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远山仇怒 星剑初遇
南阳王府里,大部分的人都横七倒八的酣睡在桌上和地上,远远望去一片狼藉,红光照耀在整个王府的地上,看上去甚是阴森恐怖。
东边一道红光迅速向南阳王府靠近。“天素,你一定要等着我啊,我和儿子来救你了!”萧远山前胸的衣兜里鼓鼓的,原来星河被他装到衣兜里面了,
跟随着父亲前进,可怜的星河脑袋在他的怀里轻微的摇晃,但庆幸他的衣兜足够大能装下星河并可以呼吸,以至于后来有了星河的奇异之旅。
地上的草木树叶席地而起,草木如针,树叶如剑,在萧远山的脚后快速飞舞,凌晨时分,夜色已经变的通红,空气中夹杂的淡淡的雾气,两物相容
正如一股血雾弥漫在空中
萧远山的内心已经被仇恨所蒙蔽,一心想冲进南阳王府,杀掉杨立,救出天素,血色的夜已经阻挡不了他内心的仇恨。他左手紧攥着书,右手紧握着剑,
书和剑像是感染了他的仇恨,整个书面都凹陷了下去,纸张像是紧紧被融合在了一起。手中的剑柄好像已经深深的钳进他手掌的骨头里。而此时左手书正冒着强烈的紫光,原来那把紫剑正是这本书的紫气幻化成型。
“杨立!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扰乱我的生活,为什么!你已经取代我父王成为南阳王,我放过你两次,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和我的妻子啊,还要赶尽杀绝,为什么!”
萧远山仇狠从内心慢慢渗透到体外,从内心扩散,经过血管,透过骨头,再穿过皮肤爆发了出来,全身的红光瞬变的血一般的红,
他身后草木树叶极速飞舞,过后深深的刺入坚硬的石路中。
王府里所有的人都酣睡梦中,只有镇南大将军和翼法元帅两个人稍微清醒还在喝酒。
“呜~,来再来一杯,满上,这杨立,真是没情没义,说好了叫他早点回来,咱兄弟几个都等着他喝酒呢。”翼法元帅拿起酒杯举向镇南大将军,“兄弟,来来来,杨立不来咱哥俩喝几杯,来,本帅先干为敬。”
说着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镇南将军见状立刻扔掉手中的酒杯,扶起他,“兄弟,咱还是别喝了吧,你看你都喝成什么样了啊,杨立可能看见自己的儿子正高兴一时走不开啊,再看现在天色异变,恐怕是不祥之兆,走,我扶你去那边休息一会儿吧。”
翼法听了一把推开镇南将军,指着他说:“你混蛋,滚开点,不是说了么,这是老天在庆祝王爷,走开走开,你不陪我喝,我自己喝,真不是兄弟。”镇南被他推开退了几步,而翼法踉跄摔倒在地,手中的杯滚落在地,杯中的酒快速的渗入土地里。
镇南见状连忙跨过去扶他起来,并一把推开桌子上的盘子和碗,把他轻轻地放到桌子上。“呼噜,呼噜,呼噜。”翼法倒在桌子上进入酣睡中。
镇南忙完独自坐在一旁,喝起了闷酒,“哎,本将军从懂事起就曾未看到过这样的景象,也从未听说这样的事情,难到是本将军只顾打仗了,孤陋寡闻了啊”说完一杯烈酒送入口中,顺着喉咙,快速的滑下。王府的大门出现在了光般身形的萧远山眼里,门紧闭着外面没有一个人,一丝风夹杂着树叶从王府门口吹过来,他瞬间满眼血丝,飞速冲过去,雷电般的咆哮“杨立!你个老贼,快出来受死吧!我要拿下你的项上人头!”
