太阳,哪里都会变得开朗明媚吧。
三个人聊了许久,直到何沁先开口说自己想走,林长意还是放心不下的多问了几句,得到同意后,自己亲自开车她回去。
当看见进门的何沁时,众人皆是一愣,有几个与何沁关系不错的佣人走上前。
“少奶奶,对不起,我们无能为力啊。”
“少奶奶,张姨她……”
何沁听见张姨两个字,才发现今天从自己进门开始张姨便没有出现,随后赶紧着急的问道。
“张姨怎么了?”
有位佣人抹抹眼泪随后啜泣的说道。
“张姨她为了您冲撞沈小姐,沈小姐她将张姨打成了植物人,她用玻璃瓶用力打在张姨头上,张姨人现在在疗养院,沈小姐给了一笔钱,就了事了。”
何沁震惊与沈亦然的心狠手辣,她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你们没人告诉云译吗?没人说吗?”
众人都只是垂着头,耷拉着脑袋泫然欲泣。
“少奶奶,我们没办法啊,沈小姐威胁我们,而且我们只是佣人,又有谁能够相信。”
“您应该知道少爷的性子,谁会相信我们,沈小姐让我们说张姨是受伤辞职,我们实在是没办法。”
何沁当然知道,而且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云译的模样,但是沈亦然的手段早已超脱自己的想象。
这么恶毒的人,竟然能在云译面前伪装的那么完美。
这一瞬间何沁却突然觉得沈亦然回来的目的似乎不只是这么简单。
但是却也一时间想不出来她更多的目的。
何沁安慰了那几个佣人,她自然不会受制于任何人,沈亦然做错的事迟早会报复在她自己的身上。
何沁环顾一周仿佛并没有看见那两人的身影,佣人看见何沁的模样,便了然的回答道。
“少奶奶,少爷和沈小姐出去了。”
何沁并没多说,只是点点头,回到自己房间。
这个房间与走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是地上的碎纸屑也没人打扫过。
何沁蹲在地上看着地上那本撕的残破不堪的日记,忍不住伸手轻抚。
“我对你的爱,还不如那场饥饿里的饱腹感重要。”
何沁捡起来,一页一页的看着,随后淡淡的开口,像是在跟曾经的自己对话。
“云译,以前和现在,到底哪一个是你。”
“嫁给你的时候,我开心极了,你的眉眼你的笑,你做的每一件事,我总是想追上你的步伐。”
“云译,我的喜欢对你来说会是累赘吗?”
“云译”
何沁看着面前的日记,突然如同发疯一般,撕碎了所有记录着云译的纸张,像是撕碎了曾经那个不顾一切始终热爱着他的自己。
她麻木的撕扯着,低声啜泣着,此时的她像是在隐忍又像是在这一切悲剧中爆发。
等到地上彻底变为一堆细小的碎屑后,才终于停下了手,呆呆的捧起一把碎屑站在窗台前,抬手用力向窗外撒去。
风吹动着每一片纸屑,在空中旋转漂浮,久久悬浮不肯落下。
她抬手,看着空中的纸屑,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缓缓伸出手,成千上万片的纸屑从手中划过。
她这么多年,甚至连云译的衣袖都从未抓到过一缕。
甚至是被云译所接触过的一缕光芒。
“云译,对不起。”
“你没有错,我的爱才是最大的错。”
她随着纸屑落下的地方看去,那里光秃一片,只剩一片路砖覆盖了一切。
早已没了当时山茶盛开的光景。
何沁一惊,连眼泪都在此刻停止着没有落下,她赶忙转身往楼下跑去。
不。
她此时此刻只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何沁诧异的看着自己曾经视如珍宝的那片园林,此刻已经被一片路砖覆盖,只剩一颗海桐树在风声下沙沙作响。
眼泪在此刻止不住的流淌,声音都带上了颤抖。
“为什么?”
“云译。”
“你为什么要毁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