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饭后小憩
自己做饭最痛苦的就是饭后洗碗。
森茗放出两根尾巴，用来充当自己的第二双手，同时在两个水池里洗碗，好在碗不多，不需要花太多时间。
风箫还是坐在餐桌旁，看着森茗洗碗。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彼二物法宝乎？吾却未见其灵力。”
“这叫水龙头，不是法宝，靠压力把水抽上来的。”
“压力？”
“一个物理名词，以后我会慢慢教你的。放你一个人在这高泊市生活可不行。”
……
“男女共处一室似有不妥。”
“你睡客房我睡主卧，不在一个房间的。”
“孟极香，汝何以得之？”
“当然是找孟极买的。”
……
“灵液、仙丹吾会偿与汝”
“朝元丹、补灵丹、养元丹、九转再造丹、澄心塑魂丹和太素祛邪丹各一枚，回春丹三枚，还有五行灵丹各四枚。灵液则用了各种药王和妖兽血。”
森茗洗完了碗开始擦拭灶台。
“汝未诓吾？”
“没啊，明天这些仙丹你也要吃一遍，还有灵液也要泡。”
森茗说得很轻松。
“吾……无以偿……”
森茗停下手头工作，回头看风箫，脸上阵阵笑意。
“即使是青丘大狐也不行？”
“汝所做之事……与起死回生无异，吾可将家传尽数与汝，不知可否？”
森茗将套在手上和尾巴上的橡胶套取下，走向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无所谓，不偿还也可以。这是靖妖司的本分，况且我的家底还挺深厚的。”
说完，森茗打开了电视。
风箫看森茗坐在沙发上也跟了过来，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
“蒙汝大恩，没齿难忘。”
森茗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想看的节目打开。
《面具骑士》，森茗的每周必看。
客厅里只有电视发出声音，半晌，风箫开口了：
“此物乃窥天镜乎？”
“不，这是电视，上面都是演出，不是真的。”
森茗发现这只九尾狐真是很久不出世了，操着一口古语，现代的事什么都不知道。
“电视？此中藏有秘境乎？能困人至此，驱人唱戏？”
“……”
森茗又发现这九尾狐的思想有些可怕，
“只是别人拍戏记录下来供人娱乐，以此赚钱而已，不是有人驱使。”
风箫点点头：
“会戏子至山下唱戏，吾父亦以宝珠录之，与吾同赏。”
（还挺先进）
森茗暗想。
（但为何不一起下山看呢？）
“你能看懂吗？这说的是东洋话，只有简体字幕……”
森茗没听到回答，他看向风箫。女孩目不转睛盯着电视，完全沉浸在了其中。
见此，森茗也不再说话，只是一同看着电视。
半小时过去，《面具骑士》在主角踹碎怪人之后就结束了。
“此戏名甚？”
女孩回头望向森茗，之前的阴霾早已扫空，兴奋得宛若一位孩童。
“额，《面具骑士》。想不到你还挺喜欢这个的。”
“吾小时即嗜戏”
“听得懂吗？”
“可略微猜测。”
风箫稍微坐近了些
“汝，教吾句读可乎？”
森茗把电视关了，站了起来。
“嗯，教化这也是靖妖司的职责，你想学可以和我去书房。”
风箫跟在森茗后面，进了书房。
一进门，一股书与墨水的味道就传了过来，是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丝毫没有腐败感。
正对着门的是一幅很大的墨水工笔画，画的背景有些昏暗发黄，上面画着五只形态各异的妖兽：最左边是长巨大鸟翅膀的白色老虎，眯着眼，显得很高贵，和风箫穿的睡衣很像；它右边的妖兽是一只浑身紫色的无尾蜥蜴，长着两对如脓般绿色的眼睛，嘴巴大张，仿佛要撕裂整个身躯。
风箫又看向另一边。
最右边是一只鹿，但是嘴部却有着和鸟一般的喙，它背着一棵巨大的树干，树干向两边弯曲，上面缠绕着柳条；旁边的是一只无眼无毛的像大鲵一般的怪物，它光滑的身体上纹了好几个阵纹，这些阵纹风箫一个也不认识；而在画的正中央，是一滩伸着九条触手的黑泥。
风箫看到这幅画有些莫名害怕，森茗见她这样却笑了出来：
“这可以算我的全家福。”
风箫看看森茗又看看画：
“吾，未见猫妖。”
“中间那滩就是，猫是液体嘛。”
风箫不太明白，但还是点点头。她又看向别处。
贴着墙围了一圈书柜，龟甲书、兽皮书、竹简、玉简、卷轴、纸质书应有尽有，整齐地摆放在书柜中。这些书柜不光放了书，还有很多法宝，大多都是用作占卜，这让风箫很感兴趣。
森茗让风箫坐在书桌前，开了台灯。随后森茗又在旁边书柜抽出了一本红皮的有些厚的书，上面用是烫金的几个大字《现代妖精管理条例》。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吗？”
“不知……”
“好吧，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的世界灵气几乎被天上的人全抽走，修炼变得十分困难，这就导致近百年来极少有新成精的妖兽，也导致许多妖精为了修炼彼此大打出手。虽然曾经也是这样，但灵力减少后这样的事件频率明显上升了。上面的人看不下去，靖妖司因此成立。”
“吾未曾感受灵力变化。”
“那是因为青眼山存在封印，必须要有灵力支撑，阵法抵御了灵力流失。”
森茗又从书柜中抽出了一个折子，上面写着《青丘封印清除记录》
“这里面是九州所有青丘封印的名录，上面的盖章证明封印已被清除回收，一共24道，全部回收。”
风箫打开了折子，上面的名字无一例外的都盖了红色的章，其中的几道封印听她的父亲提起过。
“青眼山的封印连我们这些住在附近的都不知道，只是认为青眼山有庇佑，锁住了灵力……你们一家是被遗忘的例外。”
风箫又检查了一遍折子上的名字，确认没有青眼山。
“我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么查的，但不出意外这烂摊子要我们解决了。”
森茗把折子收了回去，又翻开了条例
“我们这些妖现在与人生活在一起，但很少有人知道我们的存在。法力在外面如果不是紧急情况就不能使用。”
森茗喝了口水，
“并且妖要经过靖妖司登记才能活动，这个你不用担心，明天我会联系好的。”
森茗花了一些时间把生活的常识给风箫讲了个大概，九尾狐很聪明，理解得很快。
之后森茗又教了一些语法给她。
“时间不早了，去洗漱一下就睡吧。”
“吾……我想再看片刻，吾，我还未见过如此多的书。”
“好吧，等你看完了就敲我的卧室门，在书房的左边。我教你怎么用卫生间。”
“孟极香……还点吗？”
“你可以自己点。”
又过了一段时间，风箫结束了阅读。二人都洗漱完毕，各自进房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