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身世
楚翊跟着沐青阳来到静心别院，此刻小白的伤势越发严重，昏迷不醒，伤口已经开始溃烂甚至在扩散
“师父，它……它的伤……”
沐青阳皱皱眉头，他心中早已知晓小白的身份，便也果断的帮小白治伤，他指尖发出灵光探视小白的伤势，随后脸色一变道：“它的伤口有毒，翊儿，先把它放下来，我来帮它解毒！”
楚翊闻言照做，沐青阳掌心轻抚小白伤口，掌心泛着白光，过了很久伤口才慢慢愈合，只是小白损耗了不少精力和灵力，毒素也还未清，未曾有苏醒的迹象，沐青阳略显憔悴，刚刚为小白治伤耗费了很多灵力，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不少
“师父，你没事吧？”
沐青阳被楚翊搀扶着坐下，而不知为何，楚翊手掌轻轻碰到了沐青阳的肩膀，沐青阳顿时觉得体内一股暖流由内而外散发，刚刚损耗的灵力尽数恢复，另他十分惊疑，片刻，沐青阳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摆手道：“放心，为师没事，休息几天就会没事了！它中毒不深，好在没有侵蚀五脏六腑，我已及时帮它控制住了毒素，而且它体内的灵力有着自行化毒之法，很快就会把毒素化解掉，不必担心了！”
“师父，它到底是什么？”
沐青阳神色自若的看着楚翊，突然眉头一皱道：“翊儿，你是如何发现它的？”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正在练习术法，突然脑中一阵发麻，然后脑中就莫名出现了它的画面，仿佛在求救一般，我能感觉到他的位置和处境，而为内心也仿佛在牵动我去救他一般，所以我就赶去了，然后就发现了它！”
沐青阳听闻瞬间神情一震，对楚翊的描述他没有怀疑，只是有些觉得太突然了
沐青阳轻叹一口气，脸上不知是喜是忧，他语气低沉道：“翊儿，你可曾注意到刚刚的天之异象
沐青阳所说的异象便是刚刚小白与那诡异的紫闪对抗所留下的痕迹，这现象方圆百里之内都有波动，楚翊自然也有看到的
“看到了”
“那你可知那异象乃是何物？”
楚翊摇头道：“不知！”
“那是有人召唤了神雷”
楚翊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沐青阳道：“神雷？？”
“对！能召唤神雷的除了神界的一众仙神，就只有那太初仙境的仙兽了！”
楚翊听完仿佛有些明白了，他下意识的看向昏迷不醒，原型状态的小白，心中似乎有了答案，因为小白怎么看都绝不可能是人间才有的兽类！而且它全身上下处处透露着仙气，这让楚翊不难猜测道：“师父，难道刚刚的那……神雷是它召唤来的？
沐青阳没有隐瞒，点头道：“不错，它是一只来自太初仙境的仙兽！！”
“仙兽？？”
“不错，而且，不久前，你就已经见过他人形的样子了！”
“我见过？”
楚翊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日在幽寂森林里，楚翊第一次见到小白时就感觉小白体内有股不同常人的灵力，这灵力很纯洁无瑕，必定不是人类或者魔物该有的灵力，便也直接猜到了眼前这个白白的小东西就是那日跟在凌曦身边的小公子了
“……是那位跟在那姑娘身边的小公子？”
“不错，就是那位小公子！”
“可是师父你又怎么知道它是仙兽的？而且……”
“怎么？师父的话你也不信？”
“我自然相信，难道师父您早就知道它是仙兽？所以当日在幽寂森林才放纵他随意走动吗？”
“不错！”
“那师父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自有我的理由，它是仙兽，本就该受到尊重，天爵门的结界对它没有禁制，所以它才会自由出入”
“……原来如此，怪不得它体内那股灵力如此清澈，并非人间也并非魔物该有，而且……我能感觉到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我与他之间有什么联系”
沐青阳一怔，随后叹气道：“翊儿，你可知你为何会与这仙兽有所感应？你就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吗？”
楚翊一愣，不明白的看着沐青阳，他何曾没有怀疑过？只不过他不敢想象而已！
“……师父为何这么问？难道师父您知道我的身份吗？”
