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图书馆
咚咚咚----
“起床了！按时起床也是教学内容。”
屋内：“……”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戚争拔高了几个调，喊道：“再不起我踹门了啊，进来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可不怪我。”
吱-------
戚争浅笑：“真乖，早饭在桌上，一定要吃的。”
千璃穿了件白色t恤，迷迷糊糊地略过戚争走出房间，打了几个哈欠，没理他，自顾自地走到了餐桌前，瞥了一眼，桌上摆着一杯热牛奶和几块烤土司片，他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今天我们玩儿点轻松点，去图书馆。”戚争拉开一个椅子坐下，“怎么样，好喝吗？我还加了豆浆在里面。”
“没味道”
“我能伺候你已经很不错了，小朋友，怕你再把厨房炸了。”戚争往自己嘴巴里塞了几块面包片，眼里带着笑。
“我吃饱了，可以走了。”千璃喝完了牛奶，放下空杯子，走到沙发前拿了件灰褐色的衬衫外套往外走，
戚争还在嚼面包，“等等啊，小朋友不知道等老师的吗？”
千璃换好了鞋，出门，砰的反手把门给关了。
戚争看着那扇门，笑道：“真是不礼貌。”一手扯过千璃没动的面包，又开始啃了起来。
嘟嘟---手机又在发光，
高风：今天你打算教什么？
戚争：图书馆理书。
高风：就这？别人都上操场溜圈去了，你不知道下个月的教学环境啊？
戚争：循序渐进
高风：你就瞎搞吧，我今天体能训练，不跟你聊了。
戚争：滚吧。
高风：……
千璃此时已经走到了图书馆里头，图书馆很好找，就在广场的前面，一个类似教堂的建筑，上面嵌满了彩色玻璃。建筑旁边有一块大石头，上写着蓝色的五个大字：系统图书馆。
千璃刚进门，就有一个穿着制服扎丸子头的女人站在柜台问他来做什么，他道：“学习”
女人像是听懂了，引着千璃到了图书馆二楼，二楼开门就是一座书山，书杂乱地堆叠在一起，女人职业地说道：“把这些书按顺序放到那边的书架上就是你今天的学习内容了。”说完便下楼了。
千璃朝四周扫了一眼，二楼中间是一排座位，稀稀落落坐着几个看书的人，像是没看到他似的，头低着死死地盯着书本。座位周围绕着一排排书架，有的摆满了一架子的书，有的就稀稀拉拉放了几本。
千璃随手从地上拿起一本书《煮夫养成手册》，看侧面，贴着e265，他跨过几个书堆，手指抚着书架上的编号，细细地找着e265号位置，总共花了半个小时，第一本书总算归位了。
在他理书的过程中，图书馆也来了几个学生，都是被那个穿制服的女人带来的，他们每个人的身边还跟着个人，应该是他们的辅导老师，那几个学生各自被分到一排书架，还有一座山的书，个个头皮发麻。千璃瞟了一眼就转身开始找书架子，这次这本是《断袖日记》，他蹲下身，又捞起一本书来，《同性之间的爱情》，心里暗骂一句：都什么破书！
“哦，那本书我之前看过，还挺好看。”
千璃抬头，看见戚争坐在书架上面，垂了一条腿下来，笑得极其恶劣，
“怎么，怕了？”
“滚！”
“放心，对你没兴趣。”
“滚！”
千璃走到了另一个书架前开始整理，旁边许久没有动静，他忍不住瞥了一眼，见戚争手里拿着一本不知什么书，架着腿坐在位子上看，阳光照到了他脸上，还怪好看。
千璃心想这货终于消停了，默默又捡起几本书，看了看编号，就是自己眼前的书架，架子上塞满了书，没什么空位子了，他就用手将书往两边拨，抓着个空子就往里塞书，结果，那书塞进一半就卡住了，他推了几次无果，忽然肚子里冒出一股子火气，使劲一推，
砰------砰-----啪----轰隆--------
那书架倒了，连带一排书架都躺地上生气全无，书摔得漫天飞，响声过后就是一片死寂。
图书馆一众人头转向千璃。
戚争：人干事？
戚争放下手里的书，缓缓走到千璃面前，憋了好一会儿，长叹一口气：“我的错。”
在另一排理书的学生看见这惨状，再瞧瞧自己的书架，松了口气，他们的导师见状也瞟了眼自己的学生，舒了一口长气。
千璃蹲下，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继续在书堆理书。
戚争扶着旁边的椅子稳了稳身体，掏出手机，
戚争：高风，你现在有空吗？
高风：怎么了？有事？
戚争：你能过来一下吗？想你了。
高风：别对着我骚【恶心】
十分钟后，高风怔在了图书馆二楼的门口，心照不宣：这--人干事？
