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我们是守夜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音乐节越来越近了。
乐红星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而陈思源与柳叶青也在熊志乾的训练下迅速成长。
12月15日，熊志乾对二人说道：“我已经将最适合你们的方法都教给你们了。现在你们可以去找黄玉乾去拿武器了。”
黄玉乾将适合她们的武器交给她们，并且再三叮嘱陈思源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乐红星此时正在打磨武器，他很喜欢打磨。他感受着刀具与磨刀石的摩擦，感到非常地舒畅。
“先用800目的；再用2000目的；最后用抛光板抛光……”乐红星轻松地自言自语道。
忽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乐红星扭头一看，是柳叶青。
“要开刃吗？等我磨完这个鸳鸯钺给你磨。”乐红星愉快地说着。
“你……我马上要去参加比赛了，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乐红星停下了手中动作，抓了抓脑袋，看着柳叶青说道：“额，说实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我什么都不懂。对于我不清楚的事情，我一般都是不会说的。”
“唉，好吧。”柳叶青有些失落。
就在她转身走掉时，她听到乐红星说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时刻注意自己的安全——这不是你们应该面对的。”
柳叶青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出口。
熊志乾走过来，问道：“乐红星，你觉得我们有能力打败妖兽吗？”
“我看不到希望，但是我会成为守望黎明的守夜人。”
熊志乾笑了：“你说话啥时候那么文艺了，如果是以前的你，一定会说：大不了一起死。”
乐红星擦了擦鸳鸯钺，说道：“不是一个意思吗？等光明来临时，守夜人也失去了他的任务。他也算是和黑夜同归于尽了吧。”
“今天的你怎么这么文青气呢？不过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我们的路在何方。80年前，我们看得到老百姓的期待，看得到人民的支持。但是今天，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一样。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失败了还一定会背上骂名。”
乐红星一边给蝴蝶双刀上油，一边说道：“还记得我在高二那年的演讲比赛吗？”
熊志乾笑骂道：“你丫就记着那场演讲比赛了。”
乐红星耍了个刀花，说道：“我最后引用了鲁迅先生在《热风》中的话，与大家共勉：，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顿了顿，他缓缓念出最后一句话：“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接着，他看向熊志乾，问道：“你说，我们会是照亮夜空的星火吗？”
熊志乾愣了一下，说道：“不知道，但是比起照亮夜空，我更愿意星火燎原。”
“不说这么多，走吧，准备准备。明天就是比赛了，时刻提防啊！”乐红星说道。
熊志乾看着乐红星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前路可不只是艰辛啊，甚至没有路呢。”
第二天，音乐节
“这大学怎么这么多活动啊？”乐红星很是疑惑。
夏奇德说道：“根据我之前了解到的内容来说：大学是为了培养我们城市内部的各行各业的人才。同时会有仙人对学生们进行选拔和开化。仙人会挑选合适的学生来‘传功’，但是好像人可以自己觉醒能力……”
“没错，”乐红星接话道“的确，但是具体是怎么觉醒的，我们还在实验室研究……”
“不说这个了，你准备好了吗？”夏奇德问道“我记得你好像是要上场的吧？”
“是的，我还是主唱呢！这是我从来没有搞过的。”乐红星掰着手指数到“我搞过演讲；当过主持人；还当过游击队，甚至还杀过人……但是就没有上台唱过歌。”
“走了，去教室了。”乐红星摆摆手道。
一行人散开，各找各的教室去了。
上午10点，音乐节正式开始。众人到了巨大的操场上，按照班级落座。要表演的选手则去后台开始准备。
柳叶青来到了后台，她打算在开场之前和陈思源再商量一下细节问题。
“欸？这是……”她诧异地看着也在后台准备的乐红星三人。
今天的乐红星没有再穿马褂外罩。虽然贴身仍然穿着马褂内衬（为了抑制能力副作用嘛），但是外面穿了一件深绿色的冲锋衣——正是他在游击队的时候的制服。
同样的，熊志乾与黄玉乾也是穿着这身衣服。他们在换上这套衣服的一瞬间，就仿佛从一个个普通人变成了战士一般，眼神里满是肃穆与庄重。
“这个啊，是我们那时候的衣服——在仓库里找到的。”乐红星解释道。
柳叶青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接着转身去和陈思源商量细节去了。
时间到了，柳叶青和陈思源去了舞台旁边的等候室，她们的节目在第6个。
乐红星也掏出一个望远镜开始观察人群。
“看啥呢？”一个同学看见乐红星拿着望远镜左瞧瞧右看看，很是疑惑地问道。
乐红星没有理他，他正在找不正常的同学——他认为妖兽一定会安插自己的傀儡在学生里面作为眼线。
看着看着，但是怎么看都觉得这两千人十分的正常——当然也可能是他看不过来的原因。总之，他没有找到疑似傀儡的学生。
这时，柳叶青和陈思源上台了。柳叶青一上台就引起了一片骚动。大一的学生们高兴地欢呼着她的名字——很明显，柳叶青已经成为了大一学生们心中的白月光。
柳叶青和陈思源开始了她们的表演。柳叶青迈着她用之前学习的舞蹈，结合八卦掌自创的独特步伐轻巧地绕着圈子，同时做出各种动作——就如同一片水中的树叶一般，飘逸而自然。
乐红星此刻紧紧地盯着观众席，他仍然在努力地找着不正常的学生。
“哟，你这样子也太夸张了吧。”一个高年级的学生走过来说道“别人柳叶青虽然确实漂亮，但是早就名花有主了。听说是他们班那个叫乐红星的呆子。也不知道这柳叶青发什么疯……”
乐红星放下望远镜，直勾勾地盯着那位同学。那同学心里有点发毛，问道：“额，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乐红星平静地说道：“我就是乐红星。我说三点：第一，我没有在看柳叶青；第二，我和柳叶青不是情侣关系；第三，我们的关系是你们理解不了的，同志关系。明白了吗？”
那同学有些尴尬，只好离开了。
很快，柳叶青二人表演完了。当她们鞠躬道谢的时候，场上爆发出来雷鸣般的喊声：柳叶青，再来一个！
柳叶青此时有些慌乱，她也没见过这场面。
怎么办？她无助地看向陈思源。
陈思源也很慌，但是她想起了黄玉乾曾经告诉过她的：不能按别人的要求做事，而是要按照自己理性与良知……虽然这和此刻的状况没什么关系，但想着黄玉乾还是让她平静了下来。
“谢谢大家的喜欢。但是剩下的我们还没有排练，所以，今天先对不住了！”陈思源说完，便拉着柳叶青飞快地下了舞台。
舞台下方，乐红星等人正在等她们。陈思源一把扑进黄玉乾怀里，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乐红星将望远镜递给她们，说道：“注意人群，小心偷袭。”
接着望向熊志乾和黄玉乾，缓缓地说道：“接下来，就是是我们的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