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见陈老
“巡天卫总部将会是永远的净土。”
——巡夜领赵佑国
“还在这耍宝，我找你有事。”陈慕月清了清嗓子，“副院长让你去传火塔找他。”
“不就是你爷爷呗，还副院长，玩角色扮……”叶初阳撇撇嘴说，话音未落，陈慕月就在掌心搓出一颗雷球。
“别打！我去！我去！”叶初阳抱头鼠窜。
“哼，在巡天院里，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助教，没大没小的。”陈慕月朝着叶初阳逃跑的方向一瞪。
在巡天卫的治理下，黎明城的治安相当好， 传火塔距巡天院并不远，不过十来分钟的脚程，有助教和副院长的提前报备，叶初阳并未受到太多盘问就顺利离开巡天院，进入传火塔。
采集了他的个人信息确定本人后，叶初阳通过电梯成功来到顶楼。
老人依旧坐在黄花梨木的书桌后，一切布置与第一次来时一模一样。
“来啦？”老人抬起略微浑浊的双眼。
“听说你刚刚跟巡天院里的武术指导比试了一番？”
“是，不愧是巡天院，随便拉出一个武术指导我就难以招架。”叶初阳谦恭的摆摆手，在面对这位黎明城最年长的人，自己父亲的至交面前，叶初阳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
“少跟老爷子我打哈哈，谁占上风我还是能看的出来的。”老人没好气的一挥手，却看不出一丝生气的样子。
“我跟那几个万年不回城的怪物商量了商量，一致认为进步最快的方式就是实战，所以接下来我们希望你考入巡天卫，从学院进阶方式转到依靠战斗进阶。”
“所以我来询问一下你的意见。”
“我可以，我也觉得战斗是很重要的。”叶初阳回应。
“但是这样，你在学院的时间会大幅减少。你会比其他学生，更快的接触到墙外的世界。我们认为这或许是一种对你的不负责。因为你现在尚未达到皎月阶。”
“所以我们一致决定，让你负责城内摸进来的低等级异种的清理工作，安全性更高，一旦出现意外，附近的巡天卫也可以快速抵达现场。”
“可以，我没有异议，早就想去真正的战斗里磨练技巧了”叶初阳回答道。
“那好，明天开始你前往巡天卫总部，经过考核后就可以接取任务了。”
“你现在在这里随便看看，这里有很多历代强大的时间系空间系觉醒者留下的自传，对你能力的使用或许会有很大启发。”说罢老人身形像水波纹一样散去，不知去了何地。
叶初阳倒也没急着返回巡天院，开始在浩如烟海的书籍里寻找自己需要的内容。
“纵观时间系和空间系的发展，我们逐渐发现，即使是同样的路径，开发程度却不尽相同，现在从普遍的认知来说，自主觉醒要比人工干预的觉醒在质量上和运用上更好。每次升阶对于我们的人类躯体来说都是一次洗涤……”叶初阳看过此段，看向书脊，上面大大印着四个字：“陆鸿生著”。叶初阳感觉这个名字似曾相识，立刻反应过来是陈慕月曾经提到的高危人物，也是薪火的领袖。
“薪火对于觉醒这方面的研究要领先于巡天卫？”叶初阳产生了怀疑，整个下午，他都在传火塔塔顶寻找有用的书籍，重点搜寻了陆鸿生著的论文。在陆鸿生的著作里，他这样写道。
“十五年前的血夜告诉我们人类之身是有极限的，如果想要为人类找到求生之路，那么我只能另辟蹊径……”
“我已经有成熟的计划了，我们设法抓到了一定数量的各种类异种，从大量的实验可以得到，人类与异种融合这种看似疯狂的计划是可行的……”
“我成功了，我将成为人类历史第一个成功与异种共生的觉醒者，我将为融入派的理论提供有力的证明……”
“作为薪火的领袖，薪火会始终贯彻为大夏谋求出路的理想，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为大夏保留火种……”
直到日落西山，叶初阳终于从浩如烟海的书籍中抬起头来。
“这陆鸿生，在某些方面，也当真算的是一个枭雄。”
陈楚早已回来，看叶初阳聚精会神的研究文献资料，就没再打扰。
叶初阳起身问向陈楚：“陈老，你怎么看待陆鸿生？”
陈楚沉默一会，开口说道：“陆鸿生，以及他遵从的融入派，我并不太认同，我认为融入派走到最后，就不能再称作人了。”
“陆鸿生也曾是你父亲的兄弟，薪火也始终有不刻意伤害平民的底线，在你认为安全的前提下，适当与其接触，应该不成问题。”
叶初阳并不做声，心底已经有了打算，单单论父亲曾经的挚友这一身份，就值得他为此专门走上一遭。
“对了，你舍友兼好兄弟叫尹乐对吧？”陈楚冷不丁抛出一句话。“
“对，怎么了吗？”
“是好事儿，他不是规则系嘛，当初启明的时候，巡天卫留了一份他的规则样本，经过研究发现，他这个规则看似鸡肋，但是经过开发可以有很强大的辅助能力，让我们给他也制定培养计划，送到巡天食堂里进修。”
“什么鬼？去食堂？他到底是什么规则呀？”叶初阳头一次听说要去食堂进修的规则。
“他没跟你说吗？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能把食材处理得特别好’之类的东西吧。”
“我们很神奇的发现，一些有毒性的物品也属于食材的范畴，而且会增强毒性，，他将作为极其稀少的增减益类巡天卫被特别保护。”
这次轮到叶初阳惊奇了：“还有这么神奇的规则吗？”
“规则系的出现我们到现在都无法理解，百分之九十七的规则系都是不可利用的。你兄弟算是捡到宝了。”
见叶初阳想起身离开，陈楚将一张预定券甩给叶初阳。
“我家那丫头送给你的，说要今晚请你吃饭，按这地点去就可以了。”
“陈老，不太合适……”叶初阳有点为难。
陈楚立刻吹胡子瞪眼：“不给老头子我面子是吧？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头子我就不管了，不过既然丫头让我转告你，那我今晚就是把你绑了也得去。”
叶初阳彻底举手投降。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暗自腹诽一句，“好，那就听老爷子的话，小子先走一步。”
说罢叶初阳赶紧离开顶楼，前往约定的地点。
“我是当世最强大的历史见证人，我觉得已经看到了，看到了未来。”身后的老人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