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案件重现
“凤皇？！”
二人在听到森茗的话后发出了惊呼。
森茗点点头，满脸不屑地说：
“哼，原来所谓‘凤羽大圣’是这样。”
米林更加疑惑了：
“什么意思？凤羽大圣我记得是在……你写的悬赏上面的？”
“这气息虽然是凤皇的，但是真身却不是凤皇。我猜测这凤羽大圣应该是偶然得到了凤皇的羽毛，然后将其炼化，收为己用，这才使自己沾染凤皇之气。”
风箫仔细看着摄像头上悬浮的粉末，说：
“所以凶手找到了？”
可是森茗却摇摇头，说：
“只是知道了是谁，但凶手不止一人。”
风箫和米林随着森茗的步伐回到展览柜旁，森茗指着空空如也的展览柜说：
“里面的妖气和刚刚的不一样。”
米林双手抱胸，来回看着展览柜和摄像头，思考了一会儿，她说：
“也就是说，先是凤羽大圣遮蔽摄像头，然后再由另一妖入侵展览柜，偷走其中宝物？”
森茗点点头，但随即又看向风箫，说：
“风箫，你知道如果直接打开这个展览柜会发生什么吗？”
风箫摇摇头。
森茗于是向她解释：
“如果直接打开展览柜，就会触发报警系统，虽然这里没有保安巡逻，但是博物馆的外面是有人站岗的。他们会知道里面发出的警报，并且很快做出行动。”
“所以他们才会选择不打开展览柜的方式来规避报警吗？”
风箫问道。
这时米林开了口：
“但是这个博物馆是有两套安保系统，柜子里面还有红外线光感器，倘若里面的藏品消失了，报警系统还是会响。”
米林指了指展览柜中一个很小的仪器继续说，
“然而这个红外线是直到博物馆上级报警后才响起的。”
森茗的右手托着下巴，说：
“凤羽大圣是近日才从青眼山逃出的，我不觉得他会这么快就了解到现代社会还有监控的存在。”
“那么就是有幕后主使的存在吗？”
风箫得出的结论和森茗的所想别无二致。
这时，黄明杉从众人前方的拐角中走了出来。
说实话，黄明杉这样的脸穿着警服真的完全不能将他与警察联系起来。
这么凶悍的脸完全就是家长吓唬小孩子的存在。
“老黄，有什么发现吗？”
米林的声音如同射出的箭一般穿过半个博物馆，冲入黄明杉的耳中。
黄明杉摇摇头，快步走来。
他站到众人面前，说：
“完全不知道为何这一带的监控摄像头全都罢工。”
森茗向黄明杉指了指刚刚撒过粉的摄像头，说：
“我们在摄像头之上发现了那些气息，嫌疑人应该是叫凤羽大圣的妖。”
黄明杉随着森茗指的方向走去，待到走至摄像头之下，他嗅了嗅。
“我没有发现过这样的味道。”
黄明杉没有在其他摄像头像这样闻到味道是十分正常的，因为森茗撒出的粉末不仅可以将气息显形。还能放大其中的味道。
“哼，就你这鼻子，没闻到也很正常。”
米林双手抱胸，轻蔑地说道。
黄明杉皱皱眉，但没有说话。
风箫说：
“不如我们一起去检查一遍，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
众人都同意风箫的提议，于是风箫拿着自己的宝珠走在前面。
“这些摄像头上似乎都有相同的气息啊。”
风箫看着自己宝珠中的影像，说道。
众人检查完了这一带损坏的摄像头，无一例外地在上方都有着凤羽大圣的气息。
“这些气息都是独立存在的，只有摄像头上才有，很少有妖能够做到这么精密的操作，更别说这气息微弱的不成样子，我觉得就连南门枝都做不到这样子的操作吧？”
黄明杉如此评价道。
“不一定。”
森茗否定了黄明杉的想法，
“直接向这博物馆之中精准打入自己这么多的气息确实很困难，但是如果通过一些迂回的手段呢？”
“会不会是借助了哪种法器？”
米林开口问道。
然而森茗很无奈地摇摇头，说：
“很遗憾，世上法器千千万万，我也无法知晓用了什么法器。”
“会不会凤羽大圣其实有很多人？”
风箫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这些气息完全一致，就算是双胞胎也不可能做到。
“谁？”
突然森茗和黄明杉都朝一个方向看，他们两个同时喊出了声。