楚翊其实早就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他与常人的区别不仅仅是眼睛，而且楚翊体内那股奇怪的灵力也在慢慢变强，也在那时起，楚翊常常能感觉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都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若不是沐青阳突然一问，他还没有勇气去怀疑自己到底该不该相信自己的感觉，如今却是有了八成把握让他怀疑自己不是正常人类！
沐青阳若有所思，他看向楚翊这懵懂单纯的脸，楚翊的身份一直都是沐青阳心里的一个心事，他知道早晚有一天楚翊会得知自己的身份，从而要面临很多事，但这一天沐青阳其实并不希望它太早到来，沐青阳心中有顾虑，他不知该不该告诉楚翊，他只是希望楚翊能平淡的生活，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可该来的总会来
“……翊儿，有些事情为师本不想让你知道，可如今看来，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楚翊顿时脑子一阵懵，心中害怕又期待，反应了很久才道：“……师父要告诉我什么？”
沐青阳顿了顿，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楚翊
“……其实，你的真身乃是神界的白羽凤凰，当年我把你抱回来也不是巧合，而是受你母亲的托付”
楚翊瞬间呆住了，犹如心头突然被剑刺了一般，又如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劈下，脑中一片混乱……
“……师父，您说什么？……我……”
沐青阳接着道：“翊儿，我知道这个真相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但这就是事实，你本身为太初灵渊尊贵神族，这个秘密就算我想一直瞒下去也终究还是瞒不住的，你体内的灵力已经开始苏醒了不是吗？？所以，时机已到，你应该知道真相了！”
楚翊仿佛丢了魂一般，他不敢相信沐青阳的话，几个月前，楚翊就已经感觉自己体内有股奇怪的灵力正在慢慢波动，起初，楚翊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以为是自己修行所致，从那时起，楚翊的修为却也开始突飞猛进，这另楚翊有些不解，而最近这段时间那种灵力的感觉越来越强……
黄昏已至，暖风环绕，但楚翊却只觉心中十分躁动，一股气压在胸口，令楚翊犯闷，他从来都不曾想象过自己的身世是什么，更不曾想过有一天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在楚翊的记忆里只有短短的十六年和在天爵门的日子
当年楚翊刚刚降生便遭遇神劫灭族，所幸被母亲抹去神元投胎凡体，方才躲过一劫，而沐青阳作为不死之躯已存活数百年，与白羽族芮华为至交好友，当年也是芮华已元魂告知沐青阳楚翊的下落，求沐青阳一定要帮她照顾好楚翊，沐青阳性情刚毅又重情重义，自是愿意帮她一把
而如今楚翊已经长大，同样也预示着楚翊将面临一个重任，当年白羽凤凰已一己之力封印了魔神阎修，而在白羽凤凰陨落之际，封印在渐渐弱化，魔神力量开始蠢蠢欲动，楚翊作为唯一的白羽血脉，自当有责任继承白羽族的衣钵，但这重任对刚刚成年的楚翊来说不是件易事，楚翊神元尚未归体，灵力尚低，只能日复一日的修炼，不断提升自己，好在楚翊悟性高，短短十六年楚翊已经达到了自身灵力的巅峰
“……师父，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翊儿，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难道你以为你的眼睛真是什么眼疾吗？还有，你为何会与这仙兽互相感应，因为只有同为仙兽才可以有这本事！”
楚翊还没有回过神来，发着愣，他对自己的身世不敢想太多更不奢望自己的身世有多高贵，可如今这个消息实在是让楚翊有些难以置信
“……翊儿，这十几年来，为师对你一直很严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你能担起你该承受的责任，当年你母亲为了保你不惜抹去你的神元，如今你知道了真相，希望你不要让她失望”
“……我母亲？师父您见过我母亲？”
“你母亲她是一个贤淑温柔的女子，也是白羽族的第三代圣女”
楚翊到现在也不敢相信沐青阳的话，毕竟现在的楚翊不过是一介凡人之躯，这突如其来的身世实在让楚翊难以接受
