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战阳泉截断正太路，防毒气系统再发威
阳泉守军十天前就感觉不对劲儿，阳泉的商贩来的新人越来越多，还有不少生面孔在闲逛。
但是把发现的情况上报给小种中将后，如同石沉大海。
因为小种也顾不上，现在各个地方都兵力紧张。
近来又有多个据点被拔的消息，而且离阳泉越来越近。
阳泉守军加强了守备，动员了本国商人、警察、侨民守卫阳泉及铁路沿线。
李云龙将二团打散，二团以炮兵为主。其中包括无坐力炮，而另外两个团并没有进行无坐力炮的训练。
高科技东西，训练没那么容易。
所以二团保留迫击炮和缴获的两门75毫米山炮及其相关人员，其他分到一团和三团，提供无坐力炮火力支援。
一团和三团也有一些迫击炮，只是没三团那么多。
20名优秀射手组成10个狙击小组，由刘为国带领，自由狙杀。
一团一营主攻阳泉车站；
二营一部抢占狮子脑制高点，二营之一部阻击昔阳之敌；
三营一部阻击娘子关西援之敌；另一部从东侧策应对阳泉车站的进攻；
三团一营从西侧策应阳泉车站方向的进攻；
三团二营阻击太原、盂县方向来敌；
三团三营为总预备队。
8月20日中午，提前潜入的秘密人员撤出。晚8点正式开始进攻。
这一天乌云密布，闷热难耐。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晚6时，部队开始向目标运动，至8点前已扫清外围障碍，部队运动至阳泉站前1公里处构筑防御工事。
晚8时整，随着石穿将军一声令下，无数信号弹腾空而起。正太路完全被炮火染红，与晚霞交相辉映，仿佛催促着夕阳旗快快地落下。
因为已经探明敌军炮兵阵地位置，两百余门迫击炮首先对探明的炮兵阵地进行覆盖打击。
但出了一些意外，在7点部队向阳泉运动时，外围敌军已将情况报告给板水县二，而之前又发现了车站人员的异常。
因此板水县二当即命令炮兵转移至第二阵地。
致使前六百余枚炮弹炸了个寂寞。并且遭到了敌军炮兵还击。
所幸二团的炮兵并没有全部在一处阵地，而且炮兵阵地有一定的防御措施，损失了五门迫击炮。
未受攻击的迫击炮马上装订新的射击诸元，2分钟后对敌炮兵阵地猛轰，压制了敌军炮火。
敌军炮兵阵地也有工事防护，没有那么不堪一击。
开几炮就把炮拉入掩体，虽然也会有炮被炸掉，但受不了灭顶之灾。
只是这样一来，不能安心开炮，炮火的密度和精准度就要下降不少了。
各营的炮兵也相继开火，掩护步兵和无坐力炮兵突进。
李云龙借鉴了日军的打法，让少数身着防弹衣的尖兵试探性攻击。待敌方暴露火力点后，用迫击炮和无坐力炮重点清除。
这种防弹衣甚至对九二式重机枪子弹都有防护效果。但是也不能穿上它就觉得自己是超人了，有些部位防不住，而且被击中时即使防弹衣未被穿透，滋味也不好受，至少表皮会有淤青，如同被棍棒揍了一顿。可能除了戴老板外，没人喜欢这感觉。
这些尖兵可不是主动送死，也要尽量保证自己安全的。
当离敌军阵地越来越近，敌军就不得不加强阻击。
迫击炮开炮，掷弹筒发射榴弹，轻重机枪扫射。
然后我方的迫击炮开炮还击，重机枪与对方对射。
狙击组重点照顾敌军炮兵和重机枪手。
我方的重机枪进行了轻量化设计。空枪仅重108公斤，与捷克式轻机枪差不了多少。
一个人就能拎起来到处跑。
这种重机枪自带两脚架，展开两脚架时可以充当轻机枪使用，但发射127108毫米子弹，有比轻机枪大得多的射程和威力。
使用三脚架时可以用来对付两公里内的集群有生目标。
射击精度很高，装上瞄准器材，单发射击时，可以临时充当反器材步枪。
反观日军的九二式重机枪：空枪27公斤多，枪架也是接近28公斤，加起来55公斤有余。而有效射程大约800米上下。口径77毫米，无论哪方面都落后于我军重机枪。