风箫和米林也向森茗和黄明杉望去的方向看，只是那里空无一物。
黄明杉见那人还不现身，于是踏步向前，从空中取出自己的双刃刀，想要向前斩去。
“别！停，我说停停！”
黄明杉听到声音，于是向后一跳，将刀收了回去。
只见众人望向的地方渐渐浮出一个人形。
森茗和风箫都知道那是谁。
“李云泽？你在这里干什么？”
风箫开口询问。
李云泽显得有些尴尬，他完全没料到自己能够在这种地方碰到风箫和森茗。
“怎么，你们认识？”
米林在一旁打量着闯入办案现场的李云泽。
森茗说道：
“李云泽，你在做搜魂的任务吗？现在可不是晚上。”
李云泽摇摇头，解释道：
“我在找大爷丢的鸟。”
“找鸟能找到博物馆里来？你找的是什么？标本鸟吗？”
黄明杉有些生气，他眉头紧锁，脸上伤痕显得愈发凶恶。
森茗这时也发话了：
“李云泽，你知不知道搜魂使只有在搜魂之时才能不受凡人律法限制？你这般擅闯我们的办案现场实属不应该。”
李云泽今天过得真的是“充实”，自己之前的人生都没有像今天这般波澜不断。
福祸相依这词李云泽今天算是见识过了，自己今天虽然为父亲的病求得医治，但自己却也求了三次饶。
“对不住，师傅，我原以为这里只是警察在办案，我化成魂体进来能够互不打扰的。”
“你还是他师傅？”
米林抬了抬自己的眉毛。
森茗尴尬地抽动着自己的嘴唇，说：
“好你个李云泽，你自己闯祸就算了，这还拉上我。”
“师傅，我……”
李云泽一时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找鸟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森茗走到李云泽跟前问道。
“我寻得的踪迹就是通往这里的。”
“博物馆里有鸟飞进？”
“我其实不知道，整个博物馆，包括顶楼都有可能。”
“所以你准备这样一层层地探查？”
李云泽点点头，说：
“我只是想找鸟，真不是想打扰你们办案的。说实话，我到了博物馆才发现这里被围了起来，但是鸟的踪迹很淡，感觉就和要死了一样，所以我只能这样进来了。”
森茗听了李云泽的说法若有所思，他重复着李云泽的话：
“和要死了一样？”
李云泽点点头。
森茗回头看向米林，问道：
“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些摄像头上的气息是怎么样的？”
米林脱口而出：
“很微弱，如同将死之物。”
“难道李云泽找的鸟就是凤羽大圣？”
风箫发出了疑问。
她得到的是森茗的否定：
“不，风箫你刚刚问过凤羽大圣会不会有很多人对不对？”
风箫疑惑地点了点头，然后森茗接着说：
“说得不全对，不是凤羽大圣有很多人，而是携带凤羽大圣法力的鸟有很多。”
李云泽完全是一头雾水，什么“凤羽大圣”，什么“摄像头上的气息”，他完全不懂。
“所以是有鸟飞进，将摄像头破坏的？”
黄明杉的推断也被森茗否定：
“如果真是飞进的，那么监控也应该拍到鸟飞进的画面，更何况一只鸟飞进博物馆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
这时米林发话了：
“虽说博物馆的摄像头是全景的，但也看不见自己正上方的东西，而气息都恰好处在摄像头的上方。”
“所以是传送术。”
森茗一语点破。
“这不对吧？传送术要想这么精准同时的把那些沾染法力的鸟传送至监控的上方也不是易事啊。”
黄明杉反驳道。
“传送法阵可以做到。”
风箫熟知法阵，因此她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如果画很多个传送法阵，然后同时发动就有可能。”
森茗点点头，说：
“这样的法阵一般都不能传送得太远，否则法力消耗不是开玩笑的。”
森茗指了指天花板，继续说：
“我们上楼顶看看。”
于是一行人随着森茗上了博物馆的顶楼，其中自然包括了李云泽。
高泊市的博物馆一共是五层，下三层是展馆，而上两层是行政部门以及仓库。
众人打开了楼顶的门，果然在上面发现了异样。
