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约定
楚翊眼神涣散的看着沐青阳道：“师父？我……”
“先别问了，这里不宜久留，先回去吧！”
沐青阳扶起楚翊，又看向一边的凌曦道：“姑娘，你也随我过来吧！”
凌曦犹豫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
回到住处，楚翊盘膝而坐，调理气息，眼下，楚翊体内的那股灵力已经彻底被激发出来，在楚翊体内乱窜，好在有沐青阳帮他压制，一旁凌曦静静的看着楚翊，而楚翊那额头的印记时隐时现，心里对楚翊的好奇心越发浓烈
“姑娘，你是来自冰巫族的吧？”
沐青阳突然一问，凌曦立马回过神来，但看看沐青阳并没有敌意又十分平静，倒也没那么紧张了
凌曦道：“……我，沐掌门既然已经知道了，我自然是不好再瞒着了！”
“从你一踏入天爵门，进行测灵仪式时，我就已经猜到了！想不到冰巫族在人间消失了这么多年，终于肯再次出现了！”
凌曦心中平静，仿佛已经想到了应对的方法，她早就听闻沐青阳的修为，那可是相当于半个神仙，又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他呢？
“沐掌门果然名不虚传……小女子自叹瞒不过沐掌门……”
“你既已入我天爵门，就是我天爵门的弟子，怎么这称呼还不改，入门一天你也须叫我一声师父！”
沐青阳突然的严肃让凌曦一慌，这算是沐青阳已经认可了她，而在凌曦眼里，一直以为沐青阳是个严厉苛刻之人，但沐青阳不但发现了凌曦身份还能如此从容接受她还真是让凌曦对沐青阳有了新的看法，倒也是个明事理的好人
“是，……师，师父！！请受凌曦一拜！”
凌曦有些慌乱的行礼，但她从未见过凡人的礼节是什么样，所行之礼亦是冰巫礼节
“不必行礼了！你叫凌曦对吧？”
凌曦轻“嗯”一声，沐青阳继续道：“凌曦，想必你也知道天爵门与冰巫族的关系不是很好，斗了几百年，如今让你一个小姑娘到此，绝不会只是为了让你来这修行吧？想必是有苦衷的吧？”
“师父果然聪明，其实我是为了我父亲……”
“你父亲？”
“不错，只因我族上下受一恶诅困扰，我父亲被诅咒反噬命在旦夕，听闻只有贵派的碧玉麒麟鼎能医治，所以才冒昧至此，既然师父已经猜到，还请师父帮帮我父亲吧！”
凌曦见沐青阳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当即心中窃喜，屈膝请求，沐青阳听闻倒没有怪罪凌曦的意思，反而一脸平静的问：“……你父亲是凌玄真吗？”
这个名字对于凌曦而言比较陌生但又有些熟悉，记忆中凌曦仿佛听到过这个名字，道：“……师父说的是谁啊？我父亲名唤凌曜空，不是师父所说的这个人！不过这名字我好像听过……”
沐青阳当即反应过来道：“……是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冰巫族估计也都过去了好几代，他估计早就……”
说到这里，沐青阳有些惋惜之意
这凌玄真对沐青阳而言却十分熟悉，他乃是七百年前和他共同参与神魔大战的兄弟，也曾和他一起保护过人间，如今过去了七百年，他也早该已经去世很久了，凌曦自然是不知道的，冰巫族寿命长久沐青阳也知道，当年的凌玄真担任族长有三百年有余，而凌曜空担任族长还不足百年，算是凌玄真的曾孙子了！
“师父？你说的凌……凌玄真是……？”
凌曦不免有些好奇起来，但她心里猜得到，他们凌氏一脉相传，凌玄真这个名字她虽然没有什么印象，能被沐青阳点名指出，想来他肯定不会是个小人物了！
“算了，往事不提也罢，你说你们族内遭受了恶诅咒，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自我出生起，这诅咒就一直存在，而且每年都要进行一次祭祀，否则诅咒灵验，我们冰巫族便会面临灭族的危险，听父亲说这诅咒已经有五百年了！好像与一场大战有关”
沐青阳听到这不觉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年那场神魔大战中，冰巫族也参与其中，当年的冰巫族还是一个很渺小的族群，基本是无人知晓，却与沐青阳等各路人士结下了盟友，当年的冰巫族也算是这场大战中的佼佼者，功不可没，那一战之后也逐渐被世人知晓。战乱平息两百年后，沐青阳以一己之力创立天爵门，而凌玄真也带领着已逐渐强大起来的冰巫族与天爵门共同维持着人间和平，相交甚好，但好景不长，因冰巫族出了叛徒，泄露了天爵门的秘密，以至于让天爵门遭遇了本可避免的劫难，导致当时的天爵门损失惨重，数千人因此毙命
从此，冰巫族与天爵门反目，老死不相往来，直到今天
后来在人间，冰巫族突然消失于人间，彻底没了踪迹，无人知道他们去哪了！当时人间都以为他们是因做了错事惭愧至极才选择离开人间，也就渐渐淡忘了！但如此看来，他们在那时也许是因为遭遇了什么！