狙击步枪方面，日军狙击步枪配备较少。即使有也是由三八式步枪改来的。这种步枪的有效射程大约460米，个别的可以达到600米。
而我军的狙击步枪有两种：86毫米和127毫米。两种有效射程都是1500米，后者可用于对付轻装甲目标。
有碉堡、掩体这些工事的地方就用无坐力炮。
这种炮打移动目标，比如坦克，有效射程大约四五百米；
但是打固定目标，有效射程可以达到近一公里。
什么？一发炮弹没打掉？那就再来两发，两发不够就四发。
这个时候的工事还没有哪个能承受住四发无坐力炮弹的轰击。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无坐力炮后方动静太大，开一炮耳朵就嗡嗡响，多开几炮担心耳朵给震聋了。后方如果有人的话还会烧伤。
这也是为什么无坐力炮只让二团来操作的原因。
二团训练操作这种武器的时间更长，而且普遍文化程度高于另外两个团，接受能力强，学得快。很快就了解了这款武器的特点，之后就没再出现被烧伤的情况了。
当发现敌军火力点时，我方的127毫米重机枪和60毫米迫击炮马上就跟了过去。
陆军跟现在的李云龙比火力密度，李云龙还没怕过谁。
这是迄今为止，李云龙打过的最痛快、最富裕的一仗。
一团二营基本没受什么阻力，迅速解决西裕山矿警队后，攻占狮垴山。
居高临下对阳泉炮击。
狮垴山地理位置虽然重要，但阳泉的日伪军被紧紧合围在不足1平方公里的范围内，无力反攻狮垴山。
驻守阳泉的是独立混成第4旅团独立步兵第15大队，大队长中佐道河亮，同时又是阳泉警备队队长。
“道河君，司令部怎么说？”
“让我们坚持10个小时，明日凌晨派轰炸机支援。”
“八嘎，再次发报请求战术指导，就说我部伤亡过半，被围在不足1平方公里的狭小地域。八路至少一万人以上，有迫击炮近三百门、重机枪500挺以上。还有一种没见过的炮，我们的碉堡往往被击中一发就被摧毁。无法坚持到明晨。如无兵力救援，建议向榆次方向转进。”
“哈衣！”
“再给原田中佐发电，让他收缩防御，八路破坏铁路就让他破坏吧。派两个中队连夜增援阳泉。让独立步兵第十一大队也派两个中队从昔阳驰援。”
“哈衣，司令官阁下，除此之外，有一支退伍老兵刚刚通过我们的防区，现在到了下盘石。是不是可以……”
“有戏，给小种将军发报请示。”
“哈衣！”
道河亮安排人发报。
不一会儿，收到了太原司令部回电。
回电说明几点：
第一，阳泉和娘子关对于第1军的补给要道极为重要，不容有失。不同意转进榆次；
第二，娘子关也遭到猛烈攻击，守军因向你部请求战术指导未获回复，故直接向小种一男发报求援。因此800名退役士兵赶往娘子关增援。望你部及时与娘子关守军取得联系。
第三，已派遣独立混成第9旅团独立步兵第40大队两个中队驰援你部。你部可就近调集兵力，击溃敌军。
第四，夜间航空兵将冒险派遣12架轰炸机对你部进行空中支援。你部可在外围点燃篝火，轰炸机轰炸篝火以外地域。
收到回电后，板水县二松了半口气。问道河亮道：“收到娘子关求援电报了吗？”
“额，可能收到了。”
“八嘎！什么叫‘可能’？”
“曾收到过娘子关电报，但是还没来得及看。”
板水县二瞪了一眼道河亮，没再说什么。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指望着道河亮率部浴血奋战呢。于是马上又让人回电：
“命令收到，我部遵照执行，拟死守阳泉。同时从寿阳、昔阳各抽两个中队增援。我部上空云层很厚，无法轰炸。建议明晨再行空中支援。”
之所以只松了半口气，是因为各处虽总共派遣了6个中队增援，但中途肯定会遭到阻击，今夜不一定能赶到。
好在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马上就要下大雨了。
下雨时八路应该不会再进攻了。