楼顶上躺着众多鸟类的尸体，虽然现在是秋天，但是因为下了一场雨，因此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淡淡的腐败味。
众人开始检查这些尸体，除了李云泽，他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
“李云泽，你也过来，看看哪只是你要找的鸟。”
于是李云泽听从森茗的话，也加入了检查尸体的行列之中。
“这些鸟好像是累死的。”
黄明杉得出了结论。
“而且排列的很开，似乎有什么规律。”
米林说完拿出了博物馆的平面图，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大声说，
“找到了，这些鸟倒下的地方刚好是摄像头安装的地方。”
“虽然下了场大雨，但是这些鸟的底下能看见残缺的阵纹，应该是传送阵的。”
风箫也发现了一些证据。
森茗点点头，说：
“那么，犯人的大致作案过程就可以理清了。”
“愿闻其详。”
黄明杉说。
森茗离开了这些鸟死亡的区域，然后对着围上来的众人描述了起来：
“我刚刚说这凤羽大圣很可能是炼化了凤皇的羽毛，凤凰是这类妖兽的统称，凤为雄，而凰为雌。而雄鸟羽毛华丽，百鸟朝之，这凤羽大圣就是利用了凤皇吸引鸟类的能力，来驱使这些鸟当做他的共犯。”
森茗稍微顿了顿，然后接着说：
“首先，有人在博物馆的楼顶画下传送阵法，这些阵法都正对着一楼的各个摄像头。随后这凤羽大圣便让自己唤来的鸟站在上面，统一启动法阵，于是它们都被传送至一楼的监控之上。凤羽大圣的法力干扰了监控的正常工作，最后一个传送法阵正对下方的镇馆之宝。”
“啪”
森茗拍了拍手，说：
“他将手伸入传送阵，将这首饰取出，如同探囊取物。”
“可是报警器为什么没响？”
风箫对此发出了疑问。
“很简单，柜中的安保系统是红外线的，说白了就是光，那么只要扰乱光线的传播即可，这样的功法很多。”
森茗侃侃而谈，十分自信。
米林恍然大悟，说：
“所以直到报警，这安保系统才反应过来！”
“但是这些犯人居然这么了解高泊市博物馆的构造，有些奇怪。”
森茗听了黄明杉的疑问点点头，说：
“要么是幕后主使蓄谋已久，恰好找到了同伙，这才开始实施犯罪；要么……”
“要么就是博物馆的人泄露的。”
米林说出了另一种可能。
虽然犯人的作案经过大致都已还原，但如何找到犯人还是需要头疼的问题。
“李云泽，你找到那只鸟了没有？”
森茗朝着李云泽喊。
李云泽指指地上死去已久的尸体，说：
“这只应该就是。”
“那你带走吧。”
“什么？森茗师傅，你不逮捕我吗？”
森茗摇摇头，说：
“从结果上来说，你帮上了忙，因此没有关系，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李云泽喜出望外，他将死掉的鸟类尸体放入自己的储物空间，然后跑到了森茗的身边。
森茗看看黄明杉和米林，说道：
“你们都没意见吧？”
黄明杉闭上自己的眼睛说：
“从结果上来说，我们没有问题。”
“毕竟我们靖妖司是结果派嘛。”
米林朝着森茗和李云泽笑笑。
“靖妖司？你们不是警察吗？”
李云泽有些搞不懂。
森茗于是向他解释：
“我们可以算作警察，不过是专门调查妖兽犯案的警察。”
“什么，居然有这样子的警察？高泊市难道其实有很多很多妖存在吗？”
李云泽显得十分震惊，感觉自己的人生观要被颠覆了。
“你身为搜魂使，居然连这些都不知道吗？”
米林也有些惊讶。
“很多地方都设有靖妖司，你不知道恰好就证明我们的工作做得很好。”
黄明杉嘴角露出一丝丝笑，淡淡地说。
“总之，我这一次能够包庇你，但倘若下一次还犯，那就不好说了。”
森茗面容严肃地看着李云泽。
李云泽赶紧紧绷了身体，向着森茗敬礼，然后说：
“森茗师傅，我下次一定小心，遵守规则的！”
“臭小子，你最好是。”
森茗拍着李云泽的背，将众人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