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朱瞻墡指点朱祁珏
毕竟朱元璋时期,文官选择的是朱允炆,但是现在朱允炆失败了,他们不想失去权势,才会臣服于朱棣之下。
但是文官集团的贪婪本性是不会改的,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重。
可文官集团刚开始的时候,不敢试探,方孝孺,黄子澄,齐泰的下场已经将他们给吓破了胆。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文官集团的官员换了一茬又一茬,敬畏之心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消失。
这个时候,觊觎朝廷权力的文官,就开始作妖了。
但即便是朱棣清理了一批又一批的蛀虫,可文官集团们依旧死性不改,非得试图掌控军权。
这在朱棣和朱瞻墡的眼中,是不可容忍的,可能朱棣并不会怎么在意,但是朱瞻墡不一样,在朱瞻墡的心中,文官就是文官,武将就是武将,文官你一辈子都别想插手军事,你要是敢越过这条红线,最低也得是诛九族!
而朱祁珏其实跟朱瞻墡很像,只是没有朱瞻墡的狠辣而已。
“都有哪些?”朱瞻墡冷哼了一声,在他看来,勋贵们这是忘了他朱瞻墡的手段了,居然开始勾结文官,怎么?想做一回赵匡胤?
但他爷爷朱棣可不是柴宗训。
朱祁珏见到自己的老爹的神情变得冷冽并带有一丝杀气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勋贵有成阳候,同安候,靖安侯,五部之内,则是礼部尚书素鸿卓,户部尚书犹飞语。”
朱瞻墡沉默不语,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勋贵一脉的成阳候,同安候,靖安侯在原历史上是与丘福一同除爵之人,虽说在这个大明中,这三人没有除爵,但是他们三人的作战风格,跟丘福一样,莽撞。
虽说这三人对朱棣忠心耿耿,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三人的确对朱棣忠心,可是他们的后人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成阳侯,在永乐二十年,才生下的子嗣,要知道,同时期的勋贵们,年龄大的那个时候可是连孙子都生出来了。
可能是因为他们三人性格的原因,他们到现在也就是个侯爵。
朱瞻墡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但是作为勋贵中掌权的侯爵勾结文官,这是朱瞻墡所不能容忍的,更不可能原谅的。
成阳侯,同安侯,靖安侯是在汉王麾下,当然,这仅仅只是名义上,这三个侯爵现在负责镇守山海关,居庸关和雁门关。
都是手握十万军队的实权侯爵。
可礼部尚书素鸿卓,户部尚书犹飞语,朱瞻墡就没有听过了。
“这个礼部尚书素鸿卓,户部尚书犹飞语是什么时候晋升的?”朱瞻墡问道。
一部尚书,这可是二品大员啊,还是掌控着实权的,可不是科举之后就能够登上的。
“这两个,是大明四百三十年那一届科举的进士。”朱祁珏解释道。
朱瞻墡想了想,但是科举这种事情,朱瞻墡从没插过手,所以也就没有想起来,不过这都不重要。
“呵,军,财勾结在一起,真是找死啊!”朱瞻墡冷笑了一声。
你说你要是跟个礼部,吏部勾结,可能朱棣还会下手轻点儿,但是你好死不死的勾结户部,真是脑子进水了。
“这件事儿,你告诉你太爷爷了吗?”朱瞻墡问道。
朱祁珏点了点头,“告诉了,今天一早去禀报的。”
“你太爷爷说什么了吗?”朱瞻墡看向朱祁珏,按照他对朱棣的了解,朱祁珏不会这么轻松的回来,难道真是隔辈亲,有了重孙子,他这个孙子就可有可无了?
朱祁珏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我看太爷爷的样子,像是在强压怒火。”朱祁珏说道。
“你怎么知道?”
“刚出御书房没多远,我就听见里边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朱祁珏解释道。
朱瞻墡,“”
“爹,现在怎么办?”朱祁珏问道。
“呵,看来,也该警告警告勋贵们了。”朱瞻墡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去,找你大伯去,他手中有着调用锦衣卫的权限,请示他后,让他给朱雀和玄武下令,将这三个‘侯爵’好生‘请’回来。”朱瞻墡在‘侯爵’和‘请’字上,说的极重。
朱祁珏毕竟掌管了青龙卫一年了,话外音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随口道了声是,便向襄王府外走去。
朱瞻墡看着朱祁珏的背影,没由来的说了一句,“孩子长大了。”
小程子愣了一下,随后开口笑道,“即便世子再大,不还是需要您的帮助嘛!”
朱瞻墡闻言看向小程子,笑着指了指他,“你啊,你,越来越有奸臣的模样了。”
小程子知道这是朱瞻墡跟他开玩笑,于是就没有当回事儿,只是笑了笑。
太孙府,朱瞻墡径直的走了进去。
太孙府的管家此时站在朱瞻墡的身边,轻声问道,“世子殿下,您来?是有什么事儿吗?”没法子,谁让朱祁珏掌管着青龙卫呢!
“我大伯在吗?”朱祁珏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反问道。
“太孙殿下,最近一直在白虎卫,奴才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太孙府的管家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朱祁珏挑了挑眉,他知道自己大伯深受太爷爷喜爱,但是没想到居然会喜爱到这种程度。
锦衣卫的白虎卫可是锦衣卫的精锐,负责镇守皇城的,没想到,他大伯居然能够轻松的进出。
朱瞻墡见朱瞻基不在太孙府,但临走之前,还是给太孙妃请了个安。
白虎卫由于常年不出战,朱棣只能每隔一段时间就让朱瞻基训练训练他们。
有的时候,朱瞻基还会拉着白虎卫跟天雄军搞个演习什么的。
今年,是朱瞻基日常来给白虎卫集训的一年。
白虎卫营门口,朱祁珏站在营门口,递上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世子殿下,还请稍待。”营门口的士兵没有轻易让朱祁珏进去。
朱祁珏也没有计较,他在前几百年跟着徐皇后历练的时候,这种事情见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