戚争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道：“人多力量大。”
“你特马大老远找我来敢情是那我当苦力？”
戚争眨眼：“想你了。”
高风立马作了个干呕的表情。
上午十点到下午三点，三个苦力终于把书给理好了。高风干完就跑，发信息也不回，怕是心里有阴影了。
戚争和千璃回到宿舍已经三点半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在沙发上瘫了半个小时。
半小时后---
戚争又揪着千璃到了厨房，
“今天我看着你，手--把--手教学。”说完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根黄瓜，“来，切了它。”
千璃从案板上拿了一把水果刀，对着黄瓜的头就直直插下去，啪-啪剁了几刀，还不忘用手砸几下，
“喂喂喂---拍黄瓜呢？看起来小小的一只，力气倒挺大。”
戚争从他身后环了上来，一只手捏着千璃拿刀的右手，另一只手撑着案板，“来---就这样”他握着对方的手，慢慢地将黄瓜切成薄片，虽然靠的很近，但戚争还是十分绅士地留了一寸，没贴着他，却还是能明显地感觉到怀中的人很瘦，瘦到只有骨头的那种。
黄瓜切完，戚争放开了千璃，又指着电饭煲，说：“以后把米放这玩意儿里，不容易爆。”
千璃听着他的指导，用电饭煲煮了饭，还煲了一碗黄瓜肉丝汤。
两个小时后，可怜巴巴的一饭一汤终于摆上了餐桌。不知是不是自己做的缘故，千璃多吃了两口饭，戚导师也十分满意地吃上了学生做的饭。
最后的盘子还是由戚争来收拾，他洗完盘子又理了客厅，和高风闲聊了几句，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经十二点了。
夜黑风高，容易犯病。
一点整，戚三岁成功潜入了千璃的房间，被窝里的人匀称地呼吸着，戚争悄咪咪绕到了千璃的床边，手里还捏着个狐狸面具，也不知是从哪里搞来的。
他蹑手蹑脚地坐上了床，戴好面具身体往前探，好像是压到床上的人了，千璃脚一抬腿一蹬，戚争胸口被踹了一脚，飞得老远，吃痛趴在了地上。
床上的人慢悠悠地坐了起来，冷冰冰地盯着地上趴着的狐狸精，
“老师还有吓学生这种教学任务的么？”
狐狸精摘下面具，笑了笑：“自然，胆子也是考核内容，这么晚还不睡？”
“被你吵醒了。”
“戒备心挺强。”戚争是部队的，行动比普通人灵敏不少，按理说这种程度的声音不会把他吵醒，要不就是警觉性太强。
戚争又坐上了千璃的床，问道：“那乌托邦应该很安全吧，你怎么那么警惕？”
“不知道。”
戚争苦笑，“算了算了，不吵你了，睡吧。”
聒噪的家伙走出了房间，屋子里又静悄悄的，千璃揉了揉眼皮，继续躺下。
千璃没说慌，他自己也不知道，从小到大，没一觉睡得安稳，一丁点风吹草动就能把他弄醒，看过医生，但检查出来没什么问题，说可能是心理问题，吃了几板治抑郁的药，但都没什么用。
他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外面天上挂的一轮明月，此时已经睡意全无，只有头在隐隐作痛，他扯了扯被子，又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这时，系统东边的宿舍楼里，高风被手机给震醒了，显示未读照片一张，他迷迷糊糊点开了照片，一张狐狸面具带着恐怖滤镜挤满了屏幕。
高风:你·妈。
第二天，戚争心情大好，也没去吵着让千璃起床，泡了杯咖啡坐在阳台上玩手机。
戚争：昨晚睡的好吗？有没有想我？
高风:有多远滚多远！
戚争：【可怜可怜】
高风：滚！
高风：对了，你接到消息了吗？这一届好像要改革，主导者批下来的。
戚争：嗯
高风：这次要小心一点，别搞出人命了。听说上一届就有学生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差点死了，当时那个导师没什么事，就--是一条人命呢，怪可怜。
戚争：我手底下还没出过及格不了的学生。
高风：小心吧您，多管管你家的半残废吧。
过了一分钟，
高风：你还在吗？
戚争：怎么了？
高风：看你半天不回，以为你走了。
戚争：哦。
高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你话怎么变少了。
戚争：滚！
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