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014
他和格兰芬多一定八字不合。
抑郁的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山林景色，汤姆怏怏不乐的想。
而他的身边，安妮已经在珀西-韦斯莱的教导下兴致勃勃的玩起了魔法棋。
“战车走到h2，将军。”她笑眯眯道。
“呜——”
两手紧紧的绞在一起，珀西-韦斯莱满头大汗的盯着棋盘。他的目光不断在棋盘上巡视。
走哪里？
走哪里？
他忍不住向汤姆和奥利弗-伍德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呃？”
接到信号，奥利弗-伍德目光闪烁，满脸迷茫。他的脑门上明明没有汗，此时也不由的做出了一个擦汗的动作。
“这个……这个……”
最终，奥利弗-伍德也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汤姆。
汤姆：“……”
这是第几次了？究竟是谁在下棋啊！
迎着安妮含笑的视线，汤姆不情不愿的将目光转向棋盘。他一边嫌弃珀西-韦斯莱人菜瘾大一边转动脑筋思考对策。
现在是安妮大优势先将，他除了被动防守别无他法。不过，多亏了珀西-韦斯莱前期的瞎走，只要扛过了这几波倒也不是没有机会。
“国王走到f1。”汤姆想了想道。
这种时候相比于派棋子送菜还是国王亲自出手的好。
棋盘上的棋子显然知道现在该听谁的命令，它也不等珀西-韦斯莱下令就迫不及待的往前走。
这下轮到安妮思考了。她重新审视了棋盘上各个棋子的位置，在心中琢磨起汤姆可能做出的各种应对——相比菜到难以预测的珀西-韦斯莱，汤姆下手显然有规章多了。
“咚咚。”
她正思索着，包厢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奥利弗-伍德上前开门，迎面就见一位系着绿领带，带着斯莱特林徽章的高大男子面色阴郁的站在门口。
“列车还有一小时到站，请没换衣服的同学尽快。”
看也没看包厢里的情况一眼，男子也不管他们到底听清楚了没，说完这句话就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了。奥利弗-伍德被他搞得一愣，一直等他敲开隔壁包厢的门一模一样的说了一句这才入梦初醒的回神。
“换衣服了换衣服了！刚学长提醒我们快到站该换衣服了！”他赶紧关上门对包厢里的其他人喊。“哎等一下，我们要出去吗？”他的手又按上了包厢门锁。
“不用啦，我们一年级只要披上长袍就行了。”安妮笑着摇头。
“但是你要从行李箱里拿东西的吧。”奥利弗-伍德目光游移，“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出去好？”他转向了包厢里的另两位男同胞。
男同胞用行动表示了对他的赞同。他们先后起身一同离开了包厢。
快到站的列车走道此时可谓是热闹非凡，各个年级各个学院的男生们都极具绅士风度的让渡了包厢的使用权，三三两两的聚在走道上闲聊。
汤姆注意到他们左边包厢走出来的两位学长都是衣冠楚楚一副贵族做派，而右边走出来的相对就亲民多了。他看上去似乎也是今年的新生。
也许可以上去打个招呼。正这么想着，汤姆的左边就响起了一道轻柔而丝滑的嘲讽。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韦斯莱吗？你这穿的……”说话的是一位留着铂金色过肩长发的少年，他挑剔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珀西-韦斯莱的衣着，故作思索道：“这是你哪位哥哥留给你的？”
珀西-韦斯莱的脸一下就红了。
“闭嘴！马尔福！”他低吼。
“这就是你对学长的态度吗？”金发少年马尔福好整以暇的问，“这就是韦斯莱的教育？”
他的话让珀西-韦斯莱的脸更红了，但他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
“韦斯莱。”与名为马尔福的学长同行的是一位阴沉沉的学长，他甚至都不屑说什么，只是轻蔑的瞥了珀西-韦斯莱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如果汤姆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之前举报他们的小莱斯特兰奇。
相比马尔福，他的这种轻蔑无疑更伤人。珀西-韦斯莱的下唇都快被自己咬白了。
所以，要帮他吗？瞥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奥利弗-伍德，汤姆在心中衡量起两种做法的得失。
这两边都是注定不会与他同院的同学，韦斯莱有两位级长哥哥，这可以在学校为他带来方便，而马尔福和莱斯特兰奇——说起来之前来敲门的是这位莱斯特兰奇的哥哥吗？
汤姆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帮助珀西-韦斯莱——虽然两边都有级长，但纯血主义的马尔福和莱斯特兰奇并不能为麻瓜出生的他带来利益。
