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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今天吃了火锅,还去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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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青出门了。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穿了衣服,就和月走出房门。

    “那我吃啥?”杏子问。

    “等会到了饭馆我跟你一桌,远远盯着就行。又不是没饭给你吃。”月白了姐姐一眼。

    “哦那如果我们先吃完了该怎么办?”杏子又问。

    “先吃完?你不炫俩小时的饭能吃完?”月冷哼一声,“有时间担心这个,还不如去想想这一顿饭钱你该怎么还我。”

    “唉都几把姐弟,讲这个干嘛。”杏子摆摆手。

    “切。”月啐了一声。

    穿过街巷,三人走至一家看似普普通通的寿司店。

    “寿司!”绘青叫出声。

    “嗯。前辈应该在等着了。”月点点头,“你先进去吧,等一会我们跟在后面。”

    “噢为什么?”绘青点点头,随即问道。

    “我跟她说点事。”月摆摆手。

    “哦哦,好。”绘青迈步走进店里。

    “说啥?”杏子看见绘青走进店里后才问。

    “说个屁说。就单纯让她先进去而已。你不觉得我们跟着绘青姐一起进去之后单独坐一桌很怪吗?”月白了一眼,“等会,过个几分钟再进去。”

    “哦你小子,真上道哈。”杏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五分钟转瞬即逝。

    “走吧。”月摆摆手。

    “绘青啊。”松尾看到绘青进门后笑了笑,“诶呦,好久没见了。又变漂亮了。”

    “松尾爷爷好!”绘青落座,挪了挪屁股下的椅子。

    “最近怎么样?吃得饱吗?穿的暖不暖?爹娘可想你啦,惠织姐也老是问你过得怎么样呢。”松尾笑眯眯说道。

    “惠织姐?问我过得怎么样?”绘青怔了怔。

    松尾很快意识到不对,脸上的笑消散了不少。

    “惠织明明已经不在了。”绘青说。

    她全知道了啊。

    “至少爹娘还好好的。”松尾凝噎了一瞬。

    “可是惠织姐不在了。松尾爷爷,你是不是怕我伤心才这么说的。”绘青缓缓低下头。

    “这么久没见,你变瘦了点。”松尾尝试转移话题。

    “没有。我变胖了。都有小肚子了。”绘青说。

    “人活着,总会死。”松尾缓了缓,“我会死,爹娘会死,惠织会死。可人死后不会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留下。惠织姐会看着你,会陪伴你,虽然你看不到——人都会死的,但他们留下的东西会一直陪伴着你。”

    “嗯”绘青又难过起来,“松尾爷爷别死。永远活着。”

    “哈哈我尽量。我已经是老东西了,不过身体还算健康呢。绘青这么说,那老爷子就要好好支棱起来,活到一百岁。”松尾用长满茧子的手抚摸着腰间的木刀。

    “松尾爷爷,你刚刚一直在骗我对不对?爹娘过得很好吗?真的吗?”绘青追问。

    “现在过得很好。他们盼着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看他们呢。”松尾回答,“惠织不在了,所以他们加倍的想念你,所以你要过得好好的,对不对?”

    “我抢走了惠织的爱。”绘青说。

    她看上去快要哭了。

    她又想到那些伤感的事了。

    “不。你不是爱的替代。你是爱的继承。就像我的剑法,我从来不是哪个高手、哪个前辈的替代。我是他们的继承。我要继续传承我的剑道,让后代继承我的剑法。只要有继承者,我这一身功夫就不会被磨灭。你也一样的,孩子。只要你打起精神,继续过好自己的生活——找回记忆也好,找回归宿也罢,惠织,爹娘,我们所有人对你的爱都会一直残留。记住我们的爱,然后打起精神继续生活,这才是你现在该做的事。”

    绘青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我的身世越来越扑朔迷离。护法们把我当做“母亲”,肉体的缺陷令人费解,来路不明的未被记录过的恩赐

    “我找不到归宿该怎么办?”绘青问。

    似乎从来就没有“归宿”。

    “找呀。一直找。直到你从小朋友变成大女孩,从大女孩变成老妈子,从老妈子变成老太婆——不管怎么样都好,找不到也好找得到也罢,你会在寻找的过程里遇到很多人。像老爷子我这样的色鬼,像爹娘那样爱你的人,像惠织姐那样关心你的人,甚至是你愿意钦定一生的爱情的归属。爱是不会磨灭的!”

    绘青迟疑着点了点头。

    月和杏子此刻迈入店里,月对松尾老头点了点头。

    看着姐弟落座于不远处的位置,松尾挥了挥手:“可以上菜了。”

    “松尾爷爷跟之前不一样。娘老是说松尾爷爷老不正经。松尾爷爷明明很正经。”绘青说。

    “娘”。绘青口中的娘,现如今已经疯了。原来她还这么说过自己的坏话啊。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听着女人再重拾理智,再调侃自己一句。

    “娘现在也老说我老不正经呢。”松尾笑了笑。

    “爹娘会不会恨我?我把惠织杀死了。”绘青说。

    “你?你杀死惠织?傻孩子。他们在收养你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了。”松尾看着服务生端来的刺身和寿司以及一瓶清酒,等到服务生离开后又说,“他们怎么可能怨你,恨你。没有人会怨你的。”

    “他们其实不知道!惠织是馈赠者,虽然惠织也不知道”绘青辩解。

    “对。我们一开始就陷入了馈赠的影响。那既然爹娘不知道、惠织不知道、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是‘恩赐者’,不知道收留你,隐瞒你存在的代价——甚至连惠织自己都懵懵懂懂,连你都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和记忆,这又怪得了谁?怪惠织吗?明明惠织自己都是受害者!”松尾说。

    “怪我都怪我。”绘青低头垂泪。

    “为什么要怪你?你没错,惠织没错,所有人都没错!是教团伤害了大家,是教团采取了极端措施,是教团把这一切变得复杂——你又为什么要怪自己?”

    教团教团,又是教团。绘青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情感面对教团。恨吗?她不知道恨为何物。她只觉得难过。她还是会自责。

    教团教团,又是教团!杏子听到松尾与绘青模糊的谈话,忍不住捶桌。

    “喂!”月提醒着,用手掌接住了杏子的拳头。

    好疼

    “来。吃东西。”松尾摆摆手,“等过几天的剑道大会结束,我会回去跟爹娘说绘青的情况的。告诉爹娘绘青过得很好,不用担心。”

    “还有还有,还要告诉爹娘,绘青准备去其他国家找到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绘青还认识了好多好多好人。”绘青补偿。

    “好好好等到剑道大会结束,我回去和爹娘说。”松尾颔首。

    “剑道大会松尾爷爷会剑道!?”绘青后知后觉。

    “不值一提。老爷子我只是个小喽啰而已。”松尾摆摆手,“来,先吃点东西。”

    続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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