楚翊半信半疑间，小白已微微醒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同时也恢复了人形，如大梦初醒，小白面色还有些憔悴，他抬眼向周围看了看，只觉头晕晕乎乎的，小白一眼便认出了楚翊，猛的一下便瞪圆了眼睛
“……是，是你？”
“小公子，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楚翊俯下身去，将小白搀扶起来关切的询问着，也许是因为同为仙兽，他对小白总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让楚翊仿佛有些相信沐青阳所说是真
小白靠着床沿，有些诧异的盯着楚翊，此前小白就对楚翊抱有警惕，只是楚翊体内没有神元，小白辨别不出楚翊的身份，也就把楚翊当作一个怪人来看待了
“是你救了我？他又是谁？”
小白眨眼瞧了瞧一旁的沐青阳，只感眼熟，却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他是我师父，天爵门掌门沐青阳！不久前，你受了伤，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带你回来了！”
小白回想着，几个时辰前，刚刚死里逃生，现在回想起来还真让小白有些心有余悸，惶恐不安，小白在人间舒适惯了，也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恐怖的事，能全身而退已经够幸运的了
“……我，还活着啊……那个，谢谢你啊！”
楚翊不知为何，听到“谢谢”这两个字总会让楚翊心里很慌但又很欢喜，算起来，小白是第三个对他说谢谢的人
楚翊脸色一变，怔了怔道：“……我，我只是将你带了回来，是我师父救了你……”
小白撇头看了看沐青阳，那股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小白左思右想的打量着沐青阳，但就是想不起来，令小白心里堵得慌
小白虽然脾气不好，爱贪玩，却也是个知恩图报知道感恩的仙兽，这次小白算是欠下楚翊一个人情
“这位小公子，你为何独自去苍岭峰？那可不是好地方！”
沐青阳一脸严肃，小白呆呆的看着他，有些迟钝道：“你……怎么知道我去苍岭峰了？”
“是翊儿告诉我他在苍岭峰附近救了你，而且你的伤口很明显是被那苍岭峰中的怨气所侵染”
沐青阳微微叹息，苍岭峰的处境上至天界下至地府，无人不知，沐青阳前前后后不知去过多少次苍岭峰，但始终没有解决问题，那里面的危险就算是四大仙门加起来也是不可估量的，积攒了不知多少生灵的怨气，小白敢独自一人前去还能全身而退，不死还真是命大
万幸的是，苍岭峰虽如此，那里面的东西似乎不能离开苍岭峰之内，仿佛是被什么给控制在里面一样，也正是因为这样，小白才能脱险，只要不靠近苍岭峰，那么就不会有危险，所以，四大仙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去管了
苍岭峰荒凉了十几年，大大小小的怪事也不少，不过只是一些皮毛而已，四大掌门曾合力将此地设下禁制，无人敢靠近，也就避免了不少危险，但最近几年，苍岭峰却是不同以往，怪事连连，曾几何时，有一支商队路经此地，结果却是失踪至今，不知死活，沐青阳曾去找寻，却是连他们的尸骨都未曾发现
“……那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这个……说来话长，小公子，今后可万万不要再去那里了，那儿虽然被设下禁制，可也不能护你周全，你身为仙兽，还能抵抗一阵，这要换作普通人估计连骨头都不剩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仙兽？”
小白一惊，他是仙兽的事还从未被任何人识破，而沐青阳却一眼看穿，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看出来的
“你体内的灵力如此纯洁雄厚，如果我猜的没错，那神雷是你召唤来的吧？除了天界仙兽，谁还有此等本事？”
小白不语，对沐青阳愈发好奇，心中默认了沐青阳的话，想来沐青阳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可与神并肩的地步，又怎能连仙兽都认不出
“……你说的没错，我是仙兽，……你是第一个看穿我的人类，想必你……不是一般人”
小白话里有话，但又满心疑惑，他猜不出沐青阳的身份，但小白能感觉到沐青阳绝不是普通人
“师父，那苍岭峰里到底有什么？”
