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法突破，死路
“别怕，我们要杀你，你挡不住！”帝辛摆了摆手，若不是时代变了，他可是人皇，谁敢不敬？
“那我也不可能等死吧！”轩炎反驳，稍稍放心了些，眼前两个鬼给他的感觉，比之人皇卫更可怕，他并不怀疑他们可以杀了他，但是也不可能就此放下戒心。
方叶和帝辛同时一愣，说得挺有道理，但总感觉别扭。我们要杀他？我们咋不知道，还有你一个死人怎么说出这等死的话的？
“我是帝辛！”帝辛直接表明身份？
“历史上的暴君纣王？”
“你信那些话？”
“不信！”轩炎直截了当的回答，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而且那个时代，君王好与坏，普通人一无所知，连发言的资格都没有。
帝辛点了点头，轩炎的回答他并没有意外，都是明白人，谁管谁坏不坏？身居高位，见不得光的事自然做过，但到了那个位置，好与坏很多时候评价不了。
“不过，我有一问！纣王距今三千年，哪怕那时候大能遍地，能活三千年的也很少吧，而且你这副状态，恐怕比我好不到哪儿去，早该消散，为何能存留？其次，哪怕神话传说中，人皇不可修炼，百年归老，寿终正寝。再有，就算能修行，但帝辛亡时也不过几十岁，虽然没接触过盛法时代，但想来，几十年也不够让你修行到能活三千年，尤其还是一个残魂。”轩炎问道。
修行之难，虽然是末劫，但窥一斑可见一豹，异人基数其实并不少足有两亿，但大多数在一至三级徘徊，连隐界都无法踏足，能达到中级异人的不过其中十难成一，其中大部分也在四级罢了。而中级到高级更是不足百分之一，这还是剔除了卡在四五阶门槛上的概率！
巅峰异人就没有超过过两位数，可想而知其中艰难，虽说是末劫时代，但实际上压制的是上限，达到上限之前影响并不大。
“人皇不可修炼？如何能在那修士横行的时代唯我独尊？”帝辛没有不耐烦，反而饶有兴趣的解释道。这小家伙有意思，虽然窥视了他的过往，但也只是了解了一些事罢了，怎么可能知道那么详细。轩炎表现出不相信他们提出的问题，实际上也是在旁敲侧击那时候的情况。他并不反感，谨慎些好。
“而且人皇百年，是因为人间不需要不灭君王，需要发展，所以早有定论，君王在世时为凡人一生。因为流传出了人皇不可修炼的话。而且你说得没错，我的状态并不比你好，也是残缺的意志，靠着生前的一些手段得以保留。如此解释可还满意？”
“说了又好像没说！”轩炎干脆盘坐下来，他确定了，真打不过。
“哈哈，其实你想了解，你可以直接问的！”帝辛眨了眨眼睛，没有靠近，就这样席地而坐。方叶在旁看着，懒得插话，毕竟轩炎看来算是半个传承者了。
“直接问？那怎么能突破异圣，不对，就是你们说的丹境。”轩炎直奔主题！
“去后面找到我的骸骨，在我骸骨边就可以突破！”
“真的，在哪儿，请前辈带路。”轩炎眼前一亮。
“咳咳，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不要脸？”方叶在旁说道，刚才的警惕性呢？那如同猫受到惊吓突然炸毛的样子呢？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脸吗？”轩炎指了指自己，人老成精，越老越精，不知道他们找自己干嘛，但没有杀他的意思，他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说自己想要的。
“是可以突破，但和你又没关系！”
“这是什么意思？”轩炎不解，同时心中有了猜测，自己真的不行？
“你突破不了！筑基到丹境，那是生命层次的突破，而你生命不存，灵魂也残缺，如何取得突破？你本来就是个奇迹，明明只是一个残缺的灵魂，基本就是靠怨气支撑，但你记忆完好，理智还在，虽然我们状态都差，但完全是不同的性质。就这样我们还是靠着那在诸天都是一等一的重宝才保留下来的，你还想突破，想屁吃呢？”方叶说清前因后果，最后还带着浓浓的鄙夷。
看着轩炎孤疑的眼神，方叶又说道“别看我，你们来这么多人我早就醒了，只是懒得理会而已。”
“所以你醒一趟就是为了学些新词？”帝辛也露出了狐疑的神色！那时候的人，自命清高，有些学问骂起人来都是文绉绉的，哪怕是沙场将士都不屑用这种粗俗语言骂人。方叶有些尴尬，没办法这些现代语骂起人来真顺口，还上头。
能不能有点老前辈的样子？我本来都信了的。现在更想怀疑了！轩炎内心中吐槽，但没有说出来。他可不想看到两只鬼恼羞成怒。
“我真的不能突破了吗？”
“能！”
“逆转生死，你现在不是可以吸收常人避之不及的死气吗？如果你能将生之气与之相合，在这种状态下，你就有希望突破！”
“那该怎么做？”
“做不到的！这只是存在一个理论推演！这个推演的由来是有人推测，本源级源种之后其实还有路可以走。经过不断研究推演出，若是能将本源级生之气与死之气相互融合，兴许就能造就出更强的源种，天地种。”
帝辛顿了顿又说道“但是自然之铁则，生就是生，死就是死，生死轮回，生生不息，相互融合，不生不死，生生死死，那又算什么？哪怕有些人病入膏肓，被称为半生半死，实际上，那也只是生死交替的时间，并不是共同存在！”