凌曦毫无隐瞒的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了沐青阳，兴许是因为这几百年的淡化，毕竟曾经与冰巫族乃是一起共患难的交情，沐青阳还是心有怜悯之心的
沐青阳沉默了一会儿道：“凌曦姑娘，你要救你父亲我能理解，不过这麒麟鼎……恐怕不行！”
凌曦听闻瞬间心中一凉，如果连沐青阳都不肯将麒麟鼎借于凌曦救父，那她便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凌曦脸色带有哀求之意接着道：“……师父～我知道，这麒麟鼎不是一般的圣物，但绝不是觊觎它的神力，如今父亲危在旦夕，我实在是没有其它办法了！求师父了！”
凌曦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去求人，作为冰巫族圣女，向来都是被人高高捧起，养尊处优，可如今凌曦离家不过几个月，却也已经磨炼的成熟了不少，以前的那些性子倒也褪去了三分
沐青阳本就耳根子软，见不得别人求他，心里虽有意想要帮凌曦，却也实在无能为力道：“你莫要再求我，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这麒麟鼎至关重要，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不会答应的，你也莫要再打这麒麟鼎的主意”
凌曦被沐青阳果断拒绝，顿时让她心灰意冷，但如果没有麒麟鼎，父亲该怎么办？
凌曦神色失落，愣在原地一声不吭，楚翊却看得心中很不是滋味，他道：“师父，凌曦姑娘也是救父心切，您如果有办法救他父亲一命，请您就帮帮她吧！”
沐青阳沉默片刻道：“办法不是没有，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一定可以！”
凌曦道：“什么办法？只要能救我父亲，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沐青阳看看眼前这个不过十五岁的小丫头，不禁心中赞叹，小小年纪就有这胆量和毅力也是不易
他道：“天爵门后山上有一寿元芝，此物无味无色，藏匿于后山之中，你若是能找到它给你父亲服下，至少可为你父亲增加二十年寿命，但这寿元芝极其难寻，即便是我都不行，你可还愿一试？”
凌曦没有半点迟疑，眼神坚定道：“我愿意！”
“师父，可是……后山乃是禁地啊！您……”
楚翊自加入天爵门，一直都是个十分听话又谨慎的孩子，门规更是半点不曾触犯，可如今沐青阳的态度却让楚翊不解，凌曦不过一个刚入门的小丫头，沐青阳就允许她进入后山？而且还将寿元芝一事告知凌曦，实在是不可思议
“翊儿，我自有我的理由，你就随凌曦一起去后山助她一把，而且，此去也许对你也会有所收获”
沐青阳明显话中有话，刚刚楚翊的事已经让沐青阳心中有所疑惑，猜到了七分原由
楚翊一脸茫然，他不明白沐青阳此话何意，但心中又好奇道：“师父的意思是……？”
沐青阳一脸淡然道：“去了你自会明白，你们两个倒是有股莫名的缘分！”
沐青阳这话让凌曦一阵脸红，她看向楚翊，心就开始砰砰直跳，楚翊则一脸茫然，此刻他注意到了凌曦的眼神，两人就这样突然对视了，均是脸色一红，楚翊看着此刻犯了花痴的凌曦，心中躁动起来，他不明白此刻自己是怎么了？平常的楚翊不管什么事情都不会像此刻这般心神不定
楚翊刻意避开了凌曦的眼神，而一旁的沐青阳却是看在眼里，心里却是明白的很
沐青阳露出一抹微淡的笑，仿佛看穿一切，但很快就转瞬即逝，他看得出，凌曦对楚翊有些别的意思，他道：“好了，我已经告诉你方法了，至于要不要去尝试，你们自己决定吧！不过今天就不要去了！天色也不早了，早点休息”
沐青阳说罢想要转身离开，或者是故意给他俩留出空间，随后又停下脚步继续道：“对了，凌曦，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小公子不久前受了伤，如今在天爵门静心别院养伤，你若是想去探望可叫翊儿带你去”
凌曦听闻，跟她一起来的小公子不是沈奕秋就是小白了，如今沈奕秋也以拜入天爵门下，目前应该在玉陽峰修行，那么就剩下小白了，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小白了，还以为小白自己贪玩，不知道跑去什么犄角旮旯里快活了，这一听说小白受伤了心中也是一阵担心
“小白？小白他怎么了？”
沐青阳道：“不必担心，他现在已经没事了！想来那位小公子的身份你也知道，不然你也不会放心让他跟着你了！”
凌曦没有否认，点点头道：“……是，他是一只仙兽嘛！他早就告诉我了！这一路上他帮了我不少忙！”