沐青阳摇摇头道：“……无人知道，最近这苍岭峰不太平，为师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那里面，好像有魔的气息！”
小白神情闪过一丝惊恐，魔的气息对他来说太过熟悉了，他绝不会感觉不出
“魔？？”
沐青阳听闻眼神瞬间阴沉下来，心中突然觉得闷得慌，他接着问道：“小公子，可否详细告知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小白没有隐瞒，将自己遭遇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了沐青阳，沐青阳听后脸色骤变，苍岭峰上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那里面的凶险也是不可估量的，但听小白一段说辞，沐青阳却是有些猜到了什么？让他忍不住心中慌乱
“小公子，你的伤已无大碍，休养几天便可恢复！我也知道你是跟着一位姑娘到此，就先在此住下吧！”
小白还有些迟钝，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反应稍慢了一些道：“……小曦？对啊！她现在在哪？”
“放心，她已入我天爵门门下，现在住在玉姝峰，等你伤好了就能见到她了！”
小白听闻深呼一口气，心中安下心来，好几天不见凌曦，小白还真有些想她了
“那就好，谢谢你们救了我，等我伤好了定会报答你们”
“这点小事不足挂齿，修仙之人理应如此，小兄弟，你好好养伤，以你的内力，这点伤七日便可康复了！”
小白双目迷茫，淡然的盯着沐青阳，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小白内心深处那种对沐青阳的熟悉感也只能先压在心底里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翊儿，你跟我过来！”
“是！”
——
玉姝峰，今日的玉姝峰不比往常，而是浓雾弥漫，雾气中掺杂着一丝诡异的气息，山峰中的树木山石都在这浓雾的掩饰下显得异常压迫
楚翊跟随沐青阳到此，沐青阳背着手，一脸愁容，看着远处愣神，在楚翊印象里，这是第一次看见沐青阳露出如此沉重的表情
“……师父？”楚翊轻声问道，看着师父严肃的背影让他不禁有些担心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沐青阳脸色凝重，转身一本正经的看着楚翊，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
“……师父？您说什么呢？什么撑不了多久了？”
沐青阳长叹一口气道：“……是魔神阎修！”
楚翊脸上闪过惊疑，魔神阎修乃是世间最大的魔，他怎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楚翊所知道的就是魔神阎修早就已经被湮灭了！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魔神阎修？那个天地间最大的魔？他不是……早就被消灭了吗？”
楚翊还是太年轻，世上之事复杂多变，他不过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又怎能知道这世间万物的种种
“魔神阎修是不会被灭的，因为他是世间万物的恶念所化，无根无源，不死不灭，他不过是被封印在地底深渊罢了，总有一天他会卷土重来，到时，世间将会面临一场大劫”
楚翊听的茫然无措，这十几年来，沐青阳就如同一个坚实的后盾，什么事情在他面前都是如此渺小易破，可如今沐青阳却是被一件还没有发生的事犯愁
半晌，沐青阳接着道：“翊儿，你的身份是个秘密，绝不可让你我以外的其他人知道，连云儿都不能知道明白吗？”
“师父，我……”
“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秘密，但这是事实！”
“……师父，那我父母呢？”
“你父母……早已陨落，在你出生的那天，白羽凤凰……已全部泯灭，如今你是唯一一个白羽凤凰！所以，你注定是要担起白羽凤凰的重任！”
楚翊听闻不免心头有些哽咽，他曾幻想过自己的父母的模样，脑海中一直都会浮现出各种画面，记得在楚翊小时候曾梦到过一名女子，那女子身形纤瘦，体态甚佳，但就是看不见面容，也许那就是楚翊心中母亲的样子
楚翊神情复杂，此刻他的心头一团乱，他不知该不该相信沐青阳所说的一切，这些疑问压在他心头只让他感到一阵沉闷浮躁