只是，该怎么帮呢？
汤姆又思考起这个问题。老实说刚才那阵短暂的交锋眼前这两位倒也没说什么伤人的话，主要是藐视的态度比较伤人。如此，反倒叫人不好反驳了——总不能也藐视的哼一声吧，那可太傻了。
所以——汤姆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很快就得到了答案。他一把按住回过神来就要为新朋友助威的奥利弗-伍德，脸上挂上谦逊有礼的笑容，诚恳的对马尔福说：“马尔福学长好，我想珀西穿的应该是查理学长传给他的长袍，我看到他领子上绣的缩写了。”他首先回答了马尔福的问题，然后又问：“请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明明也是圣神二十八族却穷到要穿兄弟的衣服这难道还没问题！其他二十七族的脸也要被他们丢净了！马尔福心想。
但，理是这么个理，话却不能这样说。崇尚纯血的马尔福怎么会被“纯血背叛者”连累呢？他们两个姓氏之间就不该产生任何联系！
于是，这下轮到马尔福词穷了。阴阳怪气的精髓就是指桑骂槐，要是直白的骂人穷鬼反倒是显得自己不文雅了。
他的张口结舌叫他身边的莱斯特兰奇嗤笑了一声。这让他一下涨红了脸。
不过，或许是大家族的教育使然，尽管有些许失态，但马尔福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重新挂起了似笑非笑的笑容。
“只是随便好奇一下而已。”他慢条斯理道：“韦斯莱，你可要小心了，毕竟——还要传给你弟弟的不是吗？”他嘴角的笑容不能说不恶意。
“不容你费心！”珀西-韦斯莱气冲冲的回复。
马尔福耸肩，用一副“你请便”的架势主动结束了这次对话，这让珀西-韦斯莱更生气了。但——就像汤姆思考的那样，马尔福只是态度恶劣，话的时候其实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尽管生气，他也没办法主动上去找茬。他实在是没有好理由。
“可恶！”默默咬牙，珀西-韦斯莱在汤姆和奥利弗-伍德关切的目光中努力调整情绪。他深呼吸再接深呼吸，好一会儿总算平复了自己的糟糕的情绪。
“汤姆，谢谢你。”
最后狠狠的瞪了马尔福一眼，再转过头，珀西-韦斯莱向汤姆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沮丧的耸拉了肩膀。
“习惯就好。”只短暂脱贫致富过的汤姆淡然的拍了怕他的肩膀。
“等你哥哥毕业工作了就好！”奥利弗-伍德也安慰道。
“……不，其实我下面还有3个弟弟1个妹妹。”珀西-韦斯莱艰难道。
“啊这……”奥利弗-伍德顿时闭上了嘴。这不是独生子的他应该发言的场合，奥利弗-伍德对此十分确信。
“会好起来的。”
最后，还是汤姆安慰他。“有兴趣的话我觉得你以后可以趁暑假的时候去对角巷打打工，我看还是有一些店会招收假期临时工的。”
这其实是汤姆几年后的暑假计划，由于现在年龄太小暂时还无法实行，他便拿来凑个建议。再多的，他也懒得帮人多想。
“你说得对！”珀西-韦斯莱两眼一亮。“我会去试试看的！”他坚定道。
贫富话题由此结束，看珀西-韦斯莱恢复的差不多了，奥利弗-伍德又凑上来好奇的问刚才的马尔福。这也正是汤姆想知道的，他不着痕迹的引导了两句，珀西-韦斯莱皱了皱眉头还是为他们介绍：“长头发的那个是马尔福家的长子卢修斯，他还有个弟弟好像叫德拉科吧，和最小的弟弟罗恩同年。说真的，我真不敢想象那时候的情境。”他苦着脸道。
“至于莱斯特兰奇，这我就不熟了，我只知道他哥哥叫罗道夫斯。”珀西-韦斯莱说。
“那你怎么对马尔福这么了解？”奥利弗-伍德问。
“还不是因为工作。”珀西-韦斯莱耸肩，“我爸爸是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办公室主管，而老马尔福是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司长。虽然不是直属上司部下，不过多少也算得上是同事，老马尔福宴请魔法部的时候我爸爸偶尔也会去那么一两次。要知道像他们那种纯血主义家族，愿意宴请整个魔法部的喜事可不多，也就一脉单传不知道多少年的马尔福竟然有了第二个孩子这种奇迹才有可能了。”
“我爸爸说这件事在魔法部也议论了很久呢，好多人都认为马尔福夫人是给他戴绿帽子，也就是渐渐长大的小马尔福那一头金发和老马尔福一模一样，这种传言才渐渐平息。”珀西-韦斯莱小声给他们科普。
“怎么有个兄弟就绿帽了？纯血家族真神奇。”奥利弗-伍德感觉自己难以理解。
“这可不是纯血家族的锅，布莱克和我们韦斯莱就很正常啊。主要还是因为马尔福已经一脉单传——好像有五百多年了吧。”珀西-韦斯莱不太确定道。“还有传言说他们家受到了诅咒呢！就……你们懂的吧。”他一脸懂的都懂。
“噫！”奥利弗-伍德立刻露出了意会的表情。
“真想不到。”他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