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起点
黑暗中,一丝神秘的光微微闪烁着,白色的亮光掺杂着一丝猩红,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不见。
……
“叮铃 叮铃”清脆的风铃声在空荡的房内响起,紧接着窗外安静昏暗的街道灯光四起,一片嘈杂。
墨晗猛地从床上坐起 最近不知怎的,他总是隐隐不安,伴随着长期的失眠。好不容易入睡,却又被乍起的风铃声惊出一身冷汗。
还没缓过神,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仿佛整个房间都在颤动。他拍了拍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 。忽然他意识到不对 窗外的嘈杂声似乎喊的是地震!
房间吱呀作响,墨晗惊出一身冷汗。赶忙从床上跳起来,急忙向门外奔去 年久失修的房子终于承受不住,墙壁轰然崩塌。眼看着就要砸向墨晗,强烈的求生意志让墨晗大声呼救 “救…”
还没等墨晗喊出口,一团黑雾伸出一双手掐住了他。眼皮猛地一跳,眼睛不自觉瞪大,完全被眼前景象吓傻过去。
时刻脖子上传来的他剧烈疼痛让他不得不清醒。赶忙去掰那双黑暗中的手,却怎么也触及不到。墨晗急了,伸出手臂挥舞着 却也只能从黑雾中穿过。
黑雾整个向墨晗覆盖过来,将墨晗整个人包裹。长时间的缺氧使墨晗逐渐无力,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
黑雾也在这时亮起一丝微弱的乳白色光团,迅速进入墨晗体内。微弱的光团在进入墨晗体内之后,竟然逐渐转变成了猩红色,若隐若现,随后光芒彻底黯淡。
意识溃散中只听到一声“走!”墨晗便彻底失去了意识。只见房间内闪过一道白光,转瞬间就没了墨晗的身影。随着黑影的离开,一切又仿佛恢复到了平静,唯有倒塌的那面墙壁证明这里发生过什么。
微风吹过房间桌上的书,书页快速翻动,直到最后一页停了下来。最后一页仅有两行字:万载纪元分身化,待我清醒斩芳华。
……
西北山巅的丛林中,一个奄奄一息的身影挂在了树上,树枝吱呀作响,似乎随时都可能断裂开来。
“爷爷快看,树上有人诶!”一道稚嫩的惊呼声响起,随后一只小手从林中探出,拨开茂密的树丛,一张精致的小脸露出,接着一个背着竹筐的老人也从林中走了出来。
孩童指着树上的身影,目光里满是担忧道:“他好像受伤了,而且快要掉下来了。”
孩童还没说完,树枝“咔嚓”一声断裂,树上的墨晗径直往下坠去。就在即将坠落地面的时候,老人放下身后的竹筐,瞬间出现在树下,仅用一只手接住了他。
“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没有死,真是命大。”老人近距离观察了墨晗的身体,发现他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竟多达二十处的伤痕。
孩童看着遍体鳞伤的墨晗满是同情,忍不住道:“爷爷,我们救救他吧,他好可怜啊。”又抓住老人的衣角不停的晃动,祈求着老人,
“唉,真是呦不过你!”老人看着孩童不停撒娇的样子,无奈的说道。
“我的爷爷是大善人。”孩童眉梢雀跃着笑意,一蹦一跳的跑过去背起了老人刚刚丢下的竹筐。
看着眼前欢呼雀跃的孩童,老人嘴角挂起一丝笑意。笑容之中似乎还藏着一份等待许久,如释重负的意味。
老人背起了墨晗,孩童紧跟其后。两道身影迎着夕阳的余晖走出了山间丛林,顺着山脚下的小路走到河边不远的一个木屋中。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了,躺在床上的墨晗口中呓语呢喃连连摇头,一阵剧烈的咳声中,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双手缓缓抚过脖颈,并没有被掐住的窒息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墙壁倒塌,黑影笼罩都是一场噩梦。
回过神的墨晗,打量起四周发觉不对劲。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房间很大,木床前的长形木台上都是一些他看不懂的奇怪摆件,还有一些装着液体的透明瓶子,淡淡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醒在这里。墨晗刚安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你醒啦,大哥哥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动。”墨晗的咳声惊动了屋外的孩童,孩童推开门走进来,一脸天真的看着他。
墨晗还没有从警惕的状态缓过来,心里满是疑问。这时老人推门而入,看着墨晗恢复的很好,满意的轻抚起胡须。
“该死,那天就应该问问那个算命的老头怎么破劫。”墨晗心里一阵后悔,眼前的情形他实在没有办法接受。
随着离奇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他这才想起来前段时间和朋友去青城山游玩,山脚下遇到一个老道士,说是有缘要给他卜卦。
墨晗觉得有所机缘也不是坏事,谁知道老头越说越离谱,还说他过几天就要有一劫难。
临走前老道士送他一本无字书,并告诉这是他的命运之书。再三嘱托他要把书放在他家族的祠堂上,借着祠堂的烛火方能看到书上的字。
墨晗心中不信,但是碍于老道士的一再恳求,他最终还是把书放在了家族的祠堂之上。
墨晗努力回忆起祠堂那天:
祠堂上的烛火昏昏暗暗,案桌上的书却比烛火更亮一些,通体显着金光,一明一暗间书里的文字也不断隐现,只是墨晗没来得及细究便昏睡了,只是模糊记得“万载纪元……”
平复一会,墨晗才仔细打量老人,老人虽然满头白发,但是脸上却没有多少皱纹,眉宇间都是慈祥,眯着眼笑着看着他。
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墨晗连忙把目光转移到旁边的孩童身上。
这才注意到这孩童是蓝色的眼睛,深邃又透明,宛如宝石一般夺目。白皙的皮肤和稚嫩的脸蛋配上那一双蓝色大眼睛让他觉得都不像一个男孩。
双方沉默了许久,只见老人和男孩说了什么之后,转身走出房间。
老人在院子树下的竹椅上坐着,抚摸着长长的胡子,透过窗户看见屋内两人的身影,悻悻的笑起来。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不着调的老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