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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既然夫君要问,那我便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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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常挽月惊坐起,才发现是司君澈。

    “你做什么,吓我一跳!大半夜的撒癔症?!”

    “从前这个时候,我早就起身了。你不记得了?”司君澈打量着她。

    常挽月尴尬地笑了笑:“哦?是吗?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忽略了,呵呵!”

    司君澈冷笑:“你猜我信你吗?”

    常挽月见她咄咄逼人的样子,不由得往后缩了缩:“你要做什么?”

    司君澈似笑非笑:“你看我现在像是还能做什么的样子吗?”

    常挽月点点头,但转眼看到司君澈似笑非笑的目光时,又摇了摇头。

    这男人,到底是要闹哪样?

    难道,是彻底发觉了她的身份,要跟她摊牌?

    常挽月一低头,便看到了他身上若隐若现的伤口。

    还有他手上,因昨天帮她挡刀时候留下的伤口。

    伤口很深,蜿蜒过整个手心,宛若一条骇人的虫子。

    “哦,昨天只顾着休息了,忘了注意你身上的伤了,我现在给你上药吧!”常挽月掏出了云南白药粉给他上药,“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哈!”

    司君澈眉头紧锁,一直打量着常挽月。

    昨天常挽月面对山匪时的战斗力,不得不再次让他疑心。

    “我后颈处好像也被刘大汉划伤了,你帮我看看吧!”司君澈淡淡地说道。

    “哦,好!”常挽月没有怀疑,当即上前走到后面给他上药。

    但下一刻,她并未在他后颈处看到伤口。

    她琢磨过来不对劲,当即要回去,紧接着就被司君澈扼住手腕拖到跟前。

    常挽月猝不及防,跌倒在司君澈怀里,随即看着他深邃如水的眼神挣扎道:“你做什么?发情了?!这不是地方!”

    常挽月忽然发现,所有的武力都用不上了。

    她自己身上还有伤,又被司君澈这么一拉一扯,疼得汗都冒出来了。

    正在她想着如何挣脱时,又被司君澈拉起来,扼住了脖颈:“你到底是谁?”

    常挽月并不害怕被掐着脖子,丧尸的爪子,可比他的劲儿要大。

    天还黑着,四周静悄悄的,犯人们依旧贪睡在梦中,孙大头和刘哥等人也以为是他们二人之间正常的小打闹,便也没太在意。

    常挽月对上司君澈的眼睛:“你这样我没法说。”

    司君澈犹豫片刻,松开手冷哼道:“你最好说实话。”

    常挽月忽然娇媚一笑:“我来自两千多年以后,夺了你妻子常挽月的舍,然后占据了她的身体,陪在你身边。”

    司君澈深深地看着她,神色莫名。

    常挽月见他无动于衷,双手一伸勾住他的脖子,娇娇地说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嘛?既然不信,又何必要问?”

    另一边,安悦被浑身的伤口疼醒了。

    正想换个舒服的姿势再睡一会儿时,就看到常挽月搂着司君澈的脖子撒娇。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想着勾搭男人,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呢!”安悦忍着疼痛坐起来,“君澈哥哥娶了你,当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安悦的声音很尖,加之又是在荒郊野岭,又是寂静的清晨,她的说话声很快吵醒了其他犯人,孙大头招呼了其他解差起身盯紧了。

    安悦从前在就王府上就属于人来疯,如今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更是来了精神,“都流放了,见男人还走不动道呢!贱人!”

    常挽月笑眯眯地看着:“怎么?我跟自己的夫君在一起做什么,你管得着吗?好了伤疤忘了疼,昨天你被吊在马棚子上挨鞭子抽,我们大家可都还记得呢!”

    常挽月的话,引来众人哄堂大笑。

    刘哥烦不胜烦,挥着鞭子呵斥:“都笑什么笑?精神头这么足,都起来收拾收拾准备上路,谁再敢躲懒,看我不抽死你们。”

    天空露出鱼肚白,司君澈蹲在河边洗脸。

    河水的清凉刺激着皮肤时,司君澈才回过神。

    太不可思议了,若非手上的伤口还疼着,他就要以为自己是在听天方夜谭。

    “喝这个吧!能提升体力。”眼前,出现一个小瓶子。

    是他昨天在常挽月手中看到的那个奇怪的物件。

    司君澈警惕地看着常挽月。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在里面放鸟屎吧?”

    就在常挽月要拿回去自己喝的时候,被司君澈拿走,一饮而尽。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酸酸甜甜的,甚是难喝!”司君澈皱了皱眉。https://

    常挽月气笑了:“是是是!像你这种王公贵族,从前吃惯了山珍海味,从来不晓得如何在有丧尸的环境下生存,还挑剔?有的吃就不错了。”

    司君澈疑惑:“什么是丧尸?”

    常挽月想了想:“嗯,就是青面獠牙丧失理智的东西。”

    司君澈听得似懂非懂。

    常挽月也懒得解释了:“算了,你就当丧尸是和司君华一样的东西就行了。”

    东西?

    司君澈神色莫名:这女人倒是有几分意思。

    与此同时,他们都想不到的地方,安悦借着放风的工夫,悄悄走到树下,在一块石头下找到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除掉常挽月和司君澈。

    纸条是太子一派的丞相之子张清传来的。

    安悦表面上对司君澈倾心,实则和张清也纠缠不清。

    张清为了助太子达到目的,不惜以免受流放之苦为诱饵指引安悦做事。

    甚至还承诺她,若是事成,便立即把她接回来娶进门做正妻。

    安悦信以为真,一心与常挽月为难,让她名誉扫地,最后死了也没人在意。

    “悦儿!”周芳过来找女儿,一来便看到女儿拿着字条正发呆。

    安悦猝不及防,连忙把纸条吞下肚。

    “你在做什么,刚刚你吃下了什么东西?”

    安悦神色慌张:“没什么,只是偷藏的干粮而已。”

    “真的?你没骗我?”周芳确认适才看到女儿吞下了纸条。

    “哎呀!娘,真的没有,你还不相信女儿吗?我们快去集合吧!马上就要出发了,晚了女儿又要挨鞭子了。”

    周芳心里还是不踏实。

    她虽然爱端长辈架子,但也一心为女儿好,不希望女儿做出格的事。

    “好了娘!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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