听到这打雷般的声响,镇南将军一脸疑惑的望向大门口,只见大门嘭的一声被打开,镇南将军一惊,以为大敌入侵,迅速起身,因身边没有武器,他双手交叉,摆出战斗姿态。
但是镇南将军看了半天大门口也没有出现一个人影,正在他准备放松警惕的时候,“轰隆轰轰”一声,大地开始颤抖使得所有人都惊醒,一个个狼狈的快速起身,望向大门边。
一个蓝色夹杂着微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的边上,原来萧远山把大门边的围墙撞破了,冲了进来,整个围墙都一排排坍塌在地,他的身后还有块砖,颠簸了一下,重重的砸在他的头上,但是那块砖被瞬间弹开,变成了一堆灰。“杨立!快给我出来受死吧!”红光瞬间代替蓝光,攥紧紫剑剑柄,怒吼道。此刻星河的哭声已经像雷雨般倾泻,刺耳的哭喊深深的印入在场所有人的脑海里。
“哟,这不是手下吧败将萧景霖的儿子嘛,怎么还带了个乳臭未干的婴儿,怎么,来复仇了?哈哈哈,虽说这王府是你们萧家的,那是以前,现在别毁坏人家的东西嘛。”
翼法元帅从桌子上站了起来,用不屑的目光,在萧远山的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番,哈哈大笑了起来,尖酸刻薄的笑声深深的刺入远山的耳朵里。这笑声直接刺激着他的脑海最深处的活火山,一股强烈愤怒直接从脑海最深处喷发到眼中,再弥漫到全身。
“挡我着,死!”萧远山突然全身爆发出强烈的紫色光芒,左手的古书已经完全变幻成一把刺眼的紫剑,杀气已经感染了空气,迅速的扩散到了周围,众人都拔张怒瞪,准备干架,虽说没有一个人随身带着武器但却都不乏人界的高手。
“且慢,萧兄弟请息怒,虽说你父王和我只有一杯酒交情,但是,我十分佩服令尊大人的胆识和气魄,今日一见其子,果然气宇轩昂,如不嫌弃,来,咱先坐下喝杯酒消消气如何?”虽然此时镇南大将军表面上镇定自若,但是内心却受到了极大的震感。
是的,就是萧远山手中的书和他运用自如的姿态,带给他内心强烈的震撼,“墨之宝魂!!!他是如何得到远古的墨之宝魂的!此书为世间极稀之物,乃为真正的人界天书!!!”
“哈哈,手下败将的儿子,气势蛮凶的嘛,他能有多大的能耐啊,本帅只不过用一个小拇指就能扳倒他了,想找杨立,先过了我这关再说!”说着翼法元帅笑着摸了摸中指一个戒指,瞬间他的周围出现无数把暗黑色剑,剑头直指萧远山,快速的旋转。“好就依你,现在我就杀了你!”远山的愤怒已经使得他全身的血液快速流动,身上开始冒出微微紫气。他握紧手中的剑,准备将翼法一击毙命。翼法元帅见状,伸出小拇轻轻一挥,所有的黑剑如猎鹰般呼啸,直击准备冲过来的萧远山。
萧远山已经不屑用小拇指来抵挡迅速飞来的剑,手握紫剑整个身体直接迎向黑剑,所有的黑剑瞬间刺中萧远山。“哈哈,手下败将的儿子也我的手下败将,弱者总归是弱者,这回我就送你上西天吧!”翼法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傲的狂呼。
“弱者亦强,强者亦弱!挡我者,死!”只听黑剑中传来低沉的声音,所有黑剑瞬间变的粉碎,融入到风中。只见一道紫影出现在翼法面前,一把紫剑狠狠的刺入翼法的腹部,时间瞬间停止,翼法开着口做惊恐状,周围的桌椅变的粉碎,灰烬停留在空中,周围的人都向后倾倒做腾空状
大院的树木,花草,都凌空而起停留在半空中,远处的墙壁已经裂开。随着一口四溅的血从翼法的口里喷出,灰烬慢慢落下,有的随风远去,周围的人也重重的跌倒在地,花草树木倒在众人旁边,墙最终熬不过裂缝的肆虐坍塌。
所有人都惊恐万分,想不到萧远山的力量竟如此强大。一把紫剑从翼法元帅的腹部抽出,翼法摔倒在地。咳嗽了几声“咳咳,别别别。我告诉你杨立在哪,你先放过我,我就告诉你在哪。”“在哪,说!”萧远山举起剑面向翼法。
此时,镇南大将军的内心已经平静不下来,他打仗这多年,却曾未见过谁有如此强大的气势和霸气。再看看他手中的剑,镇南只能扶起翼法,给他服下一颗止血丹,帮他运功疗伤。所有人见了都不敢出声。