“是的，修行者又被称为修道者，道是什么？天地大道，又怎么有可能忤逆呢？记载中似乎有成功者，但成功即失败，所以这是一条死路，不该存在的死路。”帝辛与方叶一人说了一部分给轩炎解释了缘由。
“死路吗？那我也闯一闯！”轩炎无惧，不能突破，就没实力报仇，那还活着干嘛？他现在就是为了报仇！
“都是你在问，我也有个问题！”
“前辈，请说！”轩炎点头，帝辛他们没有恶意，而且还解答了自己的问题，没必要糊弄。
“你不怨吗？”帝辛面色肃穆了下来。说实话，轩炎的存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轩炎愣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下，这个问题太沉重“若不怨，你们见不到我！”
“那你怨世人吗？”帝辛又道。
“关世人屁事？”轩炎反问，也不管对前辈是否尊重！
“你遭遇大难，明明你才是受害者，但你却被认定为罪人，甚至你最亲的人对你刀兵相向！举世皆敌，无一人为你澄清，无一人为你发言！在你回归时，为了那几乎没有得到证实的流言围攻你。”方叶接过了话茬，说了一下轩炎的处境，在这些人闯入这个隐界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知道，而且给过关注，其中有关轩炎的事自然是最近最火热的。
结合在刚才他们回溯轩炎得到的信息，他已经知道了轩炎的处境。
“无所谓了，一个死人！不过骂名而已。但此仇不报，我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我死去的战友！”轩炎越说越激动，这件事他真不愿意提起，战友的惨状历历在目。
“如果有一天，人族陷入险境，或者华夏陷入险境，你还会出手吗？”帝辛突然道。
“这些事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关系？”轩炎说道！也没了聊下去的心情。起身告辞！
待其将要走到大门口时，帝辛突然叫住了他“有些事，眼见不一定为实！祝你成功！”说完之后，两人也消失了。
轩炎愣了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没人解答了，想不明白就暂且放下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那小女孩的灵魂有损伤？”方叶说道，就在刚才，他们利用权限探查了一些与轩炎有关的人，得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消息。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只是怀疑！我们虽然能探查一些他们的过往，但不付出代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探查清楚，何况事情发生在不周山，付出的代价我们承受不起，不值得！”帝辛说道，虽然对轩炎感兴趣，但那也得考虑成本，轩炎不值得投资。
方叶也明白帝辛的意思，叹了口气“可惜了！若非遭此大难，他真的是人皇传承的不二人选。毕竟，遭遇这种境地，心性都未改变，太难得了！若是我，恐怕出来之后，不先屠个几城都难以平静下来！”
帝辛点了点头，不了解不知道，一了解他们心里都发怵。轩炎的情况可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大部分是在沉睡中度过的，真醒了还可以看看这个世界，就像方叶，被惊醒后关注着这些进来的异人，还学了不少现代词汇。他们也有国仇家恨背负，但实际上，他们仅是留下的后手的启动装置，就是一缕执念。
而轩炎呢，濒死带着绝望与怨恨踏入死地，灵魂消散的痛苦，每时每刻都在上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为怨恨想要报仇而苦苦挣扎，面对无边无际的黑暗宛如虚无牢笼，困在那里，动不得，触不得，听不得，视不得…只剩下滔天怨恨充斥，撑了整整四年。难以想象那是怎样的痛苦！
本怨念应只知杀戮，仇恨，但轩炎却以怨念身承载过往，并未怨天尤人，也未真正行杀戮之举！至于那些被杀的人，在他们看来，怪不得别人，因贪欲而动，又因贪欲而死罢了。至于其中那些被迫参与的小人物，抱歉，这就是他们的命，选择加入组织就得承担风险。
就像是将军，打了胜仗，敌国痛骂，而自己国则是欢呼，这些人踏上这一步就没有对错。他们理解的杀戮是屠杀无辜者。
“不过性格孤僻，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不愿再有一丝因果。哎！”方叶叹了口气！
“已经做得很好了，换一个人，华夏可能就成了人间炼狱，现在可能还在除魔的大乱之中！毕竟他现在可不容易杀死，太容易引起大动乱了。”帝辛说着，突然眸子一变。“我靠！”
方叶一脸懵，你不是才苏醒吗？那儿学的这词，别说，说起来挺带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