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挑选饰品
时间一晃而过，离年节越发接近。
今天天色正好，阳光明媚，颜玉菱准备出门。
她应了蒋婉邀请，今天要去珍宝楼一趟帮她相看首饰。
临出门时颜玉柔和颜玉萱相伴而来。
“姐姐这是要去哪？”看到颜玉菱，颜玉萱放开了颜玉柔的手上前询问。
这些天她常常往颜玉菱的海棠苑跑，两人的关系比之前亲近了很多。
“我要出去一趟。”
“是去珍宝楼吗？”前两天蒋婉的邀请信就是颜玉萱拿进来的。后面看信她也没避着颜玉萱，所以一说颜玉萱就想了起来。
“嗯！”颜玉菱无奈，颜玉萱之前就说想去，今天怕是非跟不可了。她看向颜玉柔，果然她也说话了。
“二妹多年不在京都，应该不了解时下流行样式，刚好我今天有空，可以帮忙参照一二。”颜玉柔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双眸带着期望。
颜玉萱闻言柳眉微蹙：“好看就行，哪用得着关什么流行不流行？”
颜玉柔笑脸一僵：“三妹说的也是。”
“大姐礼数可学好了？”颜玉菱微笑询问。
颜玉柔脸色由红转白，脸上笑意退却：“这事就不用妹妹关心了。”
“妹妹只是关心大姐礼数还不周到，出去冲撞了贵人就不好了。”
颜玉柔忍不住怒意开口：“妹妹管好自己就行。漠北多年，妹妹未曾学习礼数，听说在皇宫梅园和云家寿宴一再冲撞公主与三皇子殿下，让颜家成为京都笑柄，要我说，最应该学习礼数的是妹妹才对！”
“大姐姐怎么能这么说话！你不知道那天——”颜玉萱眼底怒意翻腾。
颜玉菱拉住颜玉萱：“我们走吧。大姐姐还是留在家里学习礼数，不然祖母知道你今天的这些话，怕是连你婚事都要累及。”
“颜玉菱，你……”
不待颜玉柔开口，颜玉菱便拉着颜玉萱出了门。
“姐姐，大姐她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坐在马车内颜玉萱脸上的怒意还未消尽。
“任何人都会变的，你要自己学会判断真假才行。”颜玉菱想了想开了口。
就上一世来说，颜玉萱总是心软，对颜玉柔很好，却不知什么时候着了颜玉柔的计，对颜玉柔不想嫁的夫君生了情意且暗中行了苟且，最终家里闹了个天翻地覆，成了整个京城笑话。
不得已颜玉柔以颜家嫡女之姿嫁过去，受尽了婆家磋磨，而颜玉柔费尽心思以庶女身份成为三皇子侧妃，一时风头无两受尽赞叹。
这一世，她如何能让颜玉柔再得逞呢？
不过所谓的渣男配恶女，他们两倒确实相配，再有一个对三皇子有情的贺琦兰……颜玉菱轻轻眯眼，唇角轻勾露出一抹笑，或许这三人，这一世她可以想办法好好撮合撮合，那将会是一场好戏！
“姐姐你在笑什么，怪渗人的。”看着颜玉菱的表情，颜玉萱一抖，她总感觉这表情让她有点害怕。
颜玉菱揉了揉颜玉萱的头：“玉萱马上12了，该知道事了。回去便找你母亲学习如何管理家事。”
“姐姐说什么呢。”颜玉萱脸色一红，声音小了几分：“我还小呢。”
颜玉菱笑笑：“也不小了。下次再有宴会，我带你去参加。”也该多让她看看那些后宅心计手段，学习学习，否则又养成前世那个少不知事，被人算计还帮人数钱的性格就不好了。
“嗯！”颜玉萱轻轻答了一声，眼神亮亮的引人注目。
在珍宝楼前下了马车，蒋婉就迎了出来：“玉菱！”
“我倒来迟了。”颜玉菱开口笑道。
“没有没有！”蒋婉摆手：“云笙也刚才到呢。”
颜玉菱手微顿：“她也来了。”
“是啊，我把你们两都邀请了。”又看到后面下来的颜玉萱，蒋婉笑着打招呼：“玉萱也来了，都进去吧！”说着蒋婉挽住颜玉菱的胳膊往里面走去。
“婉姐姐好！”颜玉萱问了好后面跟了进去。
“玉菱！”云笙站在橱柜前看到颜玉菱打了招呼。
“在看什么？”蒋婉走近问道。
“我随便看看。今天的主角是你，你要看什么类型的？我们帮你参谋。”云笙抿唇一笑转移了话题。
颜玉菱目光落在橱柜上，那里面放着玉佩，男子佩戴的。