说着说着凌曦有些惭愧，这所谓的帮忙当然也包括以假乱真的信笺和那些小伎俩了
沐青阳则意味深长的一笑道：“他确实帮了你不少忙，连我都骗过去了！不过这种小把戏以后可不要再尝试了！”
听沐青阳这话，他是知道了凌曦作弊的事了，但却没有责怪凌曦反而还将她收入门下，这倒是有些不符合沐青阳的脾气，想来他是故意要收凌曦入门，片刻，沐青阳又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啊！敢在我眼皮底下作弊！不过你既已入我门下就理当遵守门规，等你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再罚你”
凌曦低着脑袋，心中惭愧至极，毫无底气的说道：“……师，师父你……都知道了啊？？”
“难不成你以为我这掌门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破吗？”
凌曦闭口不语，此刻她已无话可说，只感羞愧难当，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原来这沐青阳并不像青弦长老所说那般难缠，不解人情，现在看来，沐青阳确实是一个善解人意又慈爱的好人，这让凌曦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瞬间放松了不少
“……师父，多谢师父！今日之恩，凌曦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凌曦算是被沐青阳之举感动了，他肯帮她已经是凌曦意料之外，便也彻底放下了对沐青阳的芥蒂
沐青阳笑笑，继续道：“明日午时，你们来后山找我，我会打开结界，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
“是！！”
沐青阳说完拂袖离去，只剩楚翊和凌曦两人在屋内，凌曦看看楚翊那迷茫的眼神，轻言道：“那个，你还好吗？”
楚翊没有作声，看得出来，刚刚的那怪异现象让楚翊还有些不适，他手掌轻轻捂着胸口，垂着眸，轻声道：“凌曦姑娘，我没事，明天我会帮你找到那寿元芝的！”
楚翊语气温柔，又带着一丝少年阳刚之气，虽然他一直低着头，但也挡不住他那精致的轮廓，凌曦痴迷的看着楚翊的脸，脸噗嗤一下就红了起来，此刻她满脑子都是楚翊的脸，就像着了魔一般无法自拔……
半晌，楚翊道：“凌曦姑娘，不早了，早些回去吧！明日你来校场找我，我带你去后山！”
凌曦呆了一会儿，随后才支支吾吾道：“……哦！是啊！不早了，那我回去了，明……明天见！”
凌曦这才发现自己心跳的厉害，脸上灼热无比，泛着红晕，走之前，凌曦还有些不舍的回头看看楚翊，但楚翊却是闭上眼睛，盘膝而坐，一动不动了！这样的楚翊仿佛有种魔力，吸引着凌曦
凌曦轻轻走出屋外，又轻轻将门关上，随后才不舍的离去
此时已近黄昏，校武场早已空荡荡的，而凌曦作为刚入门不久的弟子，还没有资格正式修行，因此凌曦在天爵门有大把悠闲的时间，伴随着夕阳的余晖，凌曦走在铺满乱石的步道上，看着周围的一切，瞬间有点想家了！
走着走着，凌曦就看见秋蓉坐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处台阶上发呆，似是有什么心事一般，几天前的事，凌曦多少有点过意不去，她走上前去，弱弱的道：“……秋蓉师姐？”
秋蓉没有反应，仿佛失魂了一样，凌曦只好再一次喊道：“秋蓉师姐！！”
这一叫，秋蓉直接被吓了一跳，有些气愤的抬头，看到是凌曦之后，一脸不满道：“怎么是你？……你干嘛啊？”
凌曦自知自己吓到了秋蓉，连忙道歉安抚，秋蓉倒也不是蛮不讲理，只是又如刚才那般愣愣走神
“那个……师姐，你怎么了？”
凌曦小声说着，而秋蓉则是面无表情，叹了口气道：“喂，新来的，你说要怎么才能让自己喜欢的人注意到自己呢？”
这个问题让凌曦一愣，莫不是这秋蓉得了相思病，良久，凌曦才道：“原来秋蓉师姐在为这个犯愁啊？”
秋蓉突然抬头看着凌曦，眼神里满是柔情，让凌曦有种她喜欢自己的错觉，两人对视了一会，秋蓉示意让凌曦也坐下来陪她说说话，凌曦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照做，凌曦并不了解秋蓉的为人，只是入门这段时间，总会听到一些关于秋蓉的事，知道她是一个豪放不羁，善良泼辣的女孩子，与凌曦性格倒有几分相似，在天爵门一直都是大家最宠爱的小师姐，真不知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喂，新来的，虽然几天前你让我难堪我很不服，不过看在你是新人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我可是会一直记在心里的，总有一天我会还回来的”
