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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常老爷可能记性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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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君澈跟着常挽月,再次进了空间,径直去了库房查看上百箱的金银珠宝。

    “常大老爷从前将吏部尚书一位,利用得很充分。”常挽月想了想,“夫君是想,用这些攻破他心理防线。”

    “这些怎么能让他知晓?不过倒是应该能从这方面下手,找突破口。”

    常挽月拿着库房账本看了看:“夫君是想到撬开常大老爷嘴巴的办法了?”

    司君澈笑而不语。

    翌日清晨,天空弥漫着薄雾,湿冷的气息从窗口溜进来。

    县衙大牢中,常衡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

    “快走!老实点!”

    一阵嘈杂的推搡声音传来,常衡彻底回过神,当即站起身,扒着牢门往外看。

    是季不懈和那个鱼贩子被狱卒押着往外走。

    常衡疑惑地问:“你们要带他去哪儿?”

    狱卒没好气地回答:“去哪儿?自是发往边境驻地充作军奴,不然,还是去游山玩水?”

    “方县令判的?”常衡继续问。

    “废话!证据确凿,本人又供认不讳,自是方县令当堂判了。”

    狱卒不耐烦地说完,又带人押着季不懈出去了。

    常衡愣了一会儿:季不懈和鱼贩子判了,那他呢?

    想及此,常衡晃动着牢门:“那我呢?有没有说怎么安排我?!”

    牢门被晃得猛烈,震得锁门的铁链子哗哗作响。

    “吵什么?不嫌烦?”狱卒拎着鞭子过来训斥。

    常衡恨恨地闭了嘴。

    狱卒提醒他老实点,就走了出去,从外面牢牢地锁上了第二道牢门。

    常衡顿觉得眼前光线暗了不少,就连墙壁上或明或暗的灯火,都有渐渐熄灭的趋势。

    果然,灯火维持了没多久,便彻底熄了。

    周围顿时一片黑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常衡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摸着黑走到墙角,一屁股坐在了草垛子上。

    常挽月!一定是常挽月搞鬼要琢磨他,好把他逼死。

    孽女!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女?!

    常衡只觉得心跳加快,周围浓郁的黑暗,几乎让他窒息。

    不知煎熬了多久,第二道牢门再次打开。

    常衡终于又听到清晰的脚步声。

    “常老爷!”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传进耳朵。

    常衡猛地回过神,再抬头,只见一个人坐在了面前,隔着牢门,似是在盯着自己。

    灯火再次亮起,常衡抬起头,随即有些不可置信。

    司君澈坐在牢门外的长条凳上,深深地看着自己。

    “司君澈?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月儿吗?”司君澈冷冷地看着他,“这种时候,你不会还在期盼她念及你们之间可怜的一丁点父女之情,从而轻易放过你吗?”

    常衡脸色难看得紧,默默的,不再主动说话。

    司君澈深深地看着他:“不想说点什么?”

    此处空间周围,常挽月特意做了屏障设置,没有人会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我无话可说,她太张扬了,我就是想给他一点教训,还没得手呢就被你们抓了,还被你们百般折磨,简直岂有此理!”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被抓,只是因为指使他人子啊鱼塘菜地里下毒未遂这一件事吧?”

    常衡心口快速跳了几下。

    昨天常挽月提及流放前的事,难道司君澈也要旧事重提。

    “看来你是忘了一些事,没关系,我来提醒提醒你。”司君澈顿了顿,遂开门见山道,“我身上的玉佩,是怎么到了叛军的手里?”

    听到这话,常衡不由得发出一身冷汗:“你在说什么?”

    司君澈根本就不理会他的震惊:“看来是我太直接了,常老爷一时反应不过来,那我们再往前捋捋。”

    常衡握着牢门的手已然湿透。

    “你们千方百计地将月儿送到我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或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权利地位、荣华富贵,还是,可以为太子铺路的东西?”

    司君澈眸底神色复杂,声音深沉清冷。

    常衡听着,连连吸了好几口冷气。

    若非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处县衙大牢,若非清楚地知道他们都被贬为了庶人,常衡险些以为,自己面对的,仍是位高权重的王爷。

    想及此,常衡猛地回过神,壮着胆子反驳:“司君澈,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王爷吧?我们都是一样的,庶人,你有什么资格讯问我?”

    司君澈似笑非笑:“你猜,我为何会站在这里问你话?”

    常衡哑口无言。

    “若是你觉得我没资格这么问你,没关系,正好巡察使谨王爷还在,我这便请他过来,请他将你押解京城,在圣上面前好好说上一番?”

    “司君澈你别吓唬我!”

    不知是气的,还是紧张的,常衡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司君澈深邃一笑,随即,转身离开。

    常衡呼吸一紧,拍打着锁头:“你回来,我说,这不是我!”

    司君澈停下脚步,并未回头。

    常衡抓紧了牢门:“你方才说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五王爷在从中作梗!”

    司君澈眼眸一紧,随即转过身:“你是说,司君慕?”

    常衡点点头:“把常挽月送到你的床上,是他让我协助太子干的,还有我搜刮到的财物,也都基本上进了五王府,能转到东宫的,少之又少!”

    许久听不到司君澈回应,常衡心跳又加快了几分:“至于你说的什么玉佩,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若是知道,我现在怎么可能还活着?”

    司君澈沉思许久:“那之前,月儿往东宫传的书信?”

    “那都是写给太子的情书,那时,常挽月倾慕太子,又爱而不得,便不顾礼义廉耻,执意给太子写情书,为此,我没少骂过她。”

    常衡想起这个,就觉得常家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

    司君澈眼眸渐深:他一直给太子写情书,从未得到过回应,便日日买醉,沉迷醉酒之时,写下埋怨皇上的反诗

    反诗,又怎会到了皇上手里。

    也是司君慕干的?

    司君澈面色阴霾,眼神浮现出一抹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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