“师父，那魔神阎修是如何被封印的？我父母的死是不是跟他有关？”
“魔神阎修虽然不会死，但却有能克制他的东西，而唯一能克制他的就是白羽凤凰，七百年前，白羽凤凰突然降世，没人知道它是如何而来，但它确实是唯一可以封印住魔神阎修的神物，它拥有这世间最至纯至净的灵力，恰恰就是魔神的克星，当年，白羽凤凰凭一己之力封印了魔神从而登上神位，世间从此恢复太平，只要有它们在，那魔神就无法获得重生，但一场突如其来的神劫直接摧毁了白羽凤凰，以至于魔神封印削弱，而你将会是唯一可以再次封印他的关键！”
“我？可是我……”
沐青阳一字一句丝毫不隐瞒的把所有事情告诉楚翊，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当初拼命救下楚翊，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希望楚翊能像他的父母一样保护世间，魔神封印一天比一天弱化，而楚翊虽然是唯一白羽凤凰后裔，但他体内神元尚且未归，当初为了让楚翊躲过神劫，他母亲拼命抹去了楚翊的九成神元，体内那一丁点的神元对魔神阎修没有一丁点的威胁，只能靠他自己唤醒他的神元
可如今的楚翊还没有太多的能力去唤醒神元，这会是一个很艰难的路，容不得任何差错
“翊儿，如今魔神阎修正在蠢蠢欲动，你一定要强大自己，修炼决不可放松，作为白羽凤凰后裔，你要知道你存在的意义！你之前说过你体内有股奇怪的力量，那是你的神元，当初你母亲为你抹去了九成，你才侥幸躲过神劫，如今那一成神元已经在你体内苏醒，至于如何恢复十成神元，就要看你自己了！”
楚翊瞬间感觉自己突然背负了许多重任，一时间让楚翊心中十分压抑
“……那我该如何做？”
“想要恢复神元不是件容易之事，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还远远不够，翊儿，你我师徒十几载，师父知道你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好孩子，你的修为在天爵门中绝对是最出色的那一个，所以为师相信你！”
楚翊低着头，沉默不语，一切来的太突然，看着那轮即将落下的夕阳，楚翊心中错综复杂，说不出的苦涩
玉姝峰浓雾渐散，露出了峰中面貌，借着夕阳的余晖，一切都仿佛是那么的安逸祥和
沐青阳看着有些低落的楚翊，轻轻拍了拍楚翊的肩膀，这一拍却让沐青阳脸色一变，只见沐青阳一只手刚搭上楚翊的肩就仿佛被一道莫名的力量给推开了，沐青阳只感手掌一阵刺痛发麻，而且手掌处愣是添了几道轻微的伤痕
这令沐青阳一脸疑惑，看着自己还有些哆嗦的手掌陷入沉思，这是什么力量？楚翊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力量，而这力量仿佛连楚翊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师父？你怎么了？”
楚翊仿佛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只看到沐青阳脸色怪异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沐青阳摇头，兴许只是自己多想了！也许这力量是楚翊成长的标志罢了！
“没什么……翊儿，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吧！记住，这件事你知我知，绝不可再让其他人知道！！”
“……我知道了，师父，您也早些回去吧！”
楚翊说罢，恭敬的对沐青阳行了礼，随后转身准备离去，却又顿住脚步道：“师父，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沐青阳站在原地，看着楚翊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楚翊尚且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却要注定承受一些常人所承受不起的重任，沐青阳就算有心想要帮他却什么也帮不上，即便是他沐青阳拥有常人所没有的永生之力，但在魔神面前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普通人，他能做的不过是作为一个师父应该做的皮毛，以后的路全靠楚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