道河亮马上去翻找娘子关战报，娘子关打得也很激烈，一度告急。
好在新修的四个碉堡和炮楼起了大作用，攻击部队缺乏重武器。
有一个炮楼建在悬崖边上，居高临下俯瞰车站。
要占领车站就必须先打下炮楼。
因为是仰攻，八路军伤亡很大。
开始用云梯向上攀爬，炮楼里的鬼子扔炸药包炸断了云梯。
道河亮觉得守住娘子关问题不大。
况且800名退伍军人正在向娘子关增援。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老天爷也在帮助李云龙，虽然一直像要下雨，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只下了几滴雨，不影响进攻，却让敌军的飞机无法轰炸。
其实李云龙本可以很快就拿下阳泉的，但李云龙不想伤亡过大。而且也不着急，只要拖住敌军即可，广大群众十分支持，协助县大队、区小队扒了很多铁轨。同时，还要给周围的新一团，新二团，771，772团一些表现机会。
攻击了三、四个小时，李云龙部伤亡不过百余人，毙伤敌军1000人以上。
在锁簧镇（那时候或许不叫锁簧镇，但历史地名实在查不出来，凑合着早点叫锁簧镇吧），新1团丁伟率部破坏乌海路，那时候还没有修建铁路，但公路也要破坏。挖沟、堵石头，炸桥，总之不让鬼子正常走。
虽然李云龙的系统还不能兑换工兵铲，但得益于装备和生活物资的改善，可以拿出更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在其他方面。因此铁锹、镐头也生产了不少。
“路都挖断了吗？”
“放心吧团长，有的地方都看不出来有路了！没个十天半月的是修不好了。”
“太好了，收兵，往北走，破坏下一段。”
正在这时有侦察兵回来报告：从南边来了一群鬼子，携带有迫击炮、重机枪、掷弹筒。人数500人左右，没有重炮。
新1团是李云龙绑定系统后最先装备的团，除了缺少阻击山本后解锁的装备。其他的步枪、迫击炮、手榴弹都不少。近来也经过了扩充。
所以丁伟没把这500鬼子放在眼里。
“来的好，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别以为我丁伟招待不起！”
“传我的命令：马上部署战斗，二营出发，绕道敌后，等敌人全部通过后，堵住敌人退路，发信号弹。炮营用火力覆盖，炮停后，三营从道路两侧攻击，一营正面攻击。各营与敌人拉开距离，发挥我夜战优势。”
因为是晚上急行军，日军尖兵前出距离不远，探查不够细致。没有发现绕道经过的二营。一头就扎进了新1团设置的陷阱。
两个中队长疑惑地看着腾空而起的两枚信号弹，紧接着就听到了炮弹呼啸的声音，再接下来就看到炮弹落点形成了一条火龙。
500人的队伍瞬间剩下一半。
鬼子马上让人发报请求战术指导，其余鬼子卧倒还击。
但是还击都不知道往哪打，黑夜里只根据枪口的火光很难判断距离，而且距离似乎很远。只能胡乱放着枪仗胆。
求援电报没发完，改成了诀别电报。
才发一半，战斗结束。
两名中队长成了筛子。
鬼子担心伪军拖累，这次行军都是鬼子，没有二狗子。
丁伟弹药也很充足，像李云龙一样，让人对着地上的尸体补枪。
之后才正式打扫战场。
武器弹药虽然自己不缺，但是也不能留在大街上，被小孩子捡到，把手雷扔着玩的话，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但在测石的新2团就没这么幸运了。
在破坏了一段铁路后，从太原方向开来一辆装甲列车，这东西对新成立不久、重武器缺乏的新2团来说是块无处下嘴的硬骨头。
它火力凶猛，每节车厢都有重机枪，包括煤水车。
有三节车厢有重炮。装甲比较厚，哪怕炸药包都搞不定它。
