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王凤祖回家过年

    吃过早饭，王凤祖和几个师兄弟都，回到住的孙家外院，收拾东西了。王凤祖的东西很简单，很快就收拾好了，但是，看着舅舅给他银子和东家银给的子，王凤祖心里很激动，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银子；王凤祖很小心的用布包好，放在挨着身体的部位。

    王凤祖收拾好东西后，给师父孙守财告辞，和师兄弟打了招呼。走出孙家外院，一个中年人问道：“你可是王凤祖少爷！”。

    听到这么问，王凤祖顿时懵了，怎么还会有人叫他少爷！忙问：“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呀！”。

    那人又问：“你是不是土岗王家的王凤祖？冯洼庄冯家的外甥？”。

    王凤祖说：“是呀！”

    那人急忙说：“那就对了，我是你姥爷家的帮工，你姥爷知道，你今天要回家，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让我来送你回家，”。

    王凤祖说：“不用你送了，我自己能回去，”。

    那人说：“我既然来了，就送你回去好了！不然，我回去你姥爷，又要骂我了！”。

    王凤祖就没有再坚持，坐上那人驾的马车，回去了。

    马车走的很快，王凤祖想，比他离家去枣店子集的时候，快多了！又不累。半个时辰，马车停下来了，那人说：“凤祖少爷，前面马上到你家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王凤祖说：“前面就是我家了，你到我家，休息一下，再回去吧！”。

    那人说：“我不去你家了，你姥爷嘱咐我，就送你到这里。我不能违背你姥爷的嘱咐！我也不能去你家；还有去你家见到大小姐，她又要难过了！”。

    王凤祖明白了，他说的大小姐，应该就是自己的娘了。

    既然那人坚持不去自己家，王凤祖就下了马车，和那人告别，自己步行回家了；那人调转车头，赶上马车也回去了。

    王凤祖自己走了没有多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自己的母亲。看到自己的母亲，王凤祖心里很是难受，今年，母亲刚刚三十多岁，应该是正好的年华，却已经有点佝偻身体了，身材消瘦，面容憔悴，明显是营养跟不上。想到母亲曾经也是冯家大小姐，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多年的穷人家的生活，致使满脸都是沧桑。王凤祖暗暗的发誓，自己一定要闯出个人样来，有能力好好的孝敬父母。

    看见母亲，王凤祖很远就喊：“娘，娘！”。

    王凤祖的母亲冯子清，听到有人喊娘，日夜思念的那熟悉的声音，她知道是儿子王凤祖回来了，激动的流着眼泪，答应道：“是，凤祖回来了吗？”

    王凤祖回答道：“娘，是我回来啦！”。

    喊着，跑着，王凤祖很快就来到了，母亲的身旁。

    母亲冯子清抚摸着儿子的头，说：“儿子长高了，也壮实了！”。

    王凤祖说：“娘，我长高了吧！我师父也这样说我呢！”。

    冯子清拉着儿子的手，说：“儿呀！在那里累不累？辛苦不辛苦？能吃饱饭吗？”。

    王凤祖说：“不辛苦，也不累，东家很好，饭随便吃，能吃饱！”。

    王凤祖周围瞅了瞅，说：“我爹呢？”。

    母亲冯子清说：“这几天，快过年了，你爹猜你快该回来了，就去枣店子集打听好几次了，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过年？昨天在枣店子集上打听到，你今天要回来，很早就去接你了，不知道为啥到现在还没回来！”。

    王凤祖说：“我爹去枣店子集，我咋不知道呢？”。

    冯子清说：“你爹不告诉你，你咋能会知道呢？”。

    王凤祖说：“我爹怎么不去找我呀！”。

    冯子清说：“你爹不去找你，他说，怕影响你，我知道，实际上他怕家里穷，给你丢人！”。

    听到这，王凤祖心里一愣，又满心的辛酸。

    冯子清说：“儿呀！今年我们家，收成不好，吃饭都不敢吃饱，更没有钱，添新衣服了，你爹的衣服，烂了补，补了又烂，已不像样子了，怕给你丢脸，你爹不敢去店里找你！”。

    母亲冯子清看到，儿子王凤祖难受的表情，又接着说：“还好！今年总算熬过去了，明年，也许就好了！”。

    母亲冯子清深深地出了口气，说：“你回来，没有看见你爹吗？”。

    王凤祖说：“我没有看到我爹，我是姥爷派他家的帮工，送我回来的，”。

    冯子清说：“还是你姥爷疼你！”。

    然后小声的，又像自言自语的说：“你爹该回来了？”。

    说话的时候，眼里都是担心。

    娘俩一见面，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两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的走到家里面了。