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寺内汇合
承宇转过身的长枪,再次刺入下去,不多时,地上十八个铜像之身的伪装成罗汉像的东西,都倒在地上,如同一坨坨废铁,一动不动了。
褚凡走了过去,蹲下查看了一番。
“原来是这个设计原理。”
承宇也走了过来,研究了一下。
“这不是一般古墓里的那种机关阵吗?只不过做成了铜人。”
十八个案台,现在空空落落。
褚凡很难想象,那些虔诚的人,一进入大雄宝殿,对着这些刷漆塑像和一个个刚才还呈现着逍遥身姿的罗汉像,磕头跪拜的样子。
承宇摊开手:“这是你小家仆让我带来的。”
承宇把一罐刚切下来的,还透着新鲜气息的参片儿,放在了褚凡的手里。
褚凡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参景岚的时候,参景岚正因为周沐染要切他一片儿入药疯狂奔跑,跑到公园委屈巴巴的坐在那。
望着一满罐参片,褚凡有些舍不得。
“快服下吧,你刚才和铜像打斗,这些东西铁疙瘩一样硬,啥好人不受点内伤,小人参说了,他的片片恢复奇效。”
褚凡打开罐子,果然一阵参族特有的清柠的参气味渗入鼻喉,只是闻着一下,就舒爽了不少。
吃下去一些,褚凡顿时感到身体有一种来自基底层的变化。
丹田之处,好像涌动着一股暖流热气,在身体内缓缓打开,提升着内力,舒缓着气理。
褚凡再一看,罐子底部还有一张纸条儿。
拿出来看了下,上面写着:小哥,我在家做好饭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股暖意流向了褚凡长久孤独的心里。
参景岚也好,济世堂也好,都给了他一种家的感受。
这种感受,在漫长的时光里,实属久违。
因为太久违了,所以当润物细无声的到访时,人只会平淡的感受,而不敢把那种欣喜若狂和感动铺天盖地的表达出来,生怕一个闪失,失去的时候再痛苦不堪。
只有受过伤,又毫无安全感,一次次的反复感受过这两点的人,或许才会这样吧。
也正是经历过,才懂,才珍惜,才能在刚才那一刻,视死如归吧。
“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褚凡突然想到一件事,咒魔寺的声音,当时下山的时候,褚凡就问过承宇,既然只有他自己能听到,那承宇怎么上来的?
“小哥你忘了?我拜了谢师尊,现在的棋环山上唯一的阴道观,是我守观了。”
褚凡知道这一段:“那和咒魔寺有什么关系,你知道你我现在所在之处是哪儿吗?还有,怎么你也叫我小哥”
“我是回了趟阴道观,拿兵器,我正式拜入阴山派以后,很多事自然就知道了。”
“阴山派的这处道观在棋环山很久了,如果这山里有什么大的异动,道观会马上知道,法坛前的异象特别大,我猜八九不离十应该在山顶。”
“因为前阵子,我和爷爷巡山时,看到山顶的凤凰抱怀阵被破了,就知道最近不会安生,循着这条线,不知怎么的道观就变成了大殿,前面全是雾气,我一推门,就看到小哥你和一个铜像在拼杀。”
“至于小哥么,小人参这么叫,我就跟着叫了,毕竟爷爷临走前,也嘱托过我。”
提到爷爷,华承宇有些触景生情,面色上也显得悲伤了起来。
人死不能复生,生老病死是世间运转的大道,褚凡站起身,把手搭在了承宇肩上。
“小兄弟,你也节哀!我是地府兼任的鬼差,你爷爷的去处,以后我会想办法查一查,你也不要太难过。”
两人只顾着说话,不知什么时候起,地上的十八罗汉铜像,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褚凡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进来都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那这该死的鬼地方,该怎么出去?
此时的周沐染,陆思源和杨君锐都汇合在了山顶。
陆思源站着的位置,还是当天他和褚凡一起破阵的时候,钉的那个木桩子那,还是那个地方,木桩都还在,陆思源也是单打独斗了一路,上来的时候体能消耗了不少,靠着木桩坐下。
“现在怎么办?人也找不到,完全没信号。”
“千里传音过去了吗?”
此时,几处来自不同道法下的传音符都被一重重浓雾挡在了外面,传音符带来的讯息一到这里,便自动化解,被弹了回来。
“那怎么办?褚凡呢?我们在这等他?”
杨君锐收了仙门阵,胡天龙教主带着一排排老仙儿在不远处巡视着四周,丝毫不敢懈怠。
“凌冉应该还在下面收妖,三部也有人过去支援了,兵分几路先控制住山上的情况吧。”
妖魅出的太多了,七局的人都在解决山头山尾的情况。
到达山顶的三人商量着对策时,褚凡和承宇也被一股大殿地底突然升起的阵阵浓雾包裹,雾气不仅浓烈,而且还带着厚度,好像是气体固化的混合物一般,瞬间割离了两人。
一片浓雾下,褚凡已然看不到眼前。
大殿内的物品,案台,主殿桌都依次被浓雾吞没。
雾消散下去后,褚凡被带入了一个狭小的空间,褚凡定睛一看,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寮房。
寮房就是过去寺院里的僧人们住的地方,空间不大,几平米的地方放置着一张木床,一张古藤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藤壶,用来沏茶,这些物件都很是古老了,即便是过去的朝代,也很少见这种藤壶了。
褚凡拿起藤壶看了看,又观察了下四周,墙壁上还挂着一张伽蓝菩萨的画像,旁边摆置着两个烛台,一个木鱼一个僧碗,墙上挂着一件海清长袍。
屋子不大,但僧人修行的主要物品,也都齐备了。
折腾了许久的褚凡,一进入室内,就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算起来也有两天两夜没怎么合眼了,反正暂时也想不到能出去的办法,来什么面对什么吧!
褚凡索性躺在了寮房的木床上。
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