“咳咳,就,就在后面的院子里,看他刚出生的儿子,咳咳,你,你放过我吧,你父亲不是我杀,杀的,真不是我杀的!”翼法边咳嗽边说着。
“今天就放过你,下次,绝不会手软!”说完,萧远山带着星河飞快的消失在王府深处。众人摇着头只能无奈的看着他消失的紫影,“这萧远山,竟有如此的力量,看来这回杨立人头不保了,王府又重回萧家的手里。”
“天素,我和儿子来救你了,天素!”萧远山看见前面有一见房屋像雷电般闪过去,破门而入。只听一声巨响,一个紫色的人影出现在了叶华的房间里。丫鬟尖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谁?”叶华迅速抱紧手中的剑霄,坐了起来。“杨立,你快出来,快把我的素儿交出来!”萧远山四处看了看房间,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床上,就冲过去,拿剑指着叶华,说“杨立在那?快说!”
叶华赶紧护住自己的儿子说:“原来是萧家大公子前来寻仇了,你别想伤害我的儿子,但杨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说不说!”说完拿怒视叶华,“我要杀要剐谁你便,但是孩子是无辜的,请放过我的儿子好吗?”“好,我就依你!”说完萧远山拿剑直刺叶华的眉心。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僵硬的局面,哭声清脆直击萧远山的内心深处,雷电般的紫剑在叶华的眉心前停了下了。而叶华此时双眼紧闭,好像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听到哭声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没有哭闹,又看了看萧远山的前胸,一个婴儿竟然挂在他的衣兜里。
“那是你的孩子吧,孩子他母亲呢?”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啊,天素就是被你们的杨立抓走了。”说完萧远山又拿起手中的剑,叶华看了看他,说“怎么可能呢,虽说我丈夫心狠手辣,但也不至于到如此田地吧,你可有什么证据?”
听完萧远山拿出一块腰牌,扔给叶华,说:“你可认得此物?”,腰牌微微泛着金光,叶华拿了起来,一眼就认出,说:“此物乃我们南阳王府的至尊之宝物,看去像是一块腰牌,其实是一块令牌,天下仅此一块绝无第二块!”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快把杨立交出来!”说完,萧远山怒从心生,拿剑指向叶华。“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刚杨立还在这,怎么可能抓走你的妻子呢?”此时萧远山怀里的星河哭声像雷雨一般倾泻。“这孩子刚出生就离开母亲了吧,还没喝过奶吧,来,给我吧。”说完叶华把自己的孩子轻轻的放在一旁,伸出手想接过萧远山怀里的孩子,“你想干什么?”萧远山用剑直指着她的心脏。
“你想让这孩子一直哭,一直哭,然后饿死吗?来,给我吧。”萧远山听了,看了看哭闹的星河,想了想,就把孩子交给了叶华,并拿着剑指着她的心脏。
所有愤怒和仇恨的坚冰都随着叶华喂给星河第一口奶开始慢慢融化,星河努力的吸着本因是母亲带给他的甘露,萧远山放下手中的剑,慢慢转过身去,此时剑霄正不哭不闹的看着他母亲手里的星河,双手放在一起好像是为星河祈祷。
一声鸡鸣,清脆而嘹亮,血红的夜色渐渐被初入的阳光代替,一道羞涩的光明照在南阳大地上,整个南阳顿时豁然开朗,而天上的六颗红星随着金星的渐渐消失也慢慢的散开,消失在孤独的黎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