凌曦一阵苦笑，这哪是不打算计较啊！这分明是准备以后加倍奉还的意思啊！
“……呃，其实那天我不是故意要让师姐你难堪的，我……”
“不必说了……你这人一身古怪，你的事我也都知道了，七彩的灵脉，想想就可疑，也不知师父怎么想的，竟然肯收你？你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不过看你一个小丫头，年纪估计还没我大，估计也没有什么本事，想来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凌曦苦笑两声，这秋蓉对自己的分析还真的是挺仔细，多少还带点嘲讽的意思，自己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丫头，竟然还有些看不起凌曦的意思，灵脉之事她自己也还茫然呢！这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凌曦也并不希望自己的灵脉原因被人指指点点，若不是有苦衷，她可不愿来人间一遭
“…………这个，也许是上天注定的吧！”
凌曦挠挠头，胡说一通，但看看秋蓉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愣愣傻傻的，看得出她今天的心情完全不在状态，心思也全然不关心凌曦的问题
“那天你手中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普通的法器而已”
说罢，凌曦伸出手腕，将乾坤银环在秋蓉眼前晃了晃，此刻的银环就是普通女孩戴的银手镯一般，除了雕刻精美一点外，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秋蓉对凌曦有着防备心，见她突然伸出手腕还以为她要攻击她，本能的身子一躲，随后看看凌曦手腕上那平平无奇的手镯疑惑道：“就是这个东西让我如此难堪的？”
“……这其实是我母亲给我用来防身的，只可惜我不会驱动它，它也只有在我遇到危险时才会灵验，所以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师姐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秋蓉定睛打量了一番凌曦手腕的银环，实在是看不出这玩意有什么不同
“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了，可你怎么都不隐瞒一下就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去告发你啊？难道你不知道天爵门不可私自带法器入门吗？”
这个凌曦还真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凌曦可就还没正式修行就已经犯了一次门规了！
凌曦镇定自若，带都带了，而且这银环自戴在她手上之后就仿佛与凌曦连为一体的感觉，摘都摘不掉，既然已经侥幸入了天爵门，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师姐若要去告发我，我也拦不住呀！况且，若师姐真要去告发我，那日便去了，何必等到今天呢？”
这是自然，如果秋蓉真要去揭穿凌曦那是很容易的一件事，而且秋蓉那天当着那么多新人弟子面前出丑，以她的性子绝对会与那个让她出丑的人不共戴天，但不知为何，秋蓉心中却并不想去揭穿凌曦，反而有点想与凌曦交朋友的冲动，只是心中对凌曦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想不到你还挺自知啊！算了算了，这既是你的东西就好好看管好了，不过看你面相也算单纯善良，我就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不过我可要提醒你，那东西最好不要再在别人面前用，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万一哪天不小心被别人发现了揭穿你，我可帮不了你”
凌曦轻轻一笑，道：“……那个，可是那天……不止秋蓉师姐一个人看到了呀！”
秋蓉一怔，她似乎已经忘了那天的情形，当时还包括一群弟子在场，同时还有不少旁观者，秋蓉却只记得自己被凌曦弄的狼狈不堪，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对哦！那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师父已经知道了，不过，师父这个人心很软的，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若师父真要怪罪，我帮你就是了！”