在付出了几十人的代价后，孔捷决定放过它，让拥有重火力的独立旅去对付它。
同时让人快马加鞭给李云龙报信。
孔捷部最不缺的就是马，本来都想弄个骑兵营，被旅长恭喜了一下子，乖乖送出去多一半，只组建了个骑兵连。
李云龙回复说：“遇到难啃的骨头，只管放过来，哪怕来个装甲师都不在话下。但是步兵你一定给拦住了！”
凌晨一点左右，装甲列车抵达了阳泉。
之后在数十发破甲弹的攻击下，成为了根据地炼钢的原料。
李云龙本来还想休息一会儿，等2点再开始进攻，完全可以在3点前攻克阳泉，搞完破坏后在天亮前撤出。
这样也能留出一些时间，自己围点，兄弟部队打援。
否则自己早早把鱼饵吃掉了，鱼儿就不会上钩了。
已经睡不着了，索性就不睡了，马上准备进攻。
板水县二一直没睡，娘子关并不轻松。
悬崖边的八路损失了云梯就搭人梯，虽然伤亡很大，但毫无退意。
炮楼也是摇摇欲坠。
一部分八路绕过正面，攻击其他碉堡和炮楼。
娘子关求援电报不断，但阳泉无兵可派。只得向小种一男、笠原幸雄甚至少地骏报告。
外面沉寂了时间不长，突然枪炮声大作，没几分钟就又停了，只有零星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之后装甲列车就联系不上了，恐怕凶多吉少。
紧接着又收到了昔阳救兵发了一半的诀别电。
板水县二想不明白：八路军的战斗力为什么这么强。
既然有这么强的战斗力，为什么还不收复太原、石门、北平、山东、东四省，让自己撤回国内。
不一会儿，外面又开始响起了枪炮声和呐喊声。
板水县二跌坐在凳子上，完了，老婆、孩子，还都五成新呢，就要成了别人的了。仿佛看到少地骏对自己说：“汝可放心赴死，汝妻子我自养之，如同对待芳子那样。”
板水县二50岁出头，如今却如同到了1982年1月18日。
板水正在胡思乱想，道河亮推门走了进来。板水反射性的把指挥刀连鞘扔了过去：“曹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道河亮挨了一击，却不敢发作，还要马上立正，回答“哈衣”。这就是日本的传统：挨打要立正。
“司令官阁下，我们顶不住了，是不是可以用特种弹？”
“特种弹？对，马上用，都打出去！”
李云龙部正在酝酿对阳泉日军最后一击，突然听到炮弹的尖啸。
战士们马上卧倒，但又没听到炮弹爆炸的声音。
难道都是臭弹？
李云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多识广的赵刚惊呼道：“不好！毒气弹！”
李云龙也反应了过来，就要命令撤出战斗。敌军施放毒气时，如果能撤出战斗是最好的，可以保证最低的伤亡。
原本历史上八路军不管碰到什么毒气都是“毒来尿挡”，那是实在不愿意放弃阵地的缘故。
为了阵地、为了完成任务，哪怕拼上性命。
现在李云龙却是生命第一。
阳泉晚打一些时间也没关系，甚至最终没打下来都没关系。
即使打下来了，最终还是要放弃。
敌军用的毒气是喷嚏性毒气，这种毒气发作很快，30秒不跑出毒气区域就会不受控制地打喷嚏、呕吐不止，基本丧失战斗力。
这时候听得叮的一声，系统发声了：
【宿主指挥失当，未考虑到鬼子用毒气弹，劳烦本系统出手，扣除1000金币。】
李云龙拉住了要下命令的赵刚，“别动，没事儿！”。阵地上的战士们完全没受影响。系统把毒气都吸入了系统空间，扔到了空间里的木星。
赵刚以为自己想错了：难道真的是臭弹？
得知毒气也未能挡住八路军，板水县二绝望了。让通讯兵发诀别电，换上老百姓衣服……
独立旅攻占独立混成第4旅团司令部时，板水县二和道河亮已不知所踪……
至于进攻的过程，以及鬼子被揍的惨状、鬼子绝望的嚎叫等等，大家可自行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