“我们上二楼看看，那里都是精品。”蒋婉招呼几人前去。
几人移步上前。到了二楼视野更加开阔，零零散散几人在看，与一楼相比多了几分清净。
但是东西却是好的，比一楼的那些雕琢更加仔细，每一个花样都不带重复。
里面分为几个区，有女子头面首饰区，有男子玉冠玉簪玉佩区等等。
蒋婉直奔头面首饰区。
“其实我不太想去，但是母亲不依，还叫我那天穿戴好一点。”蒋婉叹了口气。
“女为悦己者容，打扮好一点确实是应该的。尤其是去见客。”颜玉菱开了口。其他的倒不好说。
“那是我舅家表哥，小时候见过，现在好些年没见了。舅母那天也会来，舅母倒是对我好，又恰逢她生辰，我便想着也送她一套。”
“先去看看再说。”云笙道。
“你看这两套头面，哪个好些？”一套是宝石红的头面，上有流苏轻轻晃动，红色的宝石闪着光芒，一眼看去便被吸引了。
二楼的光稍微暗点，却有多个窗户透光，这一看让这些宝石熠熠生辉，甚是好看。
另一套上有碧色翡翠，在光芒下如同碧水轻轻流淌，光很淡，却又点点碎碎闪闪发光，吸人眼球。
“蒋小姐好眼光，这两套恰好是最近才来的极品，”二楼掌柜是一个女子，穿着一身锦罗绸缎，面上带笑，声音爽利，让人听着很有好感。
“你们觉得给我舅妈，那一套比较好？”这两套太好，她难以决断。
“红色这套很喜气，生辰的话也挺好。”颜玉菱开口建议。
“我觉着翠色这套也不错，年纪稍大点都喜欢。尤其这一套雕刻点缀如此细腻精彩。”云笙一思也给了建议。
两人建议不一样，让蒋婉更加纠结。
“要不蒋小姐两套都拿上。这两套拿来送人都好。”这掌柜很会做生意。
“多少银子？”蒋婉有些心动。
“红色这套八千两银子，翠色这套是六千两。如果两套都要可以便宜。”
蒋婉一听微吸口气，这价钱把她的存款掏空才能买一套！
“我想起我舅母偏爱浅色，红色确实耀眼，就拿这套翠色吧。”
“行，这就给蒋小姐包起来。蒋小姐先看看别的。”不管拿了哪个，都赚了不少，所以掌柜依旧很高兴。
“我们再看看。你们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可以一道看看。”蒋婉开了口。她还要再给自己看些发簪步摇。
这么一说，几人也就分散开了。颜玉菱目光转过去，落在一直天青色的发簪上。这支簪子，上一世在颜玉柔头上见过。当初她多次炫耀，自己没反应过来，后来才知这是谢容枫给她送的。
随后她又一一看过去，倒也没有自己想要的。
不知不觉中这边逛完到另一边，恰好与云笙碰在一起。她看的是男子玉簪和环佩。
男子配饰相对来说更为简单，一眼看去，样式都差不多，最多有些细微的差别，颜色倒是多样。
“送他的话，哪种合适？”云笙并未看她，目光落在橱柜上。
颜玉菱知道云笙在问她。也知道云笙要送给谁。
她的的目光越发仔细，一眼看去，一枚墨色玉佩入了眼睑。
颜色很深沉，边缘有镂空，中间平滑，却因是墨玉，在光的反射下寂静无声，又让她无法忽视。她忽然就觉得这个玉佩和他很相配，尤其是他的那双眼，墨色的，黑沉的。
有光闪动，别人却不会发现。
见颜玉菱无声，云笙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枚玉佩。那是她没有选择上的。颜色太沉了。
“我还是觉得这个适合。”云笙抬起手指指了指一枚乳白色的发簪，颜色浅淡，却光芒很盛，在一堆饰品中间闪闪发亮。
“你觉得适合就行。我只是觉得，那个玉佩，和故人很像。”颜玉菱不同她争辩。
“故人？”云笙问了一句：“是那个教你煮水烹茶的故人？”
颜玉菱笑笑未曾回答：“帮我包起来吧。谢谢！”
“也帮我把这个包起来。”云笙也开了口。
“奴家这就去。几位再看看！”
买了自己心仪的东西，几人打包回府。
临走前，云笙拉着颜玉菱的手轻声开口：“你的故人……姓甚名谁？”
“无名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