凌曦此刻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此刻心中一暖，来到人间，凌曦没有遇到什么不测，反而还交了不少朋友，总会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帮助自己，像柳云裳，沈奕秋就是如此
凌曦和秋蓉性格相似，只是凌曦少了秋蓉的那股执着和刁蛮，俩人还算投缘，坐在一起说了很多话，她们互相倾诉了自己的很多往事，俩人一人一句聊的也是惬意
秋蓉将自己在这为何烦恼的事也告诉了凌曦，其实也没什么，天爵门人人都知道秋蓉一直对沐辰心生情愫，可无奈沐辰脑子里只想着怎么强大自己，根本不把秋蓉放在心上，而秋蓉几次三番的“纠缠”沐辰，最后却讨不到好的被无情冷落也是人尽皆知的事，但秋蓉凭借着自己的样貌和高超的修为收获了不少护花使者，同样也收获了不少嫉妒，她在天爵门虽说表面上风风光光的，其实背地里也有不少人讨厌她说她坏话
但这些秋蓉根本不放在心上，别人讨厌嫉妒她不过是因为她太优秀罢了
她八岁便被沐青阳收入门下，从小做事一向果断直接，喜欢什么会毫不犹豫的去争取，不喜欢的她也会直接拒绝，虽然刁蛮了些，但她也依旧是大家最疼爱的小师妹
秋蓉对别人冷酷，但却唯独对沐辰温柔至极，经常偷偷跑去看沐辰练剑，但都会被沐辰发现然后一顿批评后被赶走，但秋蓉的性子又是十分倔强，哪有那么容易退缩，她今天郁闷正是因为因为纠缠沐辰不成反被数落了一番，让她心里直接凉了一刹，明明那么努力对沐辰示好，他却一点不懂情趣，真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秋蓉入门这么久，不说十分了解沐辰，但起码也了解个七七八八，秋蓉从没有对谁如此上心过，直到遇到沐辰，她熟知沐辰的脾气和本性，对他也很尊重，可就是融化不了沐辰那颗钢铁心，沐辰满眼都是修为，即傲娇又固执
凌曦听着听着，倒是十分同情秋蓉，默默的付出却换不来一点回报，凌曦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但她心里明白这种爱而不得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俩人聊着聊着天已经暗了下来，想着明天还有正事要完成，凌曦便也不想再多留，道：“那个，师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在这聊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也都累了，不如早点回去歇息吧！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秋蓉露出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师姐你这么优秀，我要是那位沐辰肯定会好好珍惜你的，他如果不珍惜你那他可就真的太愚蠢了！”
听到愚蠢这两个字，秋蓉直接要跳起来，猛的站起身道：“不许你说他愚蠢！！”
这一举动吓了凌曦一跳，可见，秋蓉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说沐辰坏话，还真的是用情至深啊！
“……是是是，我不说了！！”
“喂，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凌曦一想，原来自己一直还未曾告诉秋蓉她的名字，便轻声一笑道：“我叫凌曦！！”
“凌曦？……谢谢你愿意陪我说话，你是第一个愿意听我说心里话的人，咱们以后就当朋友吧？”
“……那自然好啊！”
“好，那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不过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干啊！”
秋蓉一脸笑意，凌曦看着秋蓉那幽默的样子就仿佛看到了自己
“呃……你看我像是会干这事的人吗？”
秋蓉一笑道：“看着是不像，谁知道呢？！”
秋蓉露出古怪的表情，昂首挺胸的，直接让凌曦很无语，只能尴尬的笑了笑，秋蓉又道：“好啦好啦，开玩笑的，记住了，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以后你可不能背叛我啊！要不然我可是会记仇的